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前幾天,許父把許接過來一塊兒過年,老人家這幾年越發行不便了,但念舊待在老家不肯過來,只有新春佳節才愿意過來小住幾天。
除夕那天中午,許家吃了個熱鬧的中午飯,然后許母在廚房收拾,許念禾和許父在客廳研究晚上年夜飯的食譜,父兩人深思慮一番,又從中挑選。
許念禾寫累了,往沙發上一靠,看了眼手機,周徐也給提前發了除夕夜的紅包,他工作上的事沒理完,他還待在A市沒回來,算一算兩人已經半個月沒見了,也不知道今晚零點時候能不能見上面。
正想著,正坐沙發上看電視的許突然況不對,許母從廚房沖出來,這幾年照料許已久,一看就知道這個況應該又是舊病復發,冷靜的指揮全家人,“老許你去開車,念念快換服,和我扶留在家里。”
在房間寫卷子的許斯宇也聽見靜,剛拉開門,就被經過的許母安排,“斯宇留在家里看家。”
許念禾連忙哦了三聲,跑回房間匆匆換了服,然后和許母扶著老人上電梯。
許這次的況有些嚴重,急診看不了,許母沖去掛號,老人家在椅子上疼的直喚,江母和江科聽聞了也過來了,江科學醫,但不是臟這方面。
一群人在醫院匆忙的轉了一下午,天完全黑下來,醫生拿著片子來找許家父母,“肺部上面有塊,得立馬做手,但況不是一般的嚴重,風險很大,我們醫院沒有這方面的專家,做不了。”
許母著急道,“市里哪家醫院能做?轉院!轉院行不行?”
“不好說,市里好像確實沒能做的。”醫生沉思,安他們的緒,“這樣吧,你們別著急,我去問問。”
江科在一旁也安,“我也問問我邊的人,看能不能聯系到人。”
許念禾抿,挽著許母胳膊,“媽,您先進去照看,聯系人的事給我們,江科就是學醫的,他邊學醫朋友也很多,我們先大廳試試。”
……
晚上一點多,現在本該是闔家歡慶的時刻,但許家卻一片漆黑,一盞燈火都沒有,江科還在走廊聯系人,一晚上,手機快被他給打沒電了。
許念禾坐在走道的長椅上。
沒過一會兒,那邊突然傳來人急匆匆的腳步,抬頭看,周徐也的影映眼簾,他后還跟著許斯宇,兩人都是大步走來。
許念禾下午把許家父母勸進病房時,安他們說自己聯系人想辦法,但已經想了一晚上的辦法,原本全在醫生那兒的希,因為三個小時前他的一句抱歉全部破滅。
一個人撐著,但又能撐多久。
撐到現在,周徐也來了,鼻子一酸,心上的那份堅持突然崩塌,一個承不了,也很害怕,他來了,好像就不用一直撐著了。
兩人的目匯,彼此的緒一個眼神就懂了。
周徐也先是將抱進懷里,然后安,“別怕,我來了。”
他抱了許念禾一會兒,然后松開,看了后的許斯宇一眼,繼續往前走到病房門口,他停了停,然后手輕輕敲響。
許在病房里睡著,他把許家父母出來,周徐也上所有的漫不經心都褪去,他在二老面前低了下頭,聲音不卑不,格外的尊敬。
“阿姨,叔叔,我知道你們一直對我有見,但現在最危急的況的是的手,念念下午跟我說完后,我就托朋友聯系了一家醫院,在C市,那邊的手條件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做,如果你們同意,現在就可以給轉院。”
許母剛才哭過,此時轉了背對著他,許父嘆了聲氣,做了決定,“哎,這件事給你添麻煩了。”
“沒有,這是我對的心意,謝謝您領。”
許父松了口,許念禾連忙聯系醫生連夜安排轉院,從寧溪到B市兩個小時,周徐也提前聯系好了那邊的人,進醫院不到十分鐘就將老人推上了手臺。
一群人在外面候著,現在是凌晨四點多鐘,周徐也一直陪著等,等到凌晨六點多,老人終于離危險,被推下手臺。
安頓好許,許母再轉時,周徐也不見了,熬了一晚上,許念禾眼睛有些腫,解釋道,“他先回A市了,一會兒八點還有個會。”
周徐也昨晚是開夜車到寧溪,然后又和他們一起到B市,今晚守著老人離危險,然后才走的,許母沉默了一會兒,“記得跟人家傳達謝意。”
許念禾本來還瞌睡著,聽見這句,清醒了幾分,彎了下,“好。”
許家人多,商量著流照料,許念禾和許斯宇被趕去睡覺,許念禾把床讓給許斯宇,自己窩在沙發上睡了兩個小時,自然醒了。
現在是早上九點多,許母去買早餐了,醫院條件有限,只洗了把臉,然后抱著手機到了病房外面,跟周徐也開視頻,他那邊剛下會,熬了一晚上,眼底也是淡淡的青。
兩人說了會兒話,許母突然從旁邊經過,許念禾第一反應就是迅速把手機扣過,周徐也不明所以,問怎麼了。
“我媽……我媽剛才過去了?”
“我現在還不能大大方方見人?”周徐也勾了勾。
能,當然能,經過昨晚的事兒,許母對兩人的關系反對意愿好像沒那麼強了,包括剛才經過時看見和周徐也打視頻也沒有說什麼。
但剛才扣手機完全是下意識反應。
“……”
許在醫院住了半個月,許念禾準備上班的前兩天,正好還空接出了個院,陪著住了幾天,就回A市了。
過完年,今年是對賭協議的第三年,車隊有個春季賽,周徐也的腰腹和部還在養,但他今年想試試。
許念禾擔心,但周徐也用不正經的方法連著幾天給展示了自己的力量,到后面,就默默消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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