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舟眸微深。

這個莫陌的保鏢管的似乎太寬了。

在姜面前那樣說也就算了，在孩子面前居然也這般。

“你是不是想幫我找。”歲歲察覺到他的緒，故意問。

“我只見過解決敵的，沒見過給自己制造敵的。”霍知舟不不慢道，“找爸爸這事你自己解決，恕我這個霍叔叔無能為力。”

歲歲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那我不要挨著你睡了。”

霍知舟：“嗯？”

歲歲：“我要自己睡。”

霍知舟掀開被子，干脆利落的很：“好。”

歲歲：“？”

歲歲茫然了。

爸爸什麼時候這麼不說了。

“待會兒你媽咪問你的時候你記得跟說，是你讓我去房間的。”霍知舟坐了起來，語調不疾不徐，“不是我擅自決定。”

歲歲迷茫了：“我什麼時候讓你去媽咪房間了。”

“你媽咪沒有給我安排房間，我只能為你的床搭子。”霍知舟把自己說的很可憐，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你不要我，我只好去問問要不要。”

歲歲本來有些擔心的心瞬間沉默了。

虧他還覺得是不是剛才的話傷害了他上了年紀的心靈，都打算給他點兒溫暖讓他別那麼難過。

結果……

“晚安。”霍知舟下了床。

歲歲穩穩的坐在床上，也不他：“您就去吧，到時候莫陌叔叔百分之百將您扔出去。”

“那我被扔出去的那一刻一定把你帶上。”霍知舟整理了一下穿上的服，話語有條不紊的很，“我們父子倆有福同，有難同當。”

歲歲：“……”

一個人是怎麼做到他說任何話，他都能找到言語懟回來的。

霍知舟來到他面了他腦袋：“快睡，別想我。”

歲歲提醒他：“媽咪不喜歡你。”

霍知舟點頭：“我知道。”

歲歲：“你未經同意去房間，算擾。”

霍知舟：“我會讓同意的。”

歲歲抿了抿小，臉上的表五六的。

要是現在把人留下來那剛才的對戰他就輸了，要是不留，媽咪那邊估計會到一點兒影響。

在他冥思苦想時，霍知舟已經打開門出去了。

“等一下……”歲歲試圖住他，霍知舟卻關了門。

最終，歲歲拉過被子不管了。

姥姥在。

莫陌叔叔和唐白叔叔也在。

爸爸應該翻不起什麼浪。

況且以今晚媽咪跟爸爸的相況來看，對爸爸沒有之前不待見，爸爸也不是那種過于過分的人。

姜聽到敲門時剛吹完頭發出來，見霍知舟穿戴整齊的站在門口時眼中閃過一意外：“你不是跟歲歲睡了嗎？”

“被趕出來了。”霍知舟一本正經道。

姜眉心微蹙。

趕？

“小孩兒不逗，說了兩句就讓我走。”霍知舟告狀的本事練，“我先過來坐坐，等他緩會兒后再過去。”

姜點了點頭，也沒懷疑：“好。”

霍知舟視線在上看了幾眼，因為剛洗過澡的原因整張臉白皙紅潤的很自然，幾縷吹干的頭發落在前面多了幾分隨意，淺的瓣微微抿起，讓人忍不住多停留幾秒。

姜注意到了他的視線：“那去書房？”

霍知舟：“好。”

兩人一前一后走著。

到了書房后一起坐在沙發上，霍知舟跟閑聊著。

兩人也沒聊什麼，但這樣安靜舒服的氛圍讓霍知舟這段時間的所有疲憊都得到了緩解，他比誰都清楚姜對他的重要，只要跟在一起，他整顆心就不自覺的放松和輕松。

是他的不可替代。

是他愿意拿一切來換的存在。

“。”霍知舟忽然了。

姜抬眼：“嗯？”

霍知舟墨的眼睛染上幾分意，眼神里只有一個人的存在：“我喜歡你。”

姜一愣。

沒料到他會忽然告白。

剛剛不還在聊一些有的沒的的嗎？

“你更喜歡京州的生活還是海城的生活。”霍知舟沒給反應和不知所措的時間，告白完就轉移了話題，仿佛那只是一句很日常的話。

姜隨口道：“都還行。”

沒有人會喜歡陌生的城市，但不想讓霍知舟知道。

京州承載了從小到大的生活和記憶，海城支撐現在的生活和長。

兩座城市對都意義非凡，在海城的生活也很習慣，但如果非要選一個地方永久定居，還是會選京州。

“叩叩。”

“老板，已經晚上……”

門被敲響，伴隨著莫陌開門進來說的話。

他后半句在看到霍知舟時戛然而止，人機般的眼睛落在他上，帶著點兒質問：“你怎麼在這里？”

“他有事跟我談。”姜說。

莫陌：“什麼事。”

姜：“就……”

話到這兒姜忽然意識到不對勁兒，再抬眼時思緒已經轉變了：“我老板還是你是老板？”

“您是。”莫陌的態度非常真誠，“但我擔心您被有心之人的花言巧語騙，保護您的安全是我作為保鏢的職責。”

姜瞅了瞅跟霍知舟之間的距離：“你看我們像是要打起來的樣子？”

莫陌：“心里安全也是安全，神安全更是安全。”

姜張了張，忽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這話好像很對。

“聊聊？”霍知舟站起，嗓音低沉緩緩。

莫陌：“好。”

霍知舟：“樓下。”

莫陌：“可以。”

霍知舟抬腳離開，莫陌跟著他走，兩人就這麼當著姜的面“約架”功，連意見都沒征詢就離開了。

“你們……”姜想讓他們大晚上的別沖。

“我跟他談談就上來了。”霍知舟緒非常平穩，看不出來在生氣，“為了你跟歲歲的安全，我看看他這人人品如何。”

“您早點睡。”莫陌也叮囑，“我很快打完收工。”

姜：“……”

算了。

不管了。

兩個大男人又不是小孩子，應該有分寸。

在他們離開下樓沒一會兒后，姜也從書房離開，路過歲歲房間時他忽然探了一個小腦袋出來：“媽咪。”

“嗯？”姜停下腳步，朝他看去，“怎麼還沒睡。”

“爸爸呢……”歲歲試探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