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方才變回崽換服時,發現珠花沒有拿掉,及時把珠花給藏了起來,差點出致命的破綻。
謝無恙沉默太久,小姑娘好像有些站不住了,皺著眉頭,手了下肚子,他發現了小姑娘的異常:“肚子痛?”
說著手過來,似是想給把一把脈象。
糜月后撤著躲過,隨口扯謊:“唔,應該是昨天晚上,吃多了核桃餅……”忍著腹痛,裝作困倦的模樣打了個哈欠,“沒事的,我繼續去床上睡一會兒就好了。”
說罷,便把屋門關上。
糜月鉆回悉溫暖的被窩,把枕頭墊在了小肚子下面,緩解腹痛。
突破了境界,自覺能從劍宗悄無聲息的逃走,便沒有提前用廖紅葉給的那塊魂音石。
完全沒有預料到謝無恙能這麼快回來,還剛好路過后山竹林發現了。
糜月暗道自己點背的同時,又有些奇怪。
說起來那片竹林,也不是從山下回懸海閣的路線啊,謝無恙怎麼這麼巧就出現在那里,倒像是專門奔著來的。
就像是長了副能聞見上氣味的狗鼻子,一現,他就追來了。若不是有他在,若想逃,紀通和那幾個長老也攔不住。
得弄明白謝無恙到底是怎麼能知道的行蹤的,不然下一次撤離時,依然會被他發現……
腹部傳來的陣陣疼痛,讓糜月沒法好好冷靜思考,迷糊地趴在床上睡去,這一覺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像往常一樣洗完臉漱完口,換好服后,從寢室里出來,發現謝無恙正在紫檀圓桌邊布置碗筷。
糜月忽然覺得這場景有些詭異,明明幾個時辰前他們還在云端上紅眼打架,眼下卻可以坐在這里一起同桌用膳。
好像在這副小孩皮囊的掩蓋之下,可以不做燼花宮宮主糜月,不用顧慮他們之間的恩怨過往,把他當做一個可以使喚的仆人,也還不錯。
見小姑娘在常坐的位置坐下,謝無恙問:“肚子還痛不痛?”
糜月搖搖頭。
比起第一次走火魔時,把疼暈的那回,這次顯然輕了許多,尚能忍。
通過小姑娘的話,謝無恙確認糜月是真的又消失了,有辦法躲開定元珠的追蹤,似乎不想讓任何人找到。
他難免悵然若失,暗怪自己著急,在糜月手時,就應當把引去劍宗的界域之外。
糜月覺得自己這招釜底薪的計策,真是妙極,不僅把紀通和那幾個長老騙了,明如謝無恙也被糊弄了過去。
就是太過考驗的演技。
昨晚找宮就找到了深夜,煉了半宿的心法,出來后又跟他打了一架,還被劍宗的長老們集追捕。
糜月委實力見底,有點了,拿起筷子,忽然想到什麼,音聲氣:“咦,你今日怎麼沒我起床修習呀?”
謝無恙看了一眼:“今日不修習,以后也不必修習了。”
糜月睜圓眼睛,有種天上掉餡餅的覺:“真的麼?你沒騙我?”
“嗯。”
“為什麼?”
糜月眨眨眼,之前他不是信誓旦旦地誓要教功學會凝結神相,今天太打西邊出來了?
謝無恙看著眼前原本有些蔫蔫的小團子,一聽不用修習了立馬振地坐直子,杏眼圓睜的欣喜神,和糜月小時在學宮,聽到無涯道人說休假時的表,幾乎一模一樣。
那個荒唐的猜測又浮上他的心頭。
他微瞇起眼,如果月月真是糜月,為何要這麼做?用法變小孩子,待在他邊,對又有什麼好?
謝無恙不回想起在瓊山腳下的溪邊,初見小姑娘時的景。
著腳丫,子也破了,渾狼狽,被野狼群圍攻,見到他時的表也是慌張的、驚恐的。
小姑娘本來是害怕他的,后來又莫名提出娘親不要了,問他能不能收留自己。
難道,一開始是無意間變小孩子的?跟他來劍宗,是因為劍宗里有能讓恢復原的東西?
他記得糜月在失蹤前的修為還是七重境圓滿,的修為停在這個階段已經很多年了,而如今一恢復原,修為便突破到了第八重境。
難不會變崽,是因為修煉的功法出了問題?
昨晚變回原,應當本是要離開劍宗的,卻沒料到會上自己,再后來被紀通等人追趕,逃無所逃,所以不得不再度用法變崽,借此困。
不知用了什麼法,竟然能封住靈力氣息,但這個法似乎是有代價的,小姑娘早晨的腹痛很像是法使用過度后的副作用。
謝無恙一番思索,發現這樣的經過竟然也說得通,而且還更符合邏輯。
但這都是他的猜測而已,而且是毫無依據的猜測。
謝無恙的視線落在小姑娘吃得鼓鼓的包子臉上,手指不知不覺地輕敲擊著桌案。
一個人在變崽后,怎會與年時如此相像,連行為模式都極其統一,就是因為太像,以至于他從未懷疑過月月是兒的真實。
反倒沒有想到過月月可能會是自己,畢竟能將倒退回崽期的這種法,聞所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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