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楠怒目圓睜,“周默川,你別忘記了,這家公司是我們兩個共同打拼下來的,公司還有我的份,我不允許你隨意送給外人,必須將它留給沫。”
周默川站起,臉變得冷而肅然,“我說過,沫在國外發展的很好,我已經給了他足夠的資產,也會給足你想要的。顧清墨是我夫人,我的公司,理應由來繼承。”
聽到這話,丁楠像發了瘋似的,雙手抓著周默川開始撕打,“你個王八蛋,公司不是你一個人的,憑什麼你就做主給了別人,我跟你沒完。”
一直沒說話的周沫站起,將母親拉過去,低聲勸阻。
周默川抬眸看著兒子,沉聲道:“你母親生病了,送去醫院。”
周沫滿臉憤怒,兇狠的目瞪著周默川,“你遲早會得到報應的。”
“你個不孝子,你……”周沫的話讓周默川渾抖,整個人幾乎站立不穩,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顧清墨連忙上前扶住他,輕拍著后背替他順氣,好半天,才總算緩過來。
“公司我是不會要的,你們別再氣他,他年紀大了,很不好。”顧清墨看著丁楠和周沫,擲地有聲的丟下幾句話后,又忙著照顧周默川去了。
周默川咳得厲害,雙手卻抓住顧清墨不松手。
丁楠站在一旁,目冷的看著兩個人,眼中除了怨恨還有崩潰,過了很久,才緩緩開口:“兒子,送我回家。”
周沫扶著母親,眼睛卻瞪著周默川和顧清墨,半天沒有,看得出來,他在忍。
“沫,你連我的話也不聽了嗎?”丁楠提高了音量,聽得出來,語氣有些疲憊。
周沫這才滿臉寒意的扶著母親離開。
一場鬧劇總算平息下來,作為顧家人,我和顧霆琛全程很是尷尬。
總算明白,為什麼跟顧清墨斷絕祖孫關系,大伯和大伯母不敢言語半句。
顧家祖上是軍人世家,家風向來嚴謹,到了顧霆琛爺爺這一代才改政經商的,但家風依然很正,顧清墨這段婚姻自然是不會被認可的。
突然發現顧清墨目的也許并不單純,兩個人年紀相差那麼大,說忘年看的覺并不像,顧家雖然發展不錯,但跟家大業大的周家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周沫離開后,顧清墨來家庭醫生為周默川診治,又折騰了好半天,周默川才總算好點,并且睡了過去。
顧清墨這才松口氣,笑的有些凄涼,“沒有想到,第一次來,就讓你們看到了我最不堪的一面。”
這樣的事誰都不想遇到,我微笑道:“活人,自己開心最重要!”
意外的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只是恢復了之前的優雅和淡漠,“飯也沒吃好,待會我讓張嫂做點甜口。”
顧霆琛一直沒有說話,這會他看著顧清墨,沉聲道:“你就那麼犟,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
顧清墨出一苦笑,“其實也沒那麼難,這些年默川對我很好,這就足夠了,至于其它的,我不理會就是。”
顧霆琛還再開口,我扯了扯他的角,輕輕的搖了搖頭。
世界上最說不清道不明的就是,除了當事人自己,別人無權干涉。
見顧清墨面疲,我起道別。
原本大家就都心里隔應,所以顧清墨沒出聲挽留,只是將我們送到了大門外。
上了車,心里想著顧清墨的事,盯著窗外發呆,顧霆琛啟車子,轉看著我道:“中午沒怎麼吃,想吃什麼?我帶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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