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纏著你?”
傅盛元的側臉逆著,負手而立,他的一雙眼睛藏在恍惚的影之中,一抬頭,淩厲冷冽的暗芒就攫住了顧南舒的心——
“對,是我纏著你。”
顧南舒的臉上,劃過一秒鍾的心虛,可是轉眼又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地惶恐。
因為,長達兩分鍾的時間裏,的眼睛隻能看清半米以的東西,稍微遠一點,都是模糊不清的。
傅盛元往後退了兩步,在顧南舒的心上出現過又離開,隻留下一個模糊的影子。
“怎麽樣,看清了嗎?”
宋屹楠翹著二郎,坐在沙發上,一臉無所謂地問出聲。
顧南舒的眉頭微微蹙。
的視線範圍實在太有限了,有限到讓開不了口。
能明顯覺到這位姓宋的醫生對的抵,可是如果現在說看不清,隻怕對方又要以為是撒謊,想要賴在傅盛元邊不走。
顧南舒想了想,隨即了手指,咬了咬下道:“差不多,可以看清了。”
“什麽差不多?”
宋屹楠還沒開口,傅盛元淺淡疏離的聲音就從不遠傳了過來。
顧南舒深吸了一口氣,重複道:“可以看清了。”
宋屹楠這才嘚瑟出聲:“老傅,我的醫還算到家吧?怎麽樣,三天不到,就已經藥到病除了。按照約定,接下來三年,你還得雇我。”
顧南舒聽得惶惶不安,實在不知道傅盛元為了治的眼睛,跟宋醫生約定了什麽。
更加不明白,明明八年前,就已經是傅盛元眼中的棄子了。
八年過去了,他為什麽還要救?
為什麽還要治的眼睛?
按照他八年前的手段,此時此刻的他,應該落井下石,將往死裏才對!
“走吧,司機已經在樓下了。”傅盛元沒有搭理宋屹楠,隻是丟下冷冰冰的一句話,上前就挽住了顧南舒的胳膊。
顧南舒幾乎是下意識地將他推開。
傅盛元的作僵了僵,倒也不強迫,而是將手邊新買的墨鏡遞給了,聲音慵懶而薄涼:“現在是正午,外頭刺眼,你的眼睛才剛剛見,不了刺激,戴上吧。”
顧南舒沒有接。
傅盛元又道:“你要是覺得收了我的墨鏡也是不清不楚的話,那就轉錢給我,這支墨鏡三千六。微信,支付寶,都可以。”
顧南舒扯了扯角。
剛想說,我已經刪了你的微信了。
傅盛元已經搶先一步道:“方才用你的手機,你的微信,我已經重新加上了。”
顧南舒的角又了。
“不過你放心,我對你沒有非分之想。隻是喬綰綰堅持要微信聯係,為了加上的微信,我不得已曲折迂回地加回了你的微信,再推送的名片到我手機上。”
傅盛元解釋。
顧南舒已經無所謂了,反正他既然能打開的手機,想必也猜到的鎖屏碼是他的生日了。
碼被窺破,就等同於的心被窺破。
這種赤的辱,得抬不起頭來。
良久,顧南舒才淡漠疏離地應了一聲:“有勞傅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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