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一片沉寂,宋時漾蹙了蹙眉:“喂……”
“是我。”季唯端起高酒杯抿了口酒,心似乎很好的樣子。
“季唯?你給我打電話干嗎?我們已經分手了,沒必要做一些沒意義的事。”
“姐姐,你真的了解傅祁韞是什麼樣的人嗎?”
宋時漾挑眉冷笑:“他是我老公,我不了解,難道你了解?”
聽到那兩個字,季唯角的笑繃不住了,手里的高酒杯被他松開,玻璃破碎的聲音有些刺耳。
“姐姐,你們家書房旁邊是臥室吧,里面有很多針孔攝像頭呢,別告訴我這是你們夫妻之間的趣。”
宋時漾的手心微微發汗:“你什麼時候去過我家?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話?”
“這不重要,姐姐打開手機,里面我幫你裝了一個檢測攝像頭的APP,你大可以回去試試。”
桌面上確實被下了一個不屬于的APP,是時裝上的。
宋時漾深呼了幾口氣:“收起你惡心的做法。”
說完掛掉電話拉黑。
季唯冷著眉眼,出電話卡折斷,惡心嗎?他不覺得。
雖然一開始是他故意裝可憐裝乖才吸引到宋時漾的,可他倆也確確實實的談了不是嗎?憑什麼傅祁韞一出現,他就要變被分手的那個?
宋時漾打通管家的電話:“顧叔,把昨天下午的監控視頻發過來。”
想來想去,也只有昨天下午裝書柜的時候有外人進來,季唯說不定是那時候混進來的。
“好的太太。”
視頻發了過來,那些工人都戴著帽子,宋時漾來來回回看了幾遍,有一個男人的側臉確實很像季唯。
拿起桌上的車鑰匙,一路疾馳回到別墅。
走上三樓,手機開始震,通知欄彈出好幾條消息。
“系統檢測到附近兩米有一個針孔攝像頭。”
宋時漾輕著打開臥室門。
“系統檢測到附近一米有N個針孔攝像頭。”
針孔攝像頭只會是傅祁韞安裝的,季唯沒進過臥室。
像是被干了渾的力氣,跌坐到地上。
緩了一會,撥通助理電話:“給我找一個會拆針孔攝像頭的人來別墅,讓他直接上來三樓。”
“好的小宋總。”
過了十分鐘,房門被敲響,宋時漾還坐在地上:“進來。”
傭人看著坐在地上的宋時漾,忙走過來扶:“太太地上涼,您……”
“不用,你出去。”抬眼看向傭人后拿著工箱的男人:“開始吧,全拆出來。”
“好。”
傭人退出臥室,走到一樓大廳,把剛剛的事告訴顧管家。
顧管家拿著手機思索了一會,撥通傅祁韞的電話:“先生,太太今天有點奇怪。”
傅祁韞站起,拿著西服,邊走邊問:“怎麼了?”
“太太現在在家,看了昨天下午的視頻監控,現在家里來了一個背著工箱的男人,在臥室不知道拆什麼東西。”
傅祁韞頓了下腳步:“知道了,視頻發給我,另外安排廚師做午餐,要太太吃的。”
“好的先生。”
坐上車后座,傅祁韞打開視頻,反復拖放好幾次他才看清楚,是季唯。
他松了松領帶,打了個電話:“季唯回帝都了,把他帶去郊外的別墅。”
“好的傅爺。”
到了別墅,傅祁韞趕忙跑上三樓。
宋時漾看著從臥室和浴室拆出來的針孔攝像頭,無聲的噗笑。
傅祁韞在離兩步的位置停下。
宋時漾抬起頭看他:“好玩嗎這些,錄的東西呢?”
傅祁韞蹲下想抱:“寶寶,地上涼。”
“啪——”
宋時漾站起看著他側臉上的五指印:“傅祁韞,我好玩嗎?你把我當什麼,滿足你惡心窺探的玩嗎?”
“不是,疼不疼?”傅祁韞捧起的手吹氣,他眼眶泛著紅:“以后不要用手打。”
宋時漾看著他,笑的有些嘲諷:“以后,誰的以后,你的,還是我的?”
傅祁韞固執的握的手:“我們的,我們的以后。”
宋時漾閉了閉眼,細細數著:“下了藥的水,是因為我和季唯彈琴你吃醋;裝了定位和竊聽的玫瑰項鏈,是因為你沒有安全;地下室赤.的素描畫,是因為你沒有滿足要自我舒緩;那這次呢,這次又是因為什麼?”
傅祁韞低下頭:“和素描畫的原因一樣。”
宋時漾忍不住笑了,了眉心,拿起桌上的包往外走:“我回棠錦園住了,不用來找我。”
如果說上次的素描畫可以名其曰為“藝”,那這次是真的化不了了,也不想再化,這種“”讓窒息。
傅祁韞起從后抱住,腦袋蹭著的頸窩:“寶寶,不走好不好?”
宋時漾冷著致的眉眼,聲音涼薄的像個局外人:“那你把我關到地下室去,把我藏起來,讓所有人都發現不了,這樣我就還是只屬于你的玩。”
“不是玩,是人。”傅祁韞吻上耳垂,眼淚滾燙落脖頸,他很想把關起來的,可是那樣漾漾會恨他。
因為驗過的,所以他忍不了被恨,被冷待,會瘋的,他真的會瘋的。
宋時漾轉過摟上他的脖頸,笑的:“是不是睡一次我就可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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