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琛重新回去,在樓下等傅煙。
他坐在駕駛位上,眼睛直視前方,不知在想什麼。
傅煙從樓上下來,看著厲南琛沉重的面容,心里明白了什麼。
“才從厲家出來?”
傅煙一邊系安全帶,一邊隨意開口,“挨打了?”
厲南琛轉頭,“何出此言?”
“左邊臉比右邊紅。”
傅煙用兩個手比劃了一下,揚起角道:“看來你媽氣得不輕,這次是不是比上次還要嚴重?”
“是厲斯年把你爸帶回來的。”厲南琛說話間,把資料遞給傅煙,隨后腳踩油門沖了出去。
“厲斯年和我媽主聯系,他一直都知道我媽反對我們兩個,也清楚我媽做的一些手腳,所以在國外特意找到了你爸,然后讓他出現在今天的宴會上。”
街道上的路燈全都亮起,小雨淅淅瀝瀝的下著,落在地上,很快就被干燥的瀝青吞噬。
“你爸不僅是被厲斯年送回來,黑客豹子說,你爸在回來之前,還特意見了厲斯年。”
“你的意思,我爸手里有東西?”
傅煙把資料放在上,雙手抓著安全帶,“是什麼?違品?”
“違品是不可能境的,而且厲斯年一心想要我死,他不會冒被抓的危險,把那些東西帶境。”
厲南琛臉平靜,“我猜測,你爸可能上了厲斯年的當,想要再這里做什麼,然后讓我媽背鍋。”
這才是厲斯年的真正目的。
在厲南琛見白琴的時候,已經告訴,厲斯年恨骨,怎麼可能會真心實意幫助,可惜白琴是聽不懂的。
“煙煙。”
厲南琛剛開口,被傅煙打斷,“我明白,這件事不能耽擱,但是我爸那種人,不見棺材不落淚,他不會輕易說出他到底要做什麼,最好的方法只能等。”
“我們還是按照之前我說的,讓舅舅切關注我爸的向,在白家住兩天把他送走。”
“放心吧,我了解他,他不是一個能耐得住寂寞的人,他必定會想辦法鬧事。”
傅煙把資料收起來放在檔案袋里,此時雨下的有些大,仰頭看著墨一般的天空,微微嘆氣。
“怎麼了?”
厲南琛道:“是不是累了?很快就回去了,回去后好好休息。”
傅煙沒有說話,最近到了太多事,每一次都和白琴有牽扯。
清楚厲南琛的為難,也知道沒有資格讓厲南琛和白琴斷絕關系,這本是不可能實現的事。
可是從心底里,傅煙也覺得疲憊不堪,曾經想過,如果不和厲南琛在一起,是不是就不用面對這麼多的糟心事呢?
車子停在院子里,傅煙下車,大雨落在頭上和上。
一冷風吹來,讓傅煙由不得低頭裹上的服,想要小跑進去,結果厲南琛過來,他解開自己的西服外套,雙手拿著撐在傅煙頭頂上方。
二人在這小小的服下面,挨著彼此。
“我知道你累了,最近發生的事太多,大多數都是我媽帶來的。”
厲南琛把傅煙的心里話說出來,卻并未有任何責怪之意,“我知道我這輩子都對不起你,我也知道我說的保護好像很遙遠,但我還是想說,我離不開你。”
他沒有讓傅煙理解他,也沒有讓傅煙默默承這一切,而是他很清楚這一切的來源是誰,也愿意和傅煙一起承擔。
“厲氏集團和厲斯年合作機場電纜的事,我已經查到了源頭,厲斯年在一日,我們的日子就會被打擾,所以我不想這麼被下去,我要反擊。”
回到家里,傅煙想要問厲南琛怎麼反擊。
結果被他推到浴池里,“去洗洗,放松放松,我去書房忙一會,你早點睡。”
上前在傅煙額頭上落下一吻,厲南琛轉去了書房。
傅煙知道,他今晚只怕又是不眠夜。
第二天早上,傅煙醒來后,果然看到旁邊的床榻和睡覺之前一模一樣,一夜未睡的厲南琛,的心也很難。
傅煙忽然為自己想要放棄的念頭到生氣,厲南琛都不放棄,有什麼資格說放棄?
二人好不容易在一起,經歷了這麼多風風雨雨,難道就因為別人要放棄?
那之前那些過往,難道能在放棄之后就忘記嗎?
傅煙手腳麻利的下床,很快走到書房外,輕輕推開房門。
厲南琛還在電腦前坐著,不知在想什麼。
傅煙走進去,“一夜沒睡,不睡一會嗎?”
厲南琛抬起赤紅的雙眸,輕輕搖頭,“不睡了,一會要去公司,我先送你。”
傅煙簡單收拾了一下,直奔公司。
一去公司,傅煙就去和設計部做最后的校對,只要沒有問題,就發給李總監做審核。
剛工作了沒一會,徐琳琳忽然跑過來,“傅總,你快看新聞,厲氏集團出事了。”
傅煙拿起手機翻看,厲氏集團的部員工居然站出來料,說機場所用的所有電纜,都是不合格的,如果大家不相信,可以自己去看。
而他在料中說,整個電纜的生產,是厲氏集團找了一個代工廠,牌為自己的公司,然后在生產過程中,故意只將線纜的兩端各15米左右按合同要求標準生產以備檢,中間部分工減料,以次充好,而他們選擇的檢測單位,都是和厲氏集團有利益往來的單位。
這些單位里的領導,各個都拿了厲氏集團的好。
而這個員工之所以站出來料,是因為他得罪了厲氏集團的什麼經理,經理給他穿小鞋,讓人事把他辭退,還不給辭退補償。
員工氣不過,就站在面前,大義凜然,“我原本是要離開的人,但實在不愿意看到這麼多人被蒙騙其中,電纜不過關,那些電線全都以次充好,萬一發生事,那后果不堪設想,我不愿做個沉默的羔羊,我要為拯救普通百姓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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