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江祿山等人還在和糜月糾纏之際,薛紫煙把江蘅送到靈舟上安頓下來,隨后飛到糜月邊,幫擋開側面的襲擊,同時低聲對道。
“宮主,人已經救出來了,沒必要再跟他們耗下去,我們可以撤了。”
薛紫煙一想到江蘅上那目驚心的傷痕,瞥向江祿山的眼神里,藏不住想刀人的怒意。
但想著他的傷需要及時醫治,擔心和他們糾纏下去會再生事端,強著怒火,低聲勸糜月先行撤離。
糜月打得正盡興,同謝無恙雙修的這些日子,靈脈里的靈力時常保持在充盈脹滿的狀態,雖然大部分轉換了修為,但仍盈足許多,像裝滿了水的杯子,總要倒掉一些,才能盛得更多。
今日酣暢淋漓地打了一架,總算將那些過剩的靈力消耗掉了,隨著那些燼花虛影不要錢似地招呼在江祿山和弦音宗眾人頭上,糜月每一個孔都覺到了舒暢。
就一個字,爽。
然而想到們這趟是來要人,又不是真來要把弦音宗給滅了的,糜月見好就收,四散在外的燼花虛影飛回的掌心。
揚眉道:“今日本宮主累了,不打了,改日再來同江宗主切磋。江宗主若是不服氣,也盡可來燼花宮討教,我隨時恭候。”
眼瞧著糜月占著上風,又忽然收手說不打了,江祿山松了口氣,又覺得有些許不對勁,此時恰有弦音宗弟子過來稟報,看守江蘅的弟子被人用毒煙放倒之事。
江祿山這才反應過來,定是這妖出手轉移他們注意力時,趁機又派人潛宗將江蘅劫走了,當即大怒:“你這卑鄙妖,竟人暗地劫走我兒,快把人出來,不然今日誰都別想離開!”
薛紫煙也被他激怒了:“你這老賊才卑鄙無恥,江蘅被你折磨得渾是傷,還謊稱病重,世上竟也有你這樣心狠手辣的父親!”
“我管教我兒,天經地義,便是將人打死了,又與你何干?!”江祿山橫眉豎目地攔在二人面前。
弦音宗的音修更擅長輔助作戰,并不擅于直面對敵。
江祿山自知不是糜月的對手,但今日若真讓們當著他這個宗主的面帶走了江蘅,他們弦音宗的臉面要往哪兒擱!
他心一橫,從袖中祭出一件法寶來。
糜月眼看著他拿出一只赤金的鈴鐺,鈴鐺上部有把手狀的環耳,周雕刻著的花紋,凹槽還鑲嵌著幾顆剔的五彩寶石。
看起來就很值靈石。
“這搖鈴法寶瞧著倒是致,江宗主真是客氣了,臨走還送什麼禮啊,那這法寶我就笑納了。”
笑意盈盈又欠欠的嗓音,讓人恨得牙。
在江祿山掏出那只赤金搖鈴時,弦音宗長老們都默契地撤遠了,隨著江祿山手腕輕晃,金鈴部的圓珠撞擊鈴壁發出清脆又厚重的鈴音,無形的聲波朝著四周層層開。
糜月初聞那鈴聲,明明只是簡單的幾聲撞鈴聲,傳耳中時卻仿佛變了婉轉悠揚的仙樂,讓人不自覺沉浸其中。
眼瞧著被鈴聲所,江祿山趁機出招,在掌法即將襲向時,一朵燼花虛影顯現在糜月的前,先主人一步,及時擋住了他的襲擊。
糜月陡然清醒過來,這鈴鐺竟然能人神識,剛才居然走神了,再一看旁邊的薛紫煙,同樣是雙眼目迷離,被那鈴聲所的模樣。
繼而低頭看了看面前的燼花虛影,隨著殘缺的花瓣找回,的燼花仿佛覺醒了些許自我的意識,竟然在面對危險時,能自主從靈府里飄出來,為抵攻擊。
江祿山沒想到糜月的神念這麼強,連他們的鎮宗至寶魂音鈴,都只能困片刻,他一擊不,咬牙繼續用靈力又晃了兩下金鈴。
這魂音鈴每搖晃一下,很消耗靈力,江祿山額頭已然開始冒虛汗。
更加清晰悅耳的鈴聲響起,糜月明知這鈴聲有異,但神識仍不可避免地到侵擾,形隨之一頓。
與此同時,一直穩坐在靈舟上的某個人影終于也隨之了。
一道淬雪的劍,彈開了江祿山的第二次襲。
江祿山心頭一震,這妖竟然還有幫手?
然而在看見來人的模樣時,江祿山眼里的凝重和警惕盡失,搖鈴的手頓住,雙眼一亮,如同看見了救星般地松了口氣。
“東極劍尊,你怎得來我宗了?”
謝無恙看了看從鈴音里緩過神來的糜月,收回視線,看向江祿山淡聲道:“江宗主,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江祿山激又歡喜地迎上去,“東極劍尊,我同貴宗一向好,你可要為我宗主持公道啊……”
雖然不知他怎會突然出現在弦音宗附近,但劍宗和燼花宮向來不睦,謝無恙必然不會坐視不理。
江祿山瞬間有了有人撐腰的底氣,當即指著糜月,痛斥著的所作所為:“這燼花宮妖帶弟子來我宗鬧事傷人,還綁架了我兒,如今還意圖奪我宗法寶,此等惡行聞所未聞,真當這天下沒有王法了嗎?幸好有你路過,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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