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遲疑了,也不知道要怎麼幫南羽,可是總不能了人家的恩惠就不聲不響的接了吧。
就在琴遲疑的片刻功夫,鄒珩竟一翻眼皮,不滿地抱怨道:“阿姨,丁丁,我看你們和南羽關系不錯,你們也勸勸他,什麼事都自己扛著,他才多大啊,二十來歲的大學畢業生,能有多大能耐。”
南羽拼命給鄒珩使眼,他知道他這個哥們兒有時候說話不過腦子,還特別喜歡打抱不平,所以經常是他在外面闖了禍南羽去替他收拾爛攤子。
可鄒珩就是故意不看南羽,他將臉別過去,看架勢是打算和那兩位長談:“其實他要是腦筋靈活一點也不至于被炒魷魚,可他死腦筋,非要講什麼底線。阿姨你說,現在職場,特別像我們這些小職員,哪有什麼資格講底線,有份工作就已經很不錯了。”說完見琴沒給他回應便又將頭轉向姚樂丁:“,你說是吧?”
可姚樂丁也不知可否,只是那麼無所謂地看著他。因為人家到現在本就還沒弄明白他說的到底是什麼事。
“有個客戶,三個月前做了手,按規定是要手后半年才能參保,但客戶想要盡快參保。于是南羽就把人家客戶給惹翻了。”
“有規定的事,怎麼還能怪他?”姚樂丁越聽越糊涂,看了看南羽,見南羽無奈的笑,又重新將目移到鄒珩的臉上。
就在鄒珩打算再說時,南羽細心地走到琴面前:“阿姨,去那邊坐坐吧,一直站著怪累的。”
這只是南羽的一個小小的,在他看來不值一提的舉,可琴心里確實一暖,點了點頭。
“你們聽我繼續說啊。”好不容易有在面前展示的機會,鄒珩自然不會放過。看所有人都齊齊看向自己,鄒珩再次開始口若懸河:“現在保險行業不好做,其實規定是死的,那人是活的嘛,人家既然想保,我們肯定有辦法呀。當然這確實不對,可誰讓我們攤上了那麼一個領導呢。領導的意思是讓南羽拿下這單,這小子已經連續兩個月銷售業績墊底了,領導早就想把他開了,畢竟誰也不愿意給沒有績的人開工資嘛。”
聽到這,琴和姚樂丁都蹙起了眉頭,對于這樣的不公平的對待,但凡是個有正義心的人都不會認同的。
“鄒珩,行了,都過去的事了,你怎麼還沒完了。”南羽雖然被炒,可也看得徹,公司沒問題,可他們那的領導,確實是個有問題的人。南羽猜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從那個崗位滾蛋的。
“小鄒,你繼續說。”琴一擺手,讓鄒珩繼續說。此刻覺得自己就像是南羽的家長一樣,要知道自己的孩子出了什麼問題,才能對癥下藥,解決問題。如果不是孩子的問題,那就要替南羽出頭了。不是為了他曾幫助過自己,也是因為可憐這些職場上的孩子,南羽是其中一個,豈不知陳桐會不會是一個呢!
鄒珩見自己的話被人所聽,一時間來了興致,特意找了一個能看到丁丁的角度坐了下來。
“其實南羽也是倒霉,他要是上沒有那幾個投訴,估計這次也能逃過一劫。這個月他都已經因為客戶的不合理要求被投訴兩次了,更倒霉的是今天無緣無故的又來了一個投訴。還不是他的客戶,那的真是腦筋有病,說什麼要規范我們員工的行為,不能導老人買保險,還實名投訴的。”
“鄒珩,別說了。”南羽一聽這家伙馬上就要將陳桐的名字說出來了,立刻制止。他不想讓氣氛變得尷尬,也不想讓善良的阿姨為難。畢竟他們都沒錯,只是看待問題的角度不同而已。
南羽臉不大好看,鄒珩見狀了下,心里一陣納悶。
琴卻聽出了這話中的端倪:“小鄒,你說今天有人投訴了?”
“可不是嘛,一個陳桐的。”
話一出口,除了鄒珩以外,所有人都沉默了。琴沉下臉,好一會兒才看向南羽。
就連旁邊的丁丁也覺得有點詫異,雖說陳桐只是想保證老人的經濟安全,可卻害得南羽丟了工作。
“小南,你怎麼不說?”琴剛剛還語氣溫和,現在卻變得異常嚴厲。
“阿姨,這和沒關系,就算沒這個投訴,我們領導也想把我炒了。阿姨,我們還有事呢,今天我幫您的事您不用放在心上。”說著,南羽一把拽起還有點懵的鄒珩,拔就走。
“你慢點,咋了呀?”鄒珩不解其中緣由,離開時還不忘回頭和姚樂丁再見。
“你這人到底咋回事,什麼風?”走到看不到琴兩人的拐彎時,南羽這次停了下來,鄒珩雙手掐腰地看著他。
“陳桐就是阿姨的兒,那個姚樂丁的閨。”
“啥?”鄒珩瞪大眼睛,好半天才一拍腦門:“完了完了,我這麼說閨,一定對我沒好印象了。你怎麼不攔著我,真是的!”
“攔?我能攔得住嗎?你剛剛說得吐沫橫飛的,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是想在那個姚樂丁面前表現。”
被南羽看穿了心事,鄒珩聳聳肩,一副隨你怎麼說的樣子:“窈窕淑君子好逑,有啥錯?”
而還坐在公園長凳上的姚樂丁則小心翼翼地看著琴的臉:“阿姨,桐也不知道會這樣,您不會是怪了吧?何況他們自己也說了,主要是他業績不夠,充其量桐就是個導火線而已。”
琴長長嘆了口氣:“哎,我沒有怪,也是為了我好,我都知道,現在有些人也確實是良心壞掉了。就我們小區那個劉大爺,前幾天被他們勸著去買了一個什麼基金,錢全部都放到了里面,要到死了以后才能把錢拿出來。其實這對有些人來說可能是需要的,可劉大爺那是養老的錢,給他辦業務的人并沒有將這些告訴他。雖然是合法的,可那并不是他需要的理財,所以劉大爺因為這事大病了一場。桐也是擔心我那樣。”
“你不怪就好。”
“不過小南也確實是無辜,這事桐肯定有責任,我如果怪,一定和我生氣,這事......不好辦。”琴覺得陳桐欠南羽一個道歉,可自己和兒的關系并非表面上看到的那麼融洽,事實上,們的關系在很多年前就已經變得有些疏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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