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起初只是想哄他喝藥的一個吻,便能撥得他失態這樣。
謝無恙握著的手腕不松,糜月只好陪著他躺下來。
“所以……是不走了?”
他斂眸看著,忍著再度想親上去的/,小心向確認。
“走是要走的,我好歹是宮主,整日在你這里待著算怎麼回事,”糜月頓了頓說,“再說走了又不是不回來了。”
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先前同他雙修,純純是貪圖他的修為,可在認清他的心意和蛟龍之事后,心中已然有了個決定。
總不能……睡完就不負責了。
謝無恙總說得是外傷養養就好,可糜月想到白蟒被那蛟龍雷焰灼燒的景,加上他這幾日貪睡,近距離更是能明顯到他上靈氣的紊。
不放心地說:“走之前……你的靈府得讓我進去看看。”
謝無恙沒有多言,側過來,額頭與相抵。
倆人就這麼呈著面對面半擁的姿勢,糜月的神念被他拉進靈府。
他的靈府之,依舊是那副春暖花香,日和風惠的景象。那棵桃花樹經年常開,灼灼繁盛。
白蟒懨懨地盤在桃花樹下,上的多蛇鱗都被炸開了,出了焦糊的,正臥著休養生息。
糜月看到白蟒這副樣子,心也跟著揪疼不已。
神相都傷了這樣,那人還能忍著一聲不吭,甚至還在糾結什麼時候走。
在白蟒邊席地而坐,雙手覆上它傷的鱗片,用自己的神魂一點點地滋養它,助它療傷。
到上傳來的溫和靈力,緩解了傷口的疼痛。
白蟒勉力抬起沉重的頭顱,看到為它療傷的,輕吐出蛇信,小狗似地了的手心,似是在表達謝。
不知何時,糜月見到白蟒,已經沒有懼怕和厭惡了。不管它是什麼形態,它都是謝無恙的神相,是屬于他的一部分。
心疼他,同樣地,也會心疼它。
從手中凝出來的溫和神魂之力,讓白蟒太過舒服,它輕了兩口,蛇腦袋便耷拉下來,安心地枕在的上,于恬靜的花雨之中,漸漸陷了沉眠。
……
第80章 聘禮。(正文……
糜月在劍宗呆得過于久了,糜芷音三催四催地發來傳音紙鶴,直到語氣里帶上了些勒令,方才姍姍回到瓊山。
“娘親,我錯了……”
糜月蹭在糜芷音懷里撒,宛如小時候那般。后者則好笑地了的鬢發,明知故問:“那劍宗有什麼特別的,讓你流連至此,都不想回家了?”
糜月這些時日,都在給謝無恙的白蛇神相療傷,在神識的滋養下,白蛇長出了新鱗,已然有些見好了。
本該早些回來的,然而每次一說要走,謝無恙并不會說些麻的挽留的話,只是單單不語地瞧著,眼尾紅紅的,那神仿佛被棄的可憐小狗。
糜月幾次腳都出院子了,回首看見窗扉下,沒有束發的他,穿著單薄的里,獨自坐在窗邊,眼地著離開的背影,眼底的眸比月還要清冷易碎,沒忍住腳步一拐又回去親親抱抱他了,所以才耽擱到現在。
“呃……當然是因為,如今宮里有娘親主事,所以我才能放心晚歸,”糜月歪頭看了看,抱有期待地問,“這燼花宮主之位,原本就是娘親的,如今娘親回來了,我是不是就可以甩手卸任了?”
“想得。”
糜芷音一句話就斷絕了的念頭:“宮主之位既然傳給了你,哪里有收回的道理?再者,不日我便要離宮外出,這宮中事務自然都要給你打理。”
“外出?”糜月心下一,攥住的袖口,“娘親好不容易回來,怎麼又要離開?”
糜芷音忍俊不:“放心,不過是困在那幻境里太久,想同不眠去四境云游,看看外面的世界。”
玄機子說,秦不眠失憶的癥狀能通過調養,慢慢恢復,但多讓他接以前的人和事,或許會恢復得更快一些。
所以決定要帶秦不眠去他們以前去過的地方多走走看看,說不定哪天他就能記起以前的事了。
哪怕記不起來也沒關系,不在意過去,只在乎未來,畢竟那些過去對他們來說,雖有值得回憶的部分,但痛苦更多。
“……”
娘親要和的老人去云游,糜月自然無法多說什麼。
低頭握著娘親的手,輕輕嘆氣:“好羨慕秦不眠,分走了娘親這麼多。”
糜芷音反握住:“月月,你會因為有了在意的男子,而減對娘親的麼?”
糜月果斷道:“當然不會!”
“所以……是一樣的,”糜芷音看著,笑意溫,“你不必羨慕任何人,你在娘親心里,永遠是無可取代的。”
糜月心里劃過暖流,鼻尖有些發酸,的娘親便是世上最好的娘親。
不過說起來這個……
“娘親,還有一樁事,我也要征求下娘親的意見……”
糜月撓了下臉頰,尚不知怎麼開口,就見糜芷音挑眉問:“是你和謝無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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