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朝總是預示著新的開始,陳桐一大早就接到了昨天見過的別墅媽媽的電話,電話里,說兒竟意外地答應了讓允許陳桐為自己的陪診師,復健日子定在了今天的上午。
“今天?”陳桐有些遲疑,雖然今天沒有預約客戶,但已經安排了事。閆大爺始終是心里的一刺,要弄清楚閆大爺到底出了什麼事。這不僅僅是作為一名陪診師應有的職業道德,還是作為閆大爺所認識的人應有的關心。
“孩子好不容易才答應的,陳小姐,拜托了。”即使過電話,陳桐也能到人的焦急與無助。雖然看上去高冷得讓人不敢靠近,可心里卻始終像是燃著一把火,
陳桐向人要來了孩子的信息和以往病例,這時才知道名懷珊。想到懷珊那清冷的絕的眼神,陳桐心里不由得一陣酸楚。
早高峰讓這座城市的上班族頭疼不已,陳桐走進擁的地鐵站,看了看站點,果斷選擇了前往懷珊家的那趟地鐵。
陪診師這個職業平時工作還算自由,除了醫院正常的就診時間,基本都是自由時間。可陳桐卻將時間排得很滿,白天去醫院陪客戶就診,下了班,除了在工作室整理之前的客戶資料,還要去走訪一下第二天的客戶,詢問了解一下況,以免客戶就診時出現問題。
其實昨天從懷珊家出來,陳桐心里是沒底的。不確定那個孩子能不能同意自己陪復健,不過可以看出來那個孩子里迸發出的孤獨與恐懼。想要幫助,可自己不善言辭,不懂心理學,甚至不會哄孩子,所以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不知道是自己昨天的話刺激到了懷珊,還是什麼,總之不用辜負孩子媽媽的期許,至可以讓在康復的路上走得遠一點了。
地鐵上人別的得變了形,就像陳桐的人生,在被誣陷后也變了形,離了原先的軌道。
已經有很多年,陳桐沒有坐過地鐵了。買車的時候,對自己的人生充滿了期待。可命運總是讓人措手不及,沒有給適應的機會就將擁有的一切統統奪走了。好在還有媽媽,有姚樂丁,現在還有了南羽。想到這,陳桐便覺得現在的生活其實也幸福的。
這次,似乎是得到了業主的通知,保安只是做了一個登記便給陳桐放行了。陳桐的記憶力很好,走過一次的路基本都認得。雖然這別墅區里很大,每棟別墅都長得一樣,可在沒有保安的帶領下,還是輕易就找到了那棟夾在眾多別墅中間的一棟。
一人高的大門關著,門外停著一輛保姆車,院是左右兩大片花海。是的,抬眼去,一棟歐式建筑的小樓被整片整片的鮮花包圍著,陳桐覺得那應該可以做花海。
院子的大門沒鎖,陳桐推門走進院里,剛要敲門,卻聽見里面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
聲音似乎是從客廳傳出來的,很清晰。是一個人和一個男人的聲音。
男人氣憤地指責著屋子的主人沒有看好家,沒有照顧好孩子。甚至提出了離婚。人則是不停地泣,似是在說著什麼,可由于嗚咽,泣的聲音太大,陳桐聽不清在說什麼。
站在門口好半天,陳桐不知道應不應該在這時敲門。正在猶豫之際,懷珊的聲音傳了出來:“你們別吵了,再吵我就從這里跳下去!”
“珊珊,別,別。”人發了瘋的聲音終于清晰了,隨后屋子里便是一陣的沉默。
陳桐適時地敲響了門,原本正常的敲門聲在此時卻顯得格外突兀。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靜,大概過了幾十秒鐘,腳步聲才傳到門口。
“你來了,快進來,我們懷珊已經準備好了。”人將陳桐讓進屋子,這時,陳桐才看到,偌大的客廳里站著一個裝著正裝,材微微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男人背對著門口,聽到有人進門,只是轉瞥了一眼,隨即上了樓。
人尷尬地笑了笑:“我先生。”
陳桐沒回答,只是點了點頭。
“你來得早的,我們約得十點開始復健,還有時間的。”人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又轉頭去看二樓樓梯口的懷珊。
懷珊坐在椅上,椅的子距離樓梯口很近,看上去有些危險。
“還是早點去吧,路上堵車,進醫院又要排隊,很麻煩。”陳桐沒興趣知道他們家的況,只是個陪診師,工作就是照顧好需要就診的客戶。
“好,那我推懷珊下樓,車子在車庫里,你去外面等一下吧。”這次人沒有邀請上樓,而是直接讓出了門。
陳桐當然不介意,抬頭看到懷珊沉著臉,手死死的抓著上的子,那子下是一條已經開始有些萎的。
就在陳桐走出院子時,載著懷珊的車也開了出來,里面的司機陳桐沒見過,不過看他的樣子,大概是這家主人專門請來的。懷珊坐在車里,頭扭到一邊,看窗外的景,當陳桐是空氣一樣,毫無流。
“今天就麻煩你了,我會在后面跟著的,不過你放心,不會讓看到。”懷珊媽媽邊說,邊用余去看懷珊,似是怕聽到一樣。
陳桐還是點頭,這個陪診師和這個患者還真是有些像。司機側頭看了一眼陳桐,關上車門,車子緩緩駛離小區。
安靜,還是安靜,車子里,三個人都不說話。懷珊眼睛始終死死的盯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不是囚犯。”突然,懷珊冒出這麼一句話。
“什麼?”陳桐下意識的看,發現還是看著窗外。
“為什麼要跟著我,我是囚犯嗎?”原來早就知道媽媽的車子在后面:“有跟著我的功夫,不如去跟著他,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讓他一直不回家。”
陳桐聽明白了,也知道了剛剛別墅里發生的一切。昨天懷珊媽媽向描述的一家三口似乎是個假象,事實上,這并不是一個幸福的家庭。
“停車,我想吃那個。”見陳桐并不搭話,懷珊突然拼命揮手拍打車窗。司機嚇得急忙停車,回頭看著們:“這......”
“看什麼看,給打電話,讓去買。”懷珊指的是一家港式的茶餐廳,門口廣告宣傳的是正宗港式早茶。
司機無奈,只能打電話。
“走吧,不用等。”見司機掛斷了電話,懷珊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指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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