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
周一南和王蔓兒從墓園出來,已經是傍晚了。
周一南和溫晴天說了很多,把這幾年開心的事都和分了,并保證,以后再也不會逃避了,必須學會勇敢。
“莊、莊梁翰?”聲音是王蔓兒發出來的,看著眼前的人有些不太確定,轉頭看了一下周一南,想向求證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
看到周一南雖然覺和小胖很生疏,但角微微上揚,在和他打招呼的模樣就間接證明了眼前這個留著齊肩頭發,材健碩的男人是小胖。
“班長。”小胖朝王蔓兒微微一笑,打了聲招呼,繼而看向周一南也點了下頭。
“好久不見,你變帥了喲!”王蔓兒覺得現在的氣氛很微妙,干笑著想要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
小胖禮貌的笑著搖了搖頭,“瘦一點了。”
氣氛沒有變好,反而越來越尷尬了,王蔓兒想盡辦法找著話題,“你,你最近好嗎?”
“還不錯,”小胖看著手中的鮮花,略帶抱歉的說道:“我還有事要忙,先走了。”
“好、好,你先忙,我們有空再聚。”王蔓兒松了口氣,目送著小胖走進墓園,然后拉著周一南快步往外走去。
“唔——要不是我認人能力不錯的話,真認不出那是小胖。”王蔓兒走兩步回頭看一下后,和周一南嘆道:“他給我的覺好陌生,一點都不像以前那個平易近人的小胖了。”
“嗯。”周一南默默的點了下頭。
想起了回到南城,在酒吧時隔多年后遇見小胖的場景。
他眼里的淡漠和現在一樣,這七年來他們都沒有互相聯系,但知道,小胖還沒有從晴天離開的傷痛中走出來。
他手臂上的紋是晴天的模樣,他剛剛懷里抱著的花,和剛剛在晴天墓地里看到的花是同一種,那些花應該是小胖放下的,他每天都來這里看晴天。
跟小胖比起來,這個朋友做的太失格了。
周一南回到公寓里,洗完澡過后躺在床上,一個轉,看見了剛剛隨手放在床頭柜上設計圖紙。
想起來,自己還沒把電子版發給林辰升呢…
從床上爬坐起來,打開電腦,把圖紙整理好,想要發往林辰升的郵箱,卻發現沒有他的郵箱地址…
無奈之下他只好打開微信,向他詢問。
周一南:林先生您好,麻煩您把您的郵箱地址發給我,我好將設計圖紙轉發給您。
林辰升:我現在有時間,你過來找我吧。
周一南看到他的回復后,嚇得一下把手機丟到一邊,仿佛林辰升現在就在自己跟前,看到了這幅邋遢的模樣一樣。
平復了心后,周一南默默的將手機拿了起來,回復林辰升。
周一南:好,我們約在哪見面呢?
林辰升:椿芽咖啡廳。
周一南點開林辰升發來的定位,發現這個咖啡廳就在住的那家小區的前排商鋪那,距離只有五百米。
他是覺得天黑了孩子獨自外出不安全,才把見面地點放在他家附近嗎?
可是他怎麼自己家住在這個小區的?
難道是柯嘉恩說的?
應該吧。
周一南思緒飛了好一會,才記起來還沒回林辰升呢。
周一南:好,一會見。
周一南飛速放下手機,做到梳妝鏡前,把妝畫上,然后跑到柜前找出剛買不久的新子,接連換了幾套,才找到滿意的,之后在全鏡前仔細的照著,一切都滿意后,才出門,往椿芽咖啡廳走去。
那幾次意外面都是最狼狽的時刻,這一次,一定要的出現在他面前。
明知道這樣也不能改變什麼,可是,還是想要以最好的一面出現在他面前,讓他知道,這些年,也在慢慢變優秀。
這七年來,都沒有談過,王蔓兒有問過,是不是還在等林辰升。
問,明知道誤會他了,為什麼不去認錯。
問,既然喜歡,為什麼不聯系。
-2014年。
今年的平安夜,北方很應景的下了雪,周一南跟著老鄉會的校友門聚餐結束后走回學校,他們各個都喝紅了臉,迎著滿天的飄雪唱著歌,洋溢在節日的喜悅當中。
還記得那年的冬天,他們也一起陪趙悅靚慶祝生日,一起渡過平安夜。
節日還是一樣的節日,冬天還是一樣的冬天,只是今年的冬天有雪,那群人變了這群人,看似什麼都沒有變,但已經是面目全非了不是嗎…
他們在宿舍樓分別,各自回到各自的寢室。
周一南轉正要踏上宿舍樓的階梯時,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上面顯示的名字是王蔓兒。
今晚喝的酒讓還有些暈乎乎的,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的王蔓兒急切的說道:“一南,剛剛發給你的視頻你看了沒?怎麼沒個靜?”
“視頻?什麼視頻?”周一南一頭霧水,問道。
“在微信上面,你趕看!”王蔓兒說完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周一南按照的指示,點開微信,王蔓兒確實發來了一個視頻,把視頻點開,上面出現的是…江倩倩?
怎麼是?
周一南有聽王蔓兒提起過,江倩倩和報了同一個學校,學的是播音主持專業,雖然是同一屆從同一個學校考進同一個大學的,可是因為周一南的原因,王蔓兒也不待見這個江倩倩。
這次的聚會也是們大學的老鄉聚在一起,不然是一秒都不想見到這個人。
視頻里的江倩倩臉上泛著紅暈,眼皮很重的模樣緩緩的開閉著,站在餐桌之間,說道:“我最壞的一次,就是在高中的時候和我喜歡的人告白……”
“唔——神也有告白的時候嗎!”坐在位置上的人都起哄著,打斷了的話。
江倩倩將手中比在前,“噓——”了一聲,等大家安靜后繼續說道:“可是那個男生拒絕了我,他說他有喜歡的人了,可是我發現那個生沒有我的萬分之一好,我很生氣,輸給了那樣一個人......”
文案一易冉這輩子做過很多傻事:諸如在八歲那年把自己剔成了個刺猬頭,十三歲那年翻圍墻摔下來砸在了林昭身上。但什麼傻事,都比不過無視林昭的一腔愛意,離家出走,選擇去追逐顧則宴。她在顧則宴那傷了個徹底,不敢回家,在出租屋里熬夜畫畫。她不知道,每個風雨交加的夜里,屋外都會有一輛私人轎車,車里的男人,目光熾烈,是至死方休、糾纏到底的決絕。曾經,她害怕林昭的獨占欲。后來,徹底淪陷。文案二顧則宴經過數年的打拼,已經將顧氏發揚光大。而追逐了他三年的易冉,在別人眼里不過是個笑話。一個溫溫吞吞的女人,從來不得顧則宴一個好臉色,而對方的白月光也要回來了。顧則宴和白月光的愛情,易冉從很多人那里聽到過。沒有一個不感嘆那位白月光有多純潔,多有才華,多高貴,兩人是多麼的般配。易冉明白了,這是太愛了吧。所以即使他接受了她的告白,他也沒有對她流露出半分的溫情過。誰都沒想到,先離開的會是易冉。聽說她走后,顧則宴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早晚會回來的。”而后來再次見到她時,她已經是小有名氣的畫手了。不單如此,她還是南城易家的獨女,是當家人易江的掌上明珠,也是創世集團總裁林昭的未婚妻。她正對著林昭明媚地笑著,那樣的笑容,落在顧則宴眼里,只有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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