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快快快追上去追上去!”
薛羨魚本在車后座坐不住,雙手扶著駕駛座和副駕駛的靠背,雙眼地盯著前面那車在黑暗中的紅尾燈。
“跟了歐岳這麼幾天了,今天不能再被他甩了!”
夜晚的風景大道上,一輛邁赫和一輛黑大眾在夜的掩護下一前一后疾馳著。
邁赫不不慢,可大眾卻一直差它一段距離。
“我靠這個歐岳的司機是賽車手嗎!”薛羨魚氣得口,看著自己司機那不爭氣的樣子,恨不得自己去開。
司機也是滿頭大汗:“小爺,這樣已經夠快了,再放開一點開我怕有危險。”
他的命不值錢,薛羨魚的命可值錢啊!要是被薛家知道薛羨魚這麼玩,他有幾個腦袋挨罰啊!
帶著自家司機來當狗仔的豪門小爺,大概也只此一家別無分號了吧。
“不要慌不要慌,就當我不存在,咬他!”
薛羨魚的心突突跳,腎上腺激素狂飆,好像警fei片一樣ci激——他就喜歡這樣,他已經連續拍了好幾個明星了,明星們以為自己能進去的地方狗仔都進不去,殊不知他這“條”狗仔到高級會所都有VIP和會員,簡直如無人之境,各種勁新聞手到擒來。
他當狗仔一個月,已經了六起大瓜,他在微博上的號,從剛開始的0,直接漲到500w,甚至比一些小明星的都多。
們都知道他這“條”狗仔能拍到各種刺激大瓜,紛紛前來蹲守。
評論里當然有很多罵他的,但更多的是等瓜吃的,其中有一條高贊評論引起了他的注意:
“要是你連歐岳都拍得到,我就服你!”
他不太了解娛樂圈,等回去一打聽才知道,歐岳就是號稱史上最年輕的影帝,三十歲拿了兩大重量級獎項的最佳男主角,而且他長相俊,氣質冷漠,如天神一般。但是他為人低調,私生活的事從不公開,也很有狗仔能蹲到他的私生活照片,就因為這樣,他也一直零緋聞。
但事實上大眾都是有獵奇心理的,歐岳越是低調零緋聞,他們越是想知道歐岳生活中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吃瓜群眾都嗷嗷待哺。
于是薛大瓜王義不容辭地站了出來,決心一定要拍到歐岳的私生活照片!
表示哪怕是做狗仔,他也是一個有理想的狗仔,就要當最狗的那一個!
不過歐岳是真的很難拍,他們都跟了歐岳的車好幾天了,總是在半路被甩掉,從來沒有真正跟他到目的地過,到現在為止,他連歐岳下車的照片都沒拍到過。
“咦,小爺,車子好像直奔非魚居去了!”
薛家的司機畢竟也是見過大場面的司機,非魚居是環湖景區一家非常低調、會資格非常嚴格的會所,他跟著薛大進去過,當然了,司機一般都是在停車場等著,不會真正進部,他只是悉路。
“哇真的嗎!那趕跟上去!”薛羨魚興極了,車子要去非魚居,那不就說明歐岳很有可能要去那里吃飯或者見朋友什麼的嗎?
要是見朋友或者男朋友,那就更勁了!
“但是小爺你沒他們家會員你可能進不去哎!”司機好心提醒道。
“嗷嗷嗷對哦對哦!”薛羨魚一邊盯著十幾米那輛邁赫,一邊手忙腳掏出手機,撥通他哥的電話,“哥!救人如救火!”
薛臨淵這會兒也正在哪個高檔會所吃飯呢,語氣很悠閑:“怎麼,又缺錢了?”
“不是不是,非魚居的會員你有嗎?快快快借我借我!”
“你去那干嘛?”
“哎呀你別管,給我就是了!”
“你不會又去干什麼蠢事吧?”薛臨淵顯然對自己弟弟了若指掌,“嗯?到底去干什麼?”
“哎呀——”薛羨魚眼睜睜看著門口有個戴著口罩的高大影下了車,也趕連滾帶爬下車,“哥你快給我給我,我有急事,等下跟你解釋!”
薛臨淵見他說得這麼急,只好說:“你報我的手機號,碼我發給你,你小心點,那里也不完全安全……”
“好好好……”
薛羨魚也不知道自己哥哥說了些什麼,一聽到他給自己發碼就胡答應了幾句,連忙掛斷了電話。
歐岳大概是常客,已經跟門口迎接的侍應生點點頭,徑直進去了。
啊啊啊,哥哥誤我!
薛羨魚在心里喊著,趕跑了進去,一進門,就被前臺的侍應生攔住了:
“麻煩您掃臉或者輸一下會員號和碼。”
顯然是看他眼生,要他自證份。
他趕在邊上的機子里輸會員號和碼,等機子里響起甜聲說“驗證功”,拔就跑。
然而進去一看,傻眼了。
原來非魚居像古代的四合院,前面接待只是一個口,一進去,面前就是一個巨大的人工流水假山,一左一右分別有兩條仿古走廊,各自通向院落深。
啊這。
該走哪條路?
算了,猶豫就會敗北,賭一把!
他噠噠噠噠跑向右邊走廊,穿過一個垂花門,里面左右都是包廂,都是仿古移門,不僅如此,居然還有流水從包廂里潺潺傾瀉出,流水里甚至有枯葉和花瓣,就像是真的曲水流觴——要不是他是狗仔,這里說不定還真能好好欣賞一番。
可是兩邊的移門看著像是很輕的紙糊的,可偏偏里面的東西什麼的一點影子都不映出來,而且隔音極好,一點說話的聲音都聽不見。
華麗,詭異。
他好像進了一個武俠的世界,而這個莊園,正是設下陷阱等他來自投羅網。
但他薛大瓜王不是這麼輕易說放棄的人。他好奇地湊到其中一個移門,雙手著移門,耳朵到門邊,想聽聽里面有沒有什麼聲音——突然,一大力襲來,移門突然被打開了,他措手不及,重心不穩,一下子往包廂里跌進去。
重重跌在了地上,地上……呃,地上?
不對,是一個人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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