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懸海閣共有七層,于是便一層層地往上溜達。
第一層是懸海閣主殿,只擺著幾張閑置的桌椅,看得出主人沒有什麼待客之心,側殿是住的地方。
往上第二層是謝無恙的寢殿,殿門閉著,糜月直接掠過。
最讓驚訝的是,從第三層到第六層竟然全都是滿滿的藏書。
一排排的博古架摞滿了各書籍、劍譜,還有一些地志、文集、雜記,甚至還有講堪輿、天儀、卜筮的書,堪稱五花八門。
糜月掃了兩眼,便覺得眼花。
從看書的喜好,就知謝無恙和頂不對付,沒有一本符合的口味,這些書拿來墊桌腳都嫌厚。
燼花宮的寢殿里也有幾排藏書,書名都相當直白,一目了然:
《論如何為一個合格的妖》、《合歡宗獨家雙修指南》、《魔尊奪追妻夜夜寵》、《失憶后妖王帶崽找上門》……都是翻了好幾遍的心頭好。
且說,那本《合歡宗獨家雙修指南》還是某年生辰,合歡宗宗主送給的正版書。大抵是因為燼花宮和合歡宗名聲一樣的臭,糜月和合歡宗宗主有些惺惺相惜和臭味相投,在眾多修仙門派里,唯獨和合歡宗宗主關系最好。
那本雙修指南香艷絕頂,還配有圖,栩栩如生,糜月閑來沒事就會翻一翻,只是還沒來及派上用場就變小孩了。
可惜啊可惜。
那些可都是珍藏的寶貝,也不知道走之后,沈靈淇有沒有幫好好收好。
糜月一邊想,一邊慢悠悠地往頂層的閣樓走。
想起方才在席間謝無恙的叮囑,為何單單頂樓不能去?莫不是藏著什麼寶貝,或者有宮的線索?
糜月一反骨,越不讓去的地方,偏要去看看。
頂層的殿門沒有設置陣法,就這麼虛虛地掩著,糜月見狀心中竊喜,姓謝的也忒大意了,這不是方便……不對,方便踩點嗎?
輕手輕腳地推開門,側鉆,殿里一片漆黑昏暗,窗戶嚴合地關著,幾乎沒有亮進來。
殿擺放著許多雜,八仙桌上擺著各式各樣的木匣。影影綽綽間,糜月發現正對著的墻壁上似乎掛著一幅子的畫像。
那畫中子梳著雙環發髻,長飄逸,因為線太暗,看不清那畫像的五,但從氣質和形,依稀能瞧出來是個絕艷姝麗的大人。
糜月黑往殿走了兩步,怎麼覺這畫像上的人有些許眼?
“嘶嘶~”
古怪窸窣的響聲讓腳步一頓,糜月偏頭,對上一雙雙幽綠的眼瞳,宛如黑夜里燃燒的鬼火,層層的鱗片反著冷白的碎,從木匣子里探出頭來,正在悄然地朝的方向流近。
“媽呀,蛇!!!”
糜月驚一聲,嚇得掉頭就跑,腳底生煙。
正在屋打坐的謝無恙,乍聽到那聲突兀的驚呼,倏地睜開眼,一連串“噠噠噠”慌忙下樓聲傳來,接著“砰”地一聲,殿門被大力地關合。
謝無恙寂然不,清淡含霧般的狹長眼眸往殿門的方向看去,靈識如過境的風般瞬間掃了整個懸海閣。
鎖在自己屋子里的小姑娘,似乎了點驚嚇,但無事。
謝無恙松了口氣,他的靈寵倒是被嚇得不輕,紛紛蜷回了匣子里。
……
糜月背著屋門,捂著口,大口著氣,心有余悸。
謝無恙他果然是個變態啊!
哪個正經人會在自己的寢殿里養蛇啊?太可怕了!
這輩子天不怕地不怕,最害怕的東西就是蛇了,方才那一眼,讓現在還頭皮發麻。
糜月也不敢跑了,老老實實地在自己的房間里呆著,連晚膳都讓侍從送進了房里。
夜前,糜月把窗戶和門都關得死死的,檢查了好幾遍,方才提心吊膽地躺在床榻上,抱著自己的小被子,裹得像個蝦球,連腳指頭都不敢。
養這麼可怕的東西,還不鎖門,簡直沒有公德心!
誰知道那些蛇會不會半夜跑出來鉆被窩咬上一口?
糜月戰戰兢兢,一整晚都沒睡踏實。
輾轉反側間,做了個噩夢,恍惚夢見了年時在無涯學宮的日子。
無涯學宮算得上是修仙界第一學府,由無涯道人一手創辦。無涯道人已是半步仙的修為,對神相的凝練更是爐火純青,各大宗門破了腦袋,都要把自家孩子往里送。娘親——便是當時的燼花宮主,也不例外。
糜月小時候就生的好看,娘親又是燼花宮主,剛學宮,就了眾星拱月般的存在,每天兜里、書箱里全塞滿了小同窗們討好送的飴糖。
糜月含著金湯匙出生,不像旁人會看宗門出朋友,朋友只有一個標準:看臉。
于是,那批學子中,最漂亮的男孩子就了的同桌。
對待朋友也大方,吃不完的零都會分給同桌,但對方似乎并不領,每每都是推拒說:“不必了,我不吃。”
糜月是個安靜不下來的子,上課時也會嘰嘰喳喳,先生懶得管,越發襯得旁邊的人沉靜孤僻。久而久之,糜月對他就只有一個印象:這同桌雖然長得漂亮,但是是個悶葫蘆。
糜月永遠忘不了那年冬至,先生教他們凝結神相。
神相乃是神識的顯化,神識越強,顯化出的神相也越強,每人因為功法和天賦不同,凝結出的神相虛影也不盡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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