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嚴一句哥哥,解除了姜語安的尷尬,服務員不好意思的連忙道歉,“對不起啊,我隨口說的,兩位別介意。”
周嚴是個脾氣很好的人,不會因為這點小事生氣,“沒關系,你不是第一個認錯的。”
服務員這才放心,上完菜臨走前忍不住又說道:“我有一句沒說錯,你長的真的很帥。”
周嚴角上揚,出潔白整齊的牙齒,“謝謝夸獎,你也很漂亮。”
“帥哥,你真會說話,將來誰嫁給你,肯定會特別幸福,每天活在罐子里。”
小曲過后,沒人再來打擾周嚴和姜語安,倆人面對面坐著,圍著熱氣騰騰的火鍋,邊吃邊聊。
吃了幾口,姜語安覺得這家火鍋店的鍋底和小料的味道特別悉,尤其是小料,特鮮明,獨樹一幟,跟別家的很不一樣。
記憶中,只有老家才有這種小料,海市沒有,本地人不喜歡這個口味。
周嚴看出的心思,眼底藏著笑,明知故問,“是不是想到了家鄉的味道?”
“是啊,太像了。”姜語安興的點頭。
“不是像,它就是。”
姜語安驚喜萬分,“你的意思是,這家店的老板是津市人?”
周嚴點頭,“沒錯,這是他在海市開的第一家分店。”
“怪不得你帶我來這里。”
“因為我實在太想念這個味道,家鄉的味道。”周嚴的語氣略帶一點不易察覺的傷。
但是,他馬上又幸福的笑了。
“以后可以經常吃到,我得謝這位老板。”
明明是開心的話,姜語安聽了心臟卻像被狠狠住,怎麼都不是滋味,愧疚的看著周嚴。
“對不起,周嚴,當年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坐牢,是我害的你在里面罪吃苦。我……”
周嚴放下筷子,一口氣喝完杯子里的啤酒。
“我就知道你要說這些,愁的我不知道該怎麼勸你才好。語安,你記住,你沒有害我,更沒有脅迫我我做什麼,當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自愿的。因為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你被壞人欺負,當時那種況,我不救你,我還算是個男人嗎?更何況我……”
他忽然停下,克制沉默了幾秒,沒有沖。
“總之,你不需自責,你說對不起三個字,比殺了我還讓我難。”
姜語安垂眸,睫輕,緩緩道:“周嚴,終究是我欠了你。”
“你我之間不說那個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漸漸的,火鍋店里的客人多起來,談笑聲此起彼伏,煙火氣息越來越濃,空氣中全是火鍋的香味。
天完全暗下來。
周嚴和姜語安吃的差不多了,周嚴起準備去結賬。
姜語安住他,隨即起,“這頓應該我請。”
周嚴笑了笑,讓人覺如沐春風,抬手打了個響指,“下次。”
結完賬,倆人一起走出火鍋店。
晚上起風,溫度偏低,周嚴把夾克披在姜語安上。
“我不冷。”姜語安想婉拒。
周嚴了解的心思,堅持讓披著,“我皮糙厚,才是不怕冷的。”
“坐托車不舒服,我打車送你回去。”
周嚴不問去哪里,姜語安也沒說,倆人心照不宣。
這時,后突然響起一道冰冷刺骨的聲音,“我的人,我親自來接,不用你送。”
姜語安后背僵住,沒想到顧淮深這麼快就找到這里,悉凌厲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像踩在心尖上。
周嚴看出姜語安神略顯慌張,他的心被刺痛。
沒想到這麼害怕顧淮深,他本能的擋在前面,像保護傘一樣罩著姜語安。
“別怕。”簡單又溫暖的兩個字。
姜語安怔怔的看著迎面走來的男人。
顧淮深的氣場實在太強,路過的行人自覺繞開走旁邊,不敢靠近。
他敵視周嚴,高高在上的眼神中著輕蔑。
“我當是誰把我太太騙了出來,原來是你。看在你今天出獄的份上,我不計較了,饒你一次。”
周嚴握拳頭,眼神像變了個人,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凌厲不羈的野。
“我不是嚇大的,盡管放馬過來。”
兩個男人的氣場勢均力敵,硝煙彌漫的氣氛中,難辨輸贏。
顧淮深黑眸微瞇,冷冷的危險警告道,“想死,到時候我一定全你,現在你先給我滾開。”
周嚴也不給他好臉,氣的站在原地不,什麼都不怕,反過來質問道:“你想干什麼?”
顧淮深完全不把他放眼里,輕松繞到姜語安后。
肩上那件刺眼的夾克讓他心里的怒火又旺了三分,他嫌棄扯下扔給周嚴,換上自己的風外套,然后順勢把姜語安摟在懷里,宣示主權。
“為什麼不接電話?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差點就報警了。”
姜語安不自在的掙扎了幾下,被抱得太有點不舒服。
“我手機是靜音模式。”
顧淮深忍著怒氣,沒有當眾揭穿。
“下不為例,不然我真的要生氣了。”
姜語安敷衍的應了一聲。
下一秒,顧淮深把抱起來。
姜語安驚呼一聲,下意識抱他的脖子,憤怒的瞪他一眼。
“你又嚇我。”
顧淮深低頭,當眾親吻姜語安的臉頰,寵溺的哄,“寶貝乖,該回家了。”
周嚴雙眼猩紅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他知道姜語安和顧淮深是合法夫妻,擁抱接吻甚至更親無間的事,倆人早就做了無數遍,他無權干涉。
但是,周嚴今天失控了,他有一種強烈的不顧一切的,想從顧淮深懷里搶走姜語安的沖。
他呼吸沉重,剛抬起腳準備往前沖,突然被兩名型魁梧的黑保鏢摁住肩膀,他本彈不了,被迫弓著腰,模樣有些狼狽。
“顧淮深,有能耐咱倆單打獨斗,讓保鏢手算什麼本事。”
顧淮深抱著姜語安從周嚴眼前經過,譏諷他,“跟我斗,你還不夠資格。”
姜語安急了,懇求顧淮深,“我跟你回家,你讓他們放了周嚴,別為難他。”
顧淮深抱懷里的人往停在路邊的車子走去,司機早已打開車門,恭敬耐心的等著。
“你越替周嚴求,我越不想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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