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點吃。”

“今天晚上我就在這守著你。你好好睡一覺。”

明星星腦袋低垂，躲開了周懷玉溫關切的目。

周懷玉未置一詞，平靜得好似今晚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

醫生開了有鎮定效果的藥水。

明星星喝完粥，很快就陷了睡眠。

周懷玉守在床邊，見人已沉睡，這才悄然起關門離開。

如果今晚明星星安然無恙，他可以當作今晚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

可是，一切顯然并非如此。

上的瘀紫，傷且脆弱的目，像是一塊火熱的烙鐵，吱呀吱呀地燙著他的口。

周懷玉輕聲關上房門，劉斌正坐在門口等著周懷玉出來。

“怎麼樣，人沒事吧？”

劉斌見周懷玉心事重重的樣子，憂心地問道。

雖然他不喜歡明星星在他兩個兄弟之間周旋，但是任誰都看不得一個弱子經這般遭遇。

更何況還懷著孕。

“還好。”

“今晚謝謝你了。”

周懷玉兄弟般，拍了拍劉斌的肩膀。

“客氣什麼！”

“只是這件事你打算怎麼理？”

劉斌不憂心道。

“我有我的打算。不牽扯你了。”

劉斌父親和周啟關系匪淺，這是他們周家的事，他不想牽扯劉斌進來。

“不跟你說了，我還得回一趟老宅。趁明星星還沒醒。”

管家都快把周懷玉電話打了。

不用猜，他都知道老爺子肯定是發火了。

周懷玉跟劉斌告別后，回了老宅。

一進門，老宅的氣氛靜悄悄的過于異常。

“懷玉爺，你可算回來了。”

管家趕忙上前，接過周懷玉手里的西服外套。

“老爺等了您一晚上，到現在一口飯沒吃，您快勸一勸。”

“我知道了。”

周懷玉徑直上樓，在爺爺門口停下。

周懷玉連敲了好幾聲，屋里都沒有回應。

在他敲了第20聲時，屋里才有回應，“自己進來。”

周懷玉推開門。

“你還知道回來嘛？”

老爺子背對著他，靠在座椅里。

聲音都帶著怒意，忍不發，似是等他的回復在選擇是否發作。

“星星出了些意外，住院了。”

周懷玉并沒打算告訴老爺子今晚發生的事實，手心手背都是，他不想爺爺為難。

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再多一個人知道明星星今天的遭遇。

“沒事吧？”

老爺子擔憂地轉過。

“醫生說都是皮外傷，沒什麼大事。”

“孩子沒事吧？”

“沒事。”

“怎麼回事，這麼大人怎麼還會出意外！”

老爺子狐疑地打量著周懷玉。

“走在路上不小心被車刮倒了。”

周懷玉信口編道。

“這麼大人走路都看不清嘛！”

老爺子氣得直拍桌子。

“不知道肚子里懷著周家的子孫嗎！”

“果然就不穩重！”

“爺爺，也不想的。”

周懷玉沒好氣地打斷道。

“出院以后，你讓搬來老宅！”

“我親自照看。”

老爺子不容置疑地看向周懷玉。

周懷玉點頭應是。

他今晚回來正有此意。

接下來他不會對周啟留有面。

明星星住在老宅，他才能放下心來，全力出擊。

老爺子倒是沒想到他答應的竟這麼痛快。

像準備炸的火炮瞬間啞了聲。

“爺爺，洪家的事…我想還是讓二叔出面對接吧。”

“一方面，我基尚淺，在集團很多事力不從心。”

“另一方面，我現在跟洪熙熙不可能有繼續發展的可能。”

“你想好了？你確定要因為一個談吐學識都很一般的人，放棄一個能助你實現宏偉藍圖的人嗎？”

周懷玉目堅定地看向爺爺。

“我想好了。”

周懷玉離了老宅。

晚風簌簌，讓他終于可以冷靜下來，思索復盤一天發生的所有事。

雖然他跟老爺子那樣說，但他并沒有真的打算放棄洪家的生意。

這只是他迷周啟的障眼法。

讓他誤以為自己認輸了害怕了。

在他得意忘形的時候，也正是他痛打落水狗的時候了。

*****

洪熙熙這幾天在A城，百無聊賴。

周懷玉不理他，項目也已經進正軌，不用過多投力。

每到夜晚，無聊就算了。

最可怕的是，還要應付家里的電話。

左一句，右一句，每一句話最終都會回到周懷玉上。

今晚也是。

跟媽媽聊著天，說著說著，就又扯到了周懷玉上。

問他們的進展，問他們現在的關系…

掛了電話，洪熙熙腦海里都不停跳出周懷玉的名字。

洪熙熙煩躁地把沙發上擺放的玩偶，一通砸扔。

越想越生氣，今晚不釋放一番。

恐怕無法睡。

開車繞著A城兜圈，繞了一圈又一圈。

看著燈如晝，人影憧憧的夜店。

一腳踩下剎車，把車甩在了巷尾。

“給我一杯尾酒。”

洪熙熙坐在吧臺下，朝著調酒師說道。

調酒師遞來一杯，仰頭一飲而盡。

“再來一杯！”

豪邁地說道。

接過一杯，又迅速仰頭而盡。

一杯又一杯，直到調酒師忍不住說道，“小姐，你這樣喝，再低度數的酒都會醉的。”

“要你管！我錢管夠，你上就行。”

洪熙熙吐著酒氣，暈頭轉向地說道。

調酒師搖了搖頭。

但酒卻沒有再送來過。

無論洪熙熙如何大喊大鬧，都充耳不聞。

周懷瑾在家莫名其妙地被老爹數落一頓后，又被周懷玉搭不理地忽視了。

待在家里多一秒他都覺得郁悶。

這才來了酒吧，想喝一杯。

誰料剛進門就聽到一個酒鬼不顧形象地大喊大。

“你一個人來？”

周懷瑾在洪熙熙邊坐下。

“你？”

洪熙熙看著眼前的人，很是悉。

被酒浸染的大腦一時斷了片。

“你，你，你，你…”

“你想好說什麼了嘛？”

周懷瑾看著眼前眼神逐漸迷離的洪熙熙，頭疼地皺了皺眉道。

“你！怎麼在這。”

“你說話歸說話，別手腳好不好！”

周懷瑾嫌棄地避讓開。

洪熙熙日有所思，喝醉酒后，更是把周懷瑾看了周懷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