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太安靜了,饒雪飛主找話說。
“不好意思啊,我過這樣……讓你看笑話了。”
“……”
林蕪微怔,搖搖頭。“不會。”
這是實話。
們雖然算不上朋友,但都是人,饒雪飛上發生的事,不至于嘲笑,同和唏噓倒是有。
“你說……”
饒雪飛不知怎麼的,似乎是想和談談心。
“男人,結婚前……把你當手心的寶,可是,婚后卻漸漸變了呢?”
這個嘛……
林蕪沒有經驗,但是渣男的事還是聽說過的。
“大概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吧。”
不止是對人,人對東西更是如此。
“那你呢?”饒雪飛突然問道。
“嗯?”林蕪沒反應過來,“我什麼?”
“我是說,小白。”饒雪飛看了眼門口,這會兒,傅季白不知道去哪兒了。
“你和小白結婚后,有沒有發現他和以前不一樣了?”
這……
林蕪怔了怔,搖搖頭,如實道,“沒。”
“呵。”饒雪飛笑了,“我就知道,看得出來,小白對你很好,很。”
林蕪給幾破口上創可,順口道。
“目前是這樣沒錯,不過,我們結婚還沒多久,還不好說他變不變的……”
“不會的。”
卻不料,饒雪飛打斷,果斷的道,“小白不一樣,他一定不會變,會永遠對你好的。他對我這個朋友,都能這麼照顧,何況,是自己的太太?”
林蕪默然。
有些話,不好說出口。
“也許吧,未來的事,誰能說得準?走著看著吧。”
可是,饒雪飛卻像是沒聽見一樣,固執的道,“不會的,小白一定不會變……”
盯著林蕪,眼底亮晶晶的。
“你知道嗎?我好羨慕你。至,這一刻。”
“?”
林蕪收拾醫藥箱的手頓了頓,什麼意思?這是后悔了嗎?后悔曾經的背叛與選擇?
“小白。”
饒雪飛忽而揚起笑臉,原來,是傅季白回來了。
“嗯。”
傅季白從外面進來,手里拎著只袋子,遞給饒雪飛,“這里面是換洗的服,剛剛讓人送來的,不一定合適,你湊合著穿吧。”
“好,謝謝。”
饒雪飛接過,抿微笑,“還是你細心,我自己都沒想到這些。”
“不用客氣。”
傅季白搖搖頭,“你心不好,沒考慮到也是正常。”
說著,去看林蕪,“阿蕪,好了麼?”
“好了。”林蕪站起。
傅季白趁勢,牽著的手,“雪飛,那我和阿蕪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好。”
“走吧。”
傅季白看一眼林蕪,牽著轉出去了。
一路上,林蕪都沒說話。
直到坐進車里,傅季白俯替系安全帶,“怎麼了?一直不說話,生氣了?”
仔細想想,他今晚沒做什麼啊。都沒單獨和饒雪飛在一起待過。
林蕪皺著眉,滿腦子都是饒雪飛說起傅季白的樣子。
想了想,糾結著開了口,“季白,你對的愧疚,還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傅季白怔忪,“突然的,怎麼這麼問?”
“是這樣的。”
林蕪坦白道,“我希,今晚,是你最后一次幫。”
瞬時,傅季白沉默了,臉也不太好。“阿蕪……”
“你別說。”
林蕪抬抬手,阻止了他,“我也不想聽,你的理由,我都能想象到。可是,我卻不能接。”
的態度,突然這麼堅決,傅季白難免會多想。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我今晚哪里做的讓你不滿意了?”
“沒有。”
“既然沒有……”
“可是,我就是不喜歡。”
林蕪神嚴肅,鄭重的道,“說實話,我既然和你結婚了,我也不想離婚……”
“那不是很好?”傅季白一喜。
“但是,你再繼續這麼幫,任由隨隨到,我怕,我會控制不住。”
林蕪板著臉,微微嘟著。
突然,就撥了男人的心弦。
“阿蕪。”
傅季白驀地捧住的臉,心跳不自覺的加快,“你是吃醋嗎?”
“?”林蕪愣住,沒想到他的關注點在這里。
皺眉反問他,“有什麼問題?不可以?”
“沒問題,當然可以!”
傅季白一喜,親了親,“那是不是說明,你很喜歡我?”
他得承認,他們當初在一起,他是有趁虛而的嫌疑的。即便了夫妻,他也沒那個自信,能贏過喜歡了十幾年的秦駒。
林蕪被他問的臉頰泛紅,“你這人真奇怪,不喜歡……能和你結婚?”
“那不一樣。”
“你別給我岔開話題!”
林蕪推了他一把,“我跟你說的,你聽見沒有?”
“這個……”
傅季白猶豫著,沒一口答應,“那要是找我,我又幫得上忙呢?這樣,不論以后為什麼找我,我都先跟你匯報,行嗎?”
林蕪語滯。
“好不好?”傅季白已然退了一步。
林蕪一口氣堵在口,不上不下,但也知道,這是傅季白的底線了。
開手,“開車吧。”
他不答應,也不會承諾他什麼。
…
今天,是顧浦的三七。
池音音和頭七、二七一樣,去了酒仙橋。
今天到的格外早,到的時候,發現靈堂里不太對勁——有些吵了。
再一看,顧西程已經到了,在和酒仙橋的人說話。
看他的神,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而且,很嚴重。
“音音。”
池音音扭頭一看,是涂思穎。
“思穎。”
于是問到,“發生什麼事了嗎?”
“哎。”涂思穎點點頭,把拉到了一邊,小聲道,“顧老爺子……不見了。”
什麼??
這個消息,太過震驚,甚至是荒誕。
池音音不敢相信,“怎麼會?”
“就是說啊。”涂思穎也理解不了,“也不知道是誰做的,什麼的都聽說過,但是,骨灰盒干什麼?”
骨灰盒干什麼,池音音不知道。
想的是,發生了這種事,西程他……該是生氣又難過吧?
站在這里,約能聽見顧西程在那邊斥責酒仙橋的人,他們無話可說,只能低著頭。
靈堂設在他們這里,骨灰盒卻丟了,他們不冤。
那邊,漸漸安靜下來。
“那些人好像走了。”
涂思穎拉了拉池音音,“走吧,我們過去看看。”
“嗯,好。”
兩人攜手,到了那邊一看,顧西程長而立,呆呆的面對著顧浦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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