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涂思穎指指茶幾上的保溫飯盒,“我家里煲的湯,給你帶點來。”
這段時間,他太忙了。
毫不夸張的說,忙起來連吃飯、睡覺都顧不上,整個作息都被打了,傷的很。
更何況,他本來就有胃病。
整個人清減了不,臉頰都有些凹下去了。
涂思穎別的幫不上,只能在生活上多照顧他。
的這份心思,顧氏上下沒有人不清楚。
當然了,也包括顧西程。對此,他很是無奈。
之前,因為不想音音太擔心他,甚而產生自責的緒,他拜托過涂思穎,做出兩人有意發展的樣子。
這件事上,顧西程很激。
但是,此一時彼一時。
從多倫多回來后,他對音音最后那點心結,算是解開了。
他如今仍然著,不曾忘,也不曾放下。但是,已經不會再心有不甘,不再苛求結果了。
但涂思穎,卻鉆起了牛角尖。
“哎……”
顧西程掃了眼那保溫飯盒,輕嘆口氣,著涂思穎很是無奈。
“思穎,我已經跟你說過了。”
說的很清楚了。
自他從多倫多回來后,他們再見面,他就已經跟說的明明白白。
“你知道的,我沒有再婚的打算。”
更何況,他已經有了早早。
只要早早在,他就不是孤家寡人,為了他的兒,他會好好生活。
“知道知道。”
涂思穎不耐煩的直擺手,“你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我又不是聾子。”
“所以?”顧西程挑挑眉,無奈又不理解。
不得不說,涂思穎足夠自信加樂觀。
“你這人真是……就許你拜托我,不許我也拜托拜托你?顧總,你就給我個機會,做我想做的事吧?”
“思穎……”
這是,還說不聽啊。
“你別勸我了。”
涂思穎懶得聽他老生常談,“你是都說過了,但是,人都是會變的嘛。你今天不變,明天不變,不代表一年不會變、兩年也不會變嘛。將來的事,誰說的準?”
這話竟顧西程沒法回答。
“看在我幫過你的份上,你是不是得給我機會?”
涂思穎再度扶住他的胳膊,“再說了,我又沒有對你使什麼下三濫的招,我是你跟我好了嗎?當朋友還不行嗎?”
說著,把他給扶了起來。
“思穎……”
顧西程剛要說什麼,但是站起來的瞬間,重心有些不穩,上半搖晃了下。
“小心!”
幸好,有涂思穎扶住他。
這麼一來,涂思穎沉了臉,“你自己看看,你都把自己累什麼樣了?”
抬手一他的額頭,手滾燙。
又氣又心疼,“你發燒了,知不知道?”
“……”顧西程怔愣,他確實不知道。
不舒服是真的,但沒有意識到燒了。
“去醫院!馬上跟我去醫院!”
一邊說,一邊拖著他往外走。
“二哥……”周碩正抱了一沓的文件夾,從外面進來,“這是怎麼了?”
“嘖。”
沒等顧西程解釋,涂思穎煩躁的指指周碩那手里堆的小山,略顯暴躁。
“你們這是不累死他不罷休啊!”
“思穎……”顧西程皺著眉搖頭,“和周碩沒關系,他也不輕松。”
這是事實。
他離開這段時間,周碩以特助份能撐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但事還是堆了一堆,加上顧東平給他留了一堆的BUG,都要修復。
“是是是,我是惡人,你們是兄弟深。”
涂思穎哭笑不得,去問周碩,“你的好二哥病了,發著燒,我現在要帶他去醫院,這里你先撐著吧。”
周碩一聽,“二哥,你不舒服?”
“沒……”
“沒什麼?”涂思穎暴躁的打斷他,“周碩,趕的,司機,去醫院!”
“好!”
…
今天,池音音來陪林蕪復查,然后拿藥。
兩個人從藥房出來,經過門診大廳,迎面走過來兩個人,還是們先看到的他們。
涂思穎挽著顧西程的胳膊,里念叨著,“你看看,還說不嚴重?吃藥都不行,這都要留觀輸了。”
“咳。”
顧西程咳了聲,臉黑且沉。
“輸也不是什麼大事。”
“還不是什麼大事呢?醫生剛才說的,你是一個字沒聽見啊?你這是肺炎!都燒肺炎了!”
涂思穎氣呼呼的瞪著他,“你是小孩子嗎?這麼不惜自己的。”
“咳,咳咳。”
他真不知道怎麼解釋。
他并沒有刻意的不惜,實在是太忙了,公司那麼多的事,總不能不做吧?
他低頭沉默的樣子,看在別人眼里,就是對涂思穎的‘罵不還口’。
林蕪挽著池音音的胳膊了,“音音?”
這是擔心,音音心里會不好。
池音音笑著收回視線,“我沒事,真沒事……涂思穎蠻不錯 ,他能遇到好的對象,我替他高興。”
這話說的不算違心,盡管,還沒放下,但是同樣的,也不再苛求結果了。
“走吧。”
池音音挽著林蕪,換了個方向,免得和他們倆撞上。
林蕪撇,“你看你,上說著不在意,干嘛要刻意避開?”
“呵呵。”池音音被逗笑了,“面干嘛呢?沒有必要的面,能避免就避免吧。”
林蕪沒再糾纏這個問題,倒是關心了一句,“看顧西程的樣子,他好像病了?不知道嚴重不嚴重。”
“嚴不嚴重的,有人陪著他就好。”
池音音發自心的,替他到欣。
在他并不算長的這段人生里,他太孤單了,他該有人,有個家,有親人……
“音音?”
沒想到,換了個方向,又遇到人了。
是鄭磊。
“鄭磊。”池音音不用問也知道,“來陪你二哥的?”
音音見到二哥了?
“是。”鄭磊點點頭,不用問,主說道,“你別擔心,二哥病的不重,他主要是累的,顧東平給他留下的爛攤子,這段時間,忙的他夠嗆。”
“那就好。”
池音音往邊上讓了讓,“那你快去吧。”
“好。”
鄭磊過去時,顧西程這邊輸針已經掛上了,涂思穎去辦理留觀手續了。
“二哥。”
鄭磊陪在病床邊,支支吾吾還是說了,“剛才,我遇見音音了。”
嗯?
聞言,顧西程立時皺了眉,“來醫院做什麼?”
不是已經辭職了?已經復職了?
他這麼一問,鄭磊才想起來,“我當時看,音音手里拎著只藥袋,裝滿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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