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的話,
確實在李憂的意料之中,
說句實在的,
就算是劉備,都未必比他更加了解劉禪,這小子手段高著呢,如果他真的對劉備的安排有所不滿,肯定能想辦法回絕這件事,畢竟現在真正意義上掌控朝堂的,還是他劉禪,劉公嗣,
明麵上不能違抗劉備,私底下的小作難道還完不目的?
可事實上,劉禪對這件事的態度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
順水推舟!
這種況,隻能說明劉禪對於這件事本的態度,就是默許的!
“咳咳!”,
思緒拉回,李憂看向劉禪輕聲說道,
“既然如此,剩下的事就不用你心了,到時候我會讓玄德公親自去找人家提親,要是人家方也沒什麽意見,就把你們的婚事先定下!”,
“當然了,前線戰事的況你也清楚,所以你們正式的婚宴,很有可能要等到曹公班師回朝後,這一點,禪兒你應該沒什麽意見吧?”,
“這是自然!”,
隻見劉禪連連點頭,輕聲說道,
“家事國事孰輕孰重,我還是能分清的,更何況這事也不是不辦,隻是稍微延後幾年,又有什麽大不了的?”,
“嗬!”,
隻見李憂輕笑一聲,戲謔而道,
“想不到禪兒你還想的全麵,我猜,這肯定不是你臨時才得出的答案吧?”,
“師父莫要取笑我了!”,
翻了個白眼,劉禪有些無奈的說道,
“隻是還請師父答應我,這件事,一定要問到本人頭上,我也不想讓答應這門親事的原因,隻是父母之命和妁之言!”,
“放心吧,我會讓娘好好問問本人的想法的!”,
李憂沒有多說什麽,而是直截了當的答應了下來,他當然清楚,從小在他家長大的劉禪,對的憧憬,大概就是李憂和呂玲綺那樣的,
劉禪能夠看得出來,雖說他那師娘脾氣並不算好,打起人來往往也不手,但李憂確實也是樂在其中,
並且他也知曉,他的師父師娘之所以能在一起,雖然也有所謂的父母之命妁之言,但更重要的,還是他們本人的意願,
對於劉禪來說,如果沒有選擇的話,那麽他當然會聽劉備的安排,但如果能夠選擇,為何不去自己抉擇未來的命運呢?
“師父......”,
深吸一口氣,劉禪抬起了頭,認真說道,
“在這方麵,你比我有經驗,我有些擔心,自己的選擇真的是對的嗎,萬一......人家並沒有這方麵的想法,那最後豈不是......”,
“禪兒!”,
看著一向老持重的劉禪竟然會出如此茫然的表,李憂也隻能無奈的搖搖頭,
“你要反過來想,你師父我和你父親的判斷,同樣未必是正確的,當然,我不是說你們結親不好,隻是一個人,要做出關乎自己一輩子的決定,難道不是由自己去做才是最合理的嗎?”,
“這......”,
聽聞這話,劉禪不易察覺的愣了一下,隨後很快便接了李憂的觀點,
“師父所言甚是,禪兒教了!”,
“好了!”,
李憂擺了擺手,示意劉禪不必將此事放在心上,
“有一點你說的對,你師父我在這方麵,確實比你更有經驗,我能夠告訴你的是,人家對你,恐怕也未必一點那方麵的想法都沒有!”,
“你自己想想,人家的背景可不差,你三叔我就不說了,說他那師父,到現在就是大漢最傑出的才,你都能看明白你父親的安排,人家難道就一點看不出來?”,
“要是真心反對,早就請師父幫調離你邊了!”,
“原來如此!”,
劉禪本就不是什麽笨人,聽李憂這麽分析一通,如何還能想不清楚這其中的道理?
“既然這樣,那此事便全權給師父了!”,
說罷,
劉禪便站起來,轉離開,而就在他其前腳剛走,李憂後的房間,便鬼鬼祟祟的探出一個腦袋,
“玄德公,出來吧!”,
李憂扭過頭去,輕聲說道,
“放心吧,人已經走遠了!”,
“那就好,那就好!”,
聽到這話,劉備才算放心下來,邁著大步走了出來,
“還好我有先見之明,提前藏了起來,要是穿幫,那可就有些尷尬了!”,
“玄德公你也是的!”,
李憂苦笑一聲,
“又不是什麽不可告人的事,何必弄得如此,你就是坐在這兒和我們一起,又有什麽難為的?”,
“竹兒還沒長大,有些事伯川你不懂的!”,
隻見劉備搖了搖頭,
“我要是坐在這兒,禪兒就不可能會像之前一樣如此放鬆,這些話,隻能是你和他說效果才能最好!”,
“這倒也是!”,
沒有反駁,李憂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事實上,劉備和劉禪的關係,已經算是極好了,起碼比起某些隻知道互相罵街的父子來說,確實是要強上一點的,
隻不過,
為父親的劉備,有時候確實不知道該如何當麵敞心扉,去聊兒子的私事,這才委托李憂來辦,他則是躲在門後聽,
雖然象,
但確實也達到了他的目的,
“!”,
“禪兒的想法,玄德公應該也已經都聽到了,提親的事,就請玄德公多多費心了!”,
“這是自然!”,
劉備拍了拍脯,當下便應了下來,明日,他就會去和夏侯氏商談兩個小輩的婚事,之後的三書六禮更是一樣都不會,
“伯川放心,禮節方麵,有友若幫襯,還有郭圖維持場麵,肯定不會有紕的!”,
“我現在啊,隻是希曹公快些得勝歸來,我可是等著禪兒抓晚婚,早些讓我能上抱孫子呢!”,
“那就提前祝玄德公如願以償了!”,
李憂微微一笑,拱手祝賀,
隻不過,
此時在他心中卻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
那就是,
按照現在的進展,
所謂的北地王劉諶,
還會出現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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