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莊貴妃急道。又覺這句急呼太可疑,勉強朝央云出笑容。
“本宮沒事,不用小題大做。”
“是嗎。”央云神有些憾,“好吧。”
莊貴妃轉想走,央云又一聲住了。
“怎麼,難得見了一面,姐姐不進來坐坐?”
莊貴妃僵轉,看著央云的臉就覺得惱火,一臉狐子相,難怪勾得皇上夜夜流連。
呸,也就只有張臉好看,其他還有什麼拿得出手的。
父親是皇商,家財萬貫,自然能幫助皇上鞏固朝政,呢?對皇上能有什麼幫助,愚鈍無用的花瓶罷了。
要是傳了這樣的貌,也能勾引住皇上,哪里還得到在這里囂張。
莊貴妃在心里罵了央云幾百句,偏偏臉上不能顯,要是不小心讓有心之人看到,皇上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的。
“姐姐在這里站著干嘛。”
央云走出了門口,將拉進了鄢元宮,
“進來坐坐吧,皇上剛賞賜了妹妹一些好茶,姐姐就賞臉嘗嘗看吧。”
莊貴妃想甩掉央云的手,
“你要做什麼……”
央云轉頭一笑,“怎麼?姐姐怕了?不敢進來了。”
莊貴妃從小被眾星拱月的捧著,哪里過這辱,怒道:
“笑話!誰還會怕你!”
穿過院子,進到屋,坐在了桌邊的莊貴妃有些愣神。
啊不是,怎麼就這樣進來了。
央云慢悠悠沏著茶,笑道:“姐姐的皮真好,吹彈可破。”
“當然,我可是……”
“是天生的吧,呀,姐姐的命真好,生得也漂亮,妹妹看著真是羨慕得很。來了這麼多天,妹妹也沒去給姐姐請安,真是對不住。早知道姐姐是這樣的人,妹妹肯定天天去找姐姐聊天。”
莊貴妃一肚子想說的話被堵在邊,角搐了一下,想微笑,又覺得哪里不對勁。
看了看央云。
端了杯茶到面前,那袖繡著并蓮,栩栩如生。
“這茶有些燙,姐姐你慢些喝,燙到了妹妹會心疼的。”
微笑著看過來。
一瞬間,莊貴妃腦子里騰起了兩個念頭。
一個是“茶里有毒?
”另一個是“喜歡?”
啊呸呸呸呸,什麼東西。
莊貴妃撿起了理智,端起貴妃架子,了茶杯,點頭道:
“嗯,不錯,不過比不上我家帶來的茶,有空我拿來給你嘗嘗。”
“姐姐家里很有錢?”
“那是自然,全京城可沒有比我們家更有錢的。”
“比皇上還有錢?”
央云問完這話,托著腮笑看。
“自然——”
莊貴妃覺得央云話里有話,但看模樣笑盈盈的,好像只是隨口一說。
坐立不安過了小半個時辰,央云終于“嘮嗑結束”。
莊貴妃被送出門,后知后覺反應過來。
明明是貴妃啊!怎麼覺在面前還矮了一截?
來時沒仔細看,出門時才注意到院子有些奇怪,青磚被翹起了幾片,翻改了土地,種了一簇簇七八糟的花。
莊貴妃到匪夷所思。
知道這青磚多貴嗎?不不,重點是,皇上賞的院子,那青磚不得锃亮也就罷了,還居然敲掉?
不僅如此,還在花邊的歪脖子樹上造了個秋千?
怎麼如此大膽,皇上就這樣縱容著嗎?
莊貴妃心中有些酸楚,皇上從來就沒有對這樣好過,知道,皇上封為貴妃,很大的原因是的世背景。
可,可也想要皇上的真心啊,只要給機會,皇上早晚會看到的好的。
莊貴妃心不在焉往旁邊一看,被眼前一幕震驚了。
“這百年丹木你知道有多貴嗎,你就這麼砍了?!”
“是皇上砍的。”
莊貴妃聞言瞬間弱了聲音,“那,那也……”
“皇上說這棵樹太大,在墻頭上不好,所以派人砍了它。”
央云送走了神恍惚的莊貴妃,直到看不見人影,轉回了院子。
看著眼前紋理漂亮的斷木,央云微微一笑。
這樹啊,大了可就留不得了,只希它倒的時候能朝著這邊。
坐到了樹下的秋千上,腳尖點地搖搖晃晃。
空中鳥雀翻飛,有人站到后,幫推了一把秋千。
央云轉過頭,看見宋憫站在他后。
沒問他去了哪里,他看起來也沒打算告訴。
“,你是不是高了一點。”
“是嗎。”
“是呀,你原來在這兒,現在到這里了。”
央云比著手勢,手卻忽然被宋憫握住。
“現在到這了。”
央云的手被他抬高,按在了他的頭頂。
瞇眼一笑,忽然道:“醉酒那天你親了我吧?”
宋憫一愣。
“沒有。”
“你親了我。”
“沒有——”
宋憫表有些氣惱,他松開了央云的手,轉就要離開。
他真是閑得發慌,非得要來這里氣。
“好麼,我錯了。”
后傳來央云的道歉聲,只是這聲音里帶著笑,有多真心就不知道了。
“作為賠禮,有沒有什麼想做的事?”
“我能想做什麼。”
“比如……”央云拉長了尾音,
“魏辭不怎麼管我,我能去關押太后的地方轉轉,順便幫忙捎點東西,你覺得怎樣?”
宋憫猛然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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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紅的宮門關著,門口侍衛神嚴肅站得筆直。
一個小宮往兩個侍衛手里塞了兩袋荷包,荷包重得直往下墜。
兩個侍衛左右看了看,面無表讓到了兩邊。
“快進去吧。”
央云輕推了宋憫一把,他幽幽轉過頭道:
“我就非得穿宮的裝扮嗎?”
他五致漂亮,哪怕穿著宮的服也沒有半點違和。
“怎麼啦。”央云笑道,“我們這麼俊,穿什麼服不好看?”
宋憫轉進了宮門,只留給央云一個憤怒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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