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
厲致深:“……”
厲致深察覺到姜安嫌棄的眼神,眉眼間掠過一緒:“我沒想到上來的那麼快。”
“份的事談得如何。”姜安轉移話題,不想在那些事上跟他多說。
“除了厲承軒那一派的,其他人都來勸我把份給。”厲致深有問必答,“再過一段時間,霍知舟那邊稍稍施,基本上就了。”
姜安眸微深,不知道在想什麼。
厲致深趁熱打鐵問:“你愿意讓接我的份,是不是代表你……”
“廢利用。”姜安從來沒有原諒過他,說的話也都是實話,“反正都會被厲承軒那些人盯上,倒不如正面剛。”
厲致深:“你對我就沒有一點點?”
姜安:“沒有。”
厲致深:“一點都沒有?”
姜安:“半點都沒有。”
“看在我為你守如玉這麼多年的份上,能不能有一點點?”厲致深說的非常認真,“你離開后,我一個人都沒找。”
姜安審視的視線落在他上。
厲致深以為不相信:“真的,不信你問他們。”
姜安說了兩個字:“幸好。”
厲致深一頭霧水:“幸好什麼?”
“人都會用一個高尚的理由來掩飾自己的不堪。”姜安換了一種說法,眼中沒有毫緒波。
厲致深更茫然了。
什麼高尚,不堪的?
正想問,腦子忽然據的腦回路有了一個答案:“你覺得我守如玉是因為我不行?”
姜安看都沒看他。
渾上下只有一句話:不然呢。
“我要不行怎麼來的。”厲致深活這麼大,第一次這麼破防。
“有的時候你還不到二十五。”姜安回答的非常正經,整個人淡定的很,“網上說男人花期很短,算算時間,你二十五的時候應該差不多從分手中走了出來。”
厲致深:“……”
誰造的謠!
“我可以為自己正名。”
“想一剪沒可以明說。”姜安朝樓下去,擺明不想跟他多說,“不必這般大費周章。”
厲致深:“……”
房間里不小心聽到的姜:“……”
“?”電話對面的秦老先生。
姜回神:“在,您說。”
“剛剛的提議你覺得如何。”秦老爺子說話和藹可親,“我這邊明天晚上吃飯,這樣也不會耽擱你們后天晚上的年夜飯。”
“家里還有很多事沒忙完,可能來不了。”姜變相拒絕。
秦老爺子沉默了。
一會兒后。
他才問:“是不是你媽媽還不愿意回來。”
姜沒接話,但至今為止媽媽對秦家和厲家都不太待見,很多時候甚至提都不想提秦家。
“你媽媽現在在你邊嗎?”秦老爺子聲音有些沙啞,心略微沉重,“我想跟談談。”
“我給。”
姜下樓把手機遞給姜安。
得知是秦老爺子的電話時,姜安臉上沒有過多的緒波,整個人非常冷靜:“秦老先生。”
“我想請你們回來吃個年夜飯。”秦老爺子心復雜,連帶著嗓音都比之前蒼老很多,“就我跟你們,沒有其他人。”
“謝謝您的好意。”姜安對他就跟陌生人一樣,“家里比較忙,就不過來了。”
“那我可以過來嗎?”秦老爺子問。
姜安頓了片刻。
固執冷傲的秦家主,什麼時候這麼小心翼翼過。
“年夜飯是家人跟家人吃的,不適合您在。”收斂心神拒絕了,過去的事學會放下不代表忘,“沒其他事我就掛電話了。”
秦老先生的心跟被刀刺一樣。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見已經過了三四秒還沒人說話,姜安把電話切斷。
厲致深是聽到電話容的,也在這時他才意識到這段時間安安雖允許他跟在邊,可能真的只是因為需要一個跟班,而非在一點點原諒。
不過他不在乎。
只要能待在邊彌補,就夠了。
“春節你若想去秦家那邊拜訪可以帶歲歲去。”姜安把手機還給姜時跟說,“剛剛那些話只針對我跟他,不包括你們。”
姜說了聲好。
臨近晚上十點半時。
姜正在別墅外的花園里散步,無意間跟厲致深撞上了,礙于對方是長輩主打了招呼:“厲叔叔,您還沒回去?”
厲致深:“……”
這招呼是非打不可嗎?
“待會兒就走。”
“找我有事?”姜注意到他是從口那邊走過來的。
“安安之前跟你說的話,你知道什麼意思嗎?”厲致深問。
姜:“知道。”
“礙于過去的種種不想跟秦家有接,不想面對秦老先生。”厲致深眉眼間帶著沉穩,言語也有了老父親的口吻,“但自你們到海城后,他對你們不錯。”
姜沒否認。
至今為止,秦老先生確實比厲老先生對好。
一個愧疚中帶著關心,一個純利益原因。
“你媽媽是想告訴你,是,你們是你們。”厲致深作為旁觀者看得清,“你不必對他過于冷淡,他也只是個犯了錯無法彌補的老人。”
姜頓了好一會兒才說:“知道了。”
幾次接下來,覺得到秦老先生孤獨落寞。
不是因為關心他的人,也不是因為沒有人跟他每天閑聊,而是因為他對媽媽的愧疚和悔恨。
“有空的話春節去一趟秦家。”厲致深說,“不必強迫自己做什麼違心事,就跟老爺子聊聊天,說說話就行。”
“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姜知道的,都是媽媽一句帶過。
厲致深:“上一輩的事,你就別參與了。”
姜難得直面跟他談:“那您呢。”
厲致深:“我正在用余生彌補,不求得到你媽媽的原諒,只求能安穩待在邊。”
“媽媽在意的并不是你想的那些。”姜考慮再三,把有些話跟他說了,“您想彌補不如換個方向想一想當初的事。”
厲致深一頓。
他很快意識到了什麼:“你是說……”
“您自己慢慢想。”姜沒有多。
很多事沒有絕對的對錯,更多的是迫于現實的無奈。
如果這位親生“爸爸”跟霍知舟是一個格,或許媽媽在很多年前就已經把恩怨了結了,而不是靠著時間慢慢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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