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喋喋不休得心煩,側過去,不想再搭理他,沒想到又來一個。
“糜月,你快跟我說說,你和謝無恙的事兒,是真的還是假的?坐在那邊的小姑娘真是你倆的閨?長得跟你小時候簡直一模一樣啊。”
江蘅原本和隔了一個座位,正巧旁邊的那宗掌門不愿和這個聲名狼藉的妖挨著坐,于是江蘅便和那人主換了座位,低聲同八卦起來。
薛紫煙皺眉看著面前的年輕又面生的男修,平日在宮主邊似乎沒見過他。
“……你誰。”
江蘅狠狠一愣:“雖說我這些年被我爹關在百花谷,苦練音律,未曾出來走,但你怎麼能不記得我了?”
他顯得很委屈,又有點著急,掰著手指頭和算:“小時候在無涯學宮,每年的春試和冬考,謝無恙不肯幫你作弊,是我冒著被先生竹板燉的風險,幫你傳紙條作弊的事,你都忘了?”
“還有你把同窗打得鼻青臉腫,臥床不起,先生追究,你推我出去抗包的事,你也忘了?”
“還有那年桐花試煉……”
細數完樁樁件件,末了,江蘅嘆了一口氣,看的眼神格外譴責幽怨:“雖說往事如煙,若這些都忘了,你、你也太沒良心了吧!”
無意間吃到陳年舊瓜的薛紫煙:“……”
宮主威武。
第21章 神龍鼎。
薛紫煙實在不清楚宮主時發生的事,不知該如何回答,又怕再說錯話了陷。
廖師姐也沒告訴,這大會里還有宮主的人,真是難為了。
薛紫煙張之下,決定以不變應萬變,不聲地瞟他一眼,果斷道:“你也閉。”
江蘅:“……”
糜月并不知薛紫煙這邊的況,的注意力正完全被會場上的景象吸引。
弟子們的鐵錘掄得如火如荼,有些進度快的弟子們已經將劍胚錘煉出了形狀。
與此同時,幾十個侍從搬來一只青銅大鼎,那只鼎足有一丈高,兩丈寬,制式古樸,要十幾個人同時抬起才能搬,一看就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寶。
更吸引眾人目的是,那鼎上竟然雕刻纏繞著一條五爪蛟龍,那蛟龍怒目圓睜,腳踩祥云,連每一片鱗甲都雕刻得細致,日在鱗甲上流轉,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彩,仿佛蘊藏著真正的龍魂,隨時準備破鼎而出,震撼天地。
糜月如同發現了新大陸,頓時來了神,指著那青銅鼎問謝無恙:“那是什麼?”
“那是神龍鼎。”謝無恙道。
神龍鼎……這法寶名字還真是夠霸氣土味。
謝無恙見好奇,遂解釋道:“這鼎是我宗鎮宗之寶,弟子們鑄劍后,須投放鼎中,被神鼎認可者,才算是鑄劍完。”
糜月若有所思,這鼎竟是劍宗鎮宗之寶,這麼說來,這鼎年份悠久,且大有來歷。
宮口訣里提到的“蛟龍吞月”,會不會跟這只鼎有關啊?
覺得很有可能,這鼎上面如此致的蛟龍雕工,怎麼看都比后山那塊破爛的蛟龍石雕靠譜多了。
程令飛和夏瀝此時都在全神貫注地鑄劍,程令飛額角青筋暴起,汗水把后背全都浸了,沿著頜角往下滴。
夏瀝的鼻尖也都是汗水,屬于較為纖細的材,此時手臂線條繃,發出眼可見的力量,打鐵濺出的火星比旁邊九尺高的漢子要強烈數倍。
糜月看見程令飛掏出那塊在瓊山買的轉星木,他聽從了夏瀝的話,自知雕工不好,所以沒有再花功夫在雕刻上,只把那塊轉星木切割打磨劍柄的形狀,再與鑄造好的劍刃銜接了一。
夏瀝那邊也進行到了融合劍柄的最后一步,手中的刻刀嫻地翻。
為了在大會上能鑄造一把完的本命劍,許多弟子會提前數月甚至一兩年,就開始準備鑄造材料,設計自己擅長順手的劍形,練習鑄劍之法。
整個鑄劍的過程并不枯燥,相反很有觀賞,劍宗也在趁此機會像各大宗門展示自家弟子們的實力。
很快,就有第一個弟子鑄好了劍,只見他雙手托舉著剛親手鑄出來的長劍,神恭謹又張地走到了那座青銅鼎旁。
他高舉雙手,用靈氣將那劍緩緩送上神龍鼎的鼎口,長劍無風自轉,仿佛鼎口中有什麼東西在吸著那長劍不斷地靠近。那長劍不斷旋轉著往鼎口下沉,直到徹底沒消失。
糜月聽到“咕嘟”一聲,仿佛人吞咽食的聲響,接著從鼎口冒出一小縷的黑煙。
“失敗了……”
“可惜啊。”
眾人憾搖頭。
不過每次能通過神龍鼎認可的靈劍很,這小弟子平日里修煉天賦并不出眾,又第一個急著來嘗試,失敗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怎麼會……”
那小弟子臉慘敗如土,似是不相信自己這麼快就被淘汰了,連帶著鑄劍的材料都打了水瓢。
小弟子垂頭喪氣地回去了,接著又一個弟子拿著鑄好的劍,前來投鼎。
然而結果同出一轍,神龍鼎將長劍吞吃進去,只吐出一口帶著黑煙的嗝。
青銅鼎一連吃了幾十把劍,糜月越發肯定,這口鼎里面別有天,不然怎麼能吃下這麼多的劍?
得找個機會,好好研究一下那只鼎,糜月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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