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漾與帶隊老師四目相對,一下知道了什麼絕。
本想解釋一二的,但老師一副“我懂我懂,我可太懂了”的表,只能作罷。
因為床塌了,傅晏辭和黎漾只能換一間房。
這一換房,農家樂的老板娘必定是要來查看原房間的。
老板娘看到這床斷了的震撼場景,竟然膽大包天的對傅晏辭豎起一個大拇指,用不小的聲音對黎漾說:“妹兒,你老公好實力。”
黎漾耷拉著腦袋,假裝自己是一個機人,聽不懂指令。
老板娘給他們換了房間,使勁兒地拍了拍床板,說:“青松木做的床板,絕對不會塌!”
傅晏辭輕飄飄的“嗯”一句,黎漾則躲在衛生間里怎麼都不出來。
老板娘走的時候在衛生間門口笑著安,“妹兒,別害。你真是有大福氣,我還羨慕你呢!”
黎漾捂著耳朵,覺得自己明天可以不用面對老板娘了。
老板娘走了,傅晏辭千哄萬哄才把人哄了出來。
他抱著老婆說了一籮筐的認錯話,黎漾才重新躺在他懷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
黎漾一醒來,傅晏辭已經離開了。
他是早晨五點半走的,還要趕回去準時參加第一個行程,才不影響下一個行程。
沒人敢說黎漾的閑話,但是黎漾從他們別有深意的眼神和言又止的表里,讀懂了“塌床事件”已經不再是。
下午四點,終于回程。
坐上車后,陳婧怡把江燕支開,自己要和黎漾坐。
黎漾扭著半邊看窗外的風景,知道陳婧怡要問什麼。
陳婧怡撞了撞纖瘦的肩膀,“姐妹兒,我是不是你的嫡長閨?你說我是不是?”
黎漾不回答,知道這話的下一句是什麼。
果然,聽到陳婧怡湊在耳邊問:“床怎麼塌的?什麼姿勢弄塌的?”
黎漾的耳朵倏然紅了,側了側子和拉開一些距離。
陳婧怡不放棄,一臉瞇瞇的,“是跪著的?還是抱著的?還是趴著的?”
“你……”黎漾轉過頭怒瞪著,一張小臉紅得能滴,“你閉!”
“我就不!”陳婧怡抬手圈著的腰,“我可是你比親人還親的閨,我就要問。”
“人太多了,回去說。”黎漾埋著臉,不敢再多話。
“我忍不住,我現在就想知道。”陳婧怡撒,“我的寶兒,告訴我吧。”
黎漾抬頭,竟然看到坐在前座的江燕盡可能的后仰,把耳朵湊了過來。
的臉一下更紅了,“不說了。”
大車很平穩的朝前開,可是在經過一個彎道時,對向的大貨車突然朝著大車撞來!
大司機快速打方向盤,可還是與大貨車撞上了。
“砰!”
江燕目一凝,立馬轉,用自己的子撲在黎漾的上。
黎漾覺眼前一黑,聽到了兩個聲音。
“夫人小心!”
“漾漾趴下!”
這是江燕和陳婧怡的聲音,們倆都同時彎了腰把黎漾護在了懷里。
劇烈的沖擊讓車上的人都尖起來。
大車先是與對向大車的車頭撞上后,又朝著右面彈過去,撞上了山路的護欄。
護欄被撞彎曲斷裂,大車的兩個前有一半在半空中。
大司機在千鈞一發之際把車往后倒,以免整輛車墜山下。
但一倒車,車尾又撞擊在了左邊的山石上,又一次發出激烈的撞。
“啊啊啊!!!”
尖聲又傳來,刺激著黎漾的耳。
黎漾慌中用力回抱著陳婧怡,想抬手要去護著的頭。
“夫人別怕,別怕!”在最驚慌的時候,江燕的聲音像是定海神針,讓黎漾和陳婧怡的心一下就踏實了許多。
車停穩了,江燕這才松開手。
陳婧怡也起,按著黎漾的肩膀,“沒事吧?”
黎漾盯著們二人,聲音發抖得厲害,“我沒事,你們呢?”
兩人都搖了搖頭,但黎漾看到江燕的頭頂有鮮流出。
護在最上面的一層,頭被撞擊到了。
“燕姐,你流了。”黎漾張地說。
江燕后知后覺的了頭頂,果然掌心是一片鮮。
“沒事,小傷口而已。”江燕很鎮定,只是看著黎漾的臉慘白如此,心里擔憂極了。
“夫人,我扶你下車。”江燕把手出來,遞給黎漾。
江燕已經聞到了汽油泄的味道。
車上一團,如果再磨蹭下去,只怕真炸了跑也跑不掉。
陳婧怡走出來,江燕拉住黎漾的手臂,慢慢地朝前挪。
黎漾這一走路才發現,膝蓋火辣辣的痛。
垂眸一看,膝蓋的一圈已經被鮮打。
下了車后,江燕索抱起了黎漾,健步如飛地朝前走去。
與大貨車而過時,江燕的目如鷹隼一樣盯著暈倒在方向盤上的貨車司機。
黎漾也把目投去,但沒看出這個司機有什麼特別之。
這是黎漾第二次遭到生命危險。
不確定這次是意外還是有人刻意為之。
如果是刻意為之,是喬淑芬做的還是黎家人?
打了喬淑芬三掌,喬淑芬要的命也完全說得過去。
黎雪云來求救,但是不救黎志業,石翠風氣急敗壞要命,也很有可能。
“夫人,您坐在這里,我打個電話。”江燕把黎漾放下來,讓坐在靠山一邊的欄桿上。
帶隊老師組織沒傷的同學去前面攔路,生怕過來的車又不明況,在彎道上再次發生二次車禍。
黎漾拉著陳婧怡坐下,忙去檢查的手臂,生怕有藏的傷口。
“我沒事,我看看你膝蓋。”陳婧怡彎下去慢慢卷起黎漾的,但卷到一半,黎漾的就直打哆嗦。
陳婧怡忙住了手,再看向黎漾,的眼睛里已經充了,瓣都在發。
這是疼得厲害了。
黎漾牽起一抹笑,“沒事,我沒事兒。你快檢查一下自己,看哪里出了。”
陳婧怡的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心疼到鼻酸了。
黎漾看向混的現場,心里不免打起了鼓。
不管這場車禍是不是意外,傅晏辭都要發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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