“什麼?!”
祁硯洲一手搭在辦公桌上,長指指尖輕點桌面。
頓了下,他又道:“你知不知道,宋初晚被代替慕宛寧做了婚檢,并且慕宛寧打算靠宋初晚替孕來懷上我的孩子。”
慕明誠面容一僵。
“硯洲啊,你想想,寧寧和晚晚長得一模一樣,只是格不同,你不需要解除訂婚關系,坐齊人之福,豈不是更好?”
“再說了,寧寧讓晚晚替孕這件事,也不算什麼大錯吧?”
“要是能生,怎麼可能會讓晚晚去和你……”
“你們祁家到你這一代是獨子,若是不能給你生下一兒半,那豈不是斷了你們祁家的香火?所以才想出這麼個蠢辦法,說到底也是為了祁家的香火傳承。”
“你看……要不,就讓晚晚給你生個孩子,然后這個孩子對外聲稱是你和寧寧生的?”
“寧寧以后一定把你們的孩子視如己出,這孩子也能名正言順些,不會讓他為私生子,沒必要鬧到解除關系這一步的啊……”
他要是對宋初晚玩膩了不喜歡了,到時候祁家和慕家還可以靠寧寧維持兩家關系,這才是最重要的。
祁硯洲看著慕明誠那副表面斯文實則骨子里貪婪詐極了的模樣,薄輕抿,有一陣甚至不太想與他繼續對話。
男人神漠然,一張俊臉沒有半分表。
“慕宛寧仗著有一個長得與一模一樣的妹妹,就生出了讓代替和我上床孕的想法,你們是都是覺得我蠢,一定不會發現,是嗎?”
他眉梢輕挑起來,“我看起來,很好騙?”
慕明誠連忙道:“不是,硯洲,我不是這個意思……”
祁硯洲拿起旁邊的項目文件,晃了晃,他眉心攏起,戾氣外散,“那你是覺得,我是在被算計了之后,還在想怎麼幫你們數錢?”
“不是……”
慕明誠早就認識到事的嚴重,只是還想憑借他對宋初晚的興趣再爭取一下。
‘大錯’,慕宛寧想出用替孕的方法來算計他,這種事若放在別的人上,妄圖靠一夜或者是母憑子貴上位,早就因此倒霉了,他怎麼可能還會坐在這里跟他談易。
到底還是因為念著和老太太的分,以及當初救他時的恩。
聯姻關系肯定保不住了。
若他不接這個易,虧損只會更多。
易達,慕明誠見好就收,離開承啟集團后,他就趕給宋初晚打了一個電話,詢問孩子的事。
這件事未確認,他沒敢多言。
若是有個孩子維系……
宋初晚直接打破了他想利用孩子的念想,“沒有。”
“我去醫院做了檢查,說是有可能吃錯了什麼東西導致HCG值增高,驗孕棒才會顯示兩條杠。”
聽完慕明誠的問話,宋初晚閉了閉眼睛,只聽了兩句便能聽出他的目的。
和祁硯洲這樣的關系,不適合有孩子。
那天的驗孕棒之所以有兩條杠,約莫是吃的藥起了作用,讓的HCG值短暫增高,但這種狀況一去醫院便會查清,本沒有懷孕。
那日想用訂婚這件事來試探祁硯洲的反應,來判斷與他做易的功概率,幸好是賭對了。
慕明誠雖說有些失,但還是好聲好氣叮囑:“好好和硯洲相,別惹他生氣,男人是需要哄的,你多費點心思拴住他的心……”
這話就差更直白些,應該低聲下氣好好伺候祁硯洲,做一個合格的金雀,哄他開心。
問:“我媽媽的,什麼時候給我?”
“你等我消息。”
說到這里,慕明誠掛斷電話,頭疼地了眉心,回到車上,讓司機把車開回九和苑。
祁老夫人心臟不好進了醫院,替孕的事暴,但祁硯洲代過,這件事他會挑合適的時間理,他不能手,關于這件事的一切都要保,以防走風聲傳到老太太耳朵里去。
如果老太太知道了這件事,后果慕氏自負。
他負不了,所以暫時不能說。
慕明誠剛進別墅客廳,慕宛寧便迎了上來,“爸,媽說你跟宋初晚去做檢查了是嗎?怎麼樣?是不是真的懷孕了?”
慕明誠先避開話題:“晚晚的那個懷表,是不是在你那?”
慕宛寧:“怎麼了?”
“給我。”
慕宛寧懵了下,這是真的懷孕了?當初答應過,只要懷上孩子,就把懷表還給。
葉淑華聽著不對勁,先問:“怎麼回事?”
慕明誠大手一揮:“以后晚晚的事你們不要管,我自有安排,孩子查過了,是誤吃了什麼東西才會讓驗孕棒顯示兩條杠,沒有懷孕,不用惦記了。”
慕宛寧與葉淑華對視了一眼。
葉淑華:“為什麼?”
慕明誠本來就在祁硯洲那里憋了一肚子氣,直接發了火,“我說了我自有安排,你是聽不懂?”
接著他又對慕宛寧道:“把懷表給我。”
慕宛寧一撇,“什麼不用惦記,爸,沒有孩子,我怎麼能在祁太太的位置上高枕無憂啊?不知道多小妖盯著我的位置,想把我下來!”
慕明誠:“你和硯洲剛同居沒多久,他們不會那麼著急要你現在就懷上,等一兩年再說。”
慕宛寧剛想反駁,但是接收到了葉淑華的眼神示意,只能作罷,按照母親的指示先上了樓,“我上去找找。”
剛進房間沒多久,葉淑華推門進來。
“媽,到底怎麼回事?爸怎麼突然這麼說?”
想到什麼,慌了一瞬,“該不會是硯洲……”
葉淑華考慮良久,大約琢磨出這背后緣由,“不會。”
祁硯洲知道了這事,不可能風平浪靜沒有作。
“我猜,大概是慶功宴上,有什麼位高權重的權貴看上了宋初晚的貌,包養了,才會如此。”
在慕明誠心里,利益至上,絕不會平白無故做出這種決定。
慕宛寧怔了怔,“你是說,宋初晚攀上了高枝?”
擔憂道:“那,會不會借機報復我們?”
葉淑華:“不用著急,見不得的人份,有什麼好怕的?頂多是為了有錢人的玩,翻不起什麼風浪,要是要結親,你爸早就說了,不可能藏著掖著,別忘了,我手里還拿著的命門。”
慕宛寧擰眉。
那謀劃了這麼久,給宋初晚和祁硯洲制造各種機會,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那個包養的男人,到底是誰?
……
“捐出去了?”
宋初晚等消息等了一周,他們一直說在找的時候預就不好,得到慕明誠的回復時,更是腦子有些打結,手機,有那麼幾秒不冷靜。
慕明誠:“說可能是之前傭人收拾的時候不小心,把那個懷表和要捐贈的品放在一起了,但只是猜測,并不確定。”
宋初晚直接掛斷了電話。
有可能是托詞。
慕宛寧說過,若是沒有幫完替孕的事,就會毀了的懷表……
這是和見一面?
不過眼下賀淮之約了徐易安和一起吃個飯,剛進組兩天,跟著舞蹈老師練習戲中需要的古典舞蹈,這種事自然不能推辭,要先等這事結束再說。
只是沒想到——
晚上兩人剛到包廂,坐著等還未到的徐導,賀淮之回復了會兒手機消息,突然把手機遞給:“這個懷表,我怎麼覺和蕓姨留給你的那個很像?”
賀淮之對的懷表印象深刻,畢竟剛到賀家那段時間,時常見寶貝似的抱著,睡覺也不松手。
宋初晚在看到那枚懷表的時候,心跳加速跳起來,震驚之余,“這……你在哪兒看到的?”
“傅言旭發給我的,這是古嘉拍賣行今晚舉辦的慈善拍賣會上的拍品。”賀淮之看表不對勁,問了句:“你……這該不會是你的那個懷表?”
聯想到慕明誠的話,宋初晚不確定,但又約約有種直覺,它是。
“之前被慕宛寧拿走了,這兩天我找要回來,說,捐出去了……”
會是嗎?
看眉頭皺盯著屏幕上的圖片、面上期待又害怕的神,賀淮之起,站在側,拍了下的肩膀。
“這樣好不好?我找傅言旭幫我們安排,我們進去拍賣會現場看看。”
他說:“若真是蕓姨留給你的懷表,我給你買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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