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南輕輕的把門帶上,在玄關下自己的拖鞋,想換上林辰升家的室拖鞋。
可是鞋柜上一雙鞋都沒有。
也是,他剛搬過來,可能還沒來得及去買,無奈之下,只能著腳進到他的客廳。
這間房比那個小單間足足大了三倍,客廳寬敞,還有一個大大的落地窗。
不過…
怎麼空的,連張沙發都沒有,而且地上的相框,書籍之類的東西都堆在墻角,冷冷清清的,一點都沒有人氣,與其說是家這里更像是一個儲倉庫…
也是,他剛搬過來,可能沒時間打理。
只有這個理由能說服自己了。
“哈哈,你忙吧,我隨便找個地方坐下,天亮我就走。”周一南訕訕地笑著,左右張著想找個能坐下的地方,可是除了地板,那都坐不了。
林辰升看著著腳在地板上來回轉著,就莫名想笑。
還是一樣,一張就無所適從。
他用手輕抹了下鼻子,收斂起笑意,轉進到臥室,關上了門。
周一南看著他的門合上后,才大歇了口氣。
好奇心驅散下,走到那些相框前,想要看看那些年他鏡頭下的景象,新聞里報導過的容實在是太了,現在有機會能了解到一些關于他的事,不想錯過,就算是不禮貌也想要看。
自從他名以后,報道他的所有容,以及上傳的圖片都有收藏起來,只要看一眼,就能辨認出是他拍的那張照片,照片的主題是什麼,可是眼前的這些被相框裱起來的都是從未見過的照片,每一張都可以用來參賽獲獎的作品,他都自己私藏起來了。
似乎有點“持才傲”的意思。
周一南注意到旁邊有一本相冊,像是撿到寶似,盤坐到地上,翻看著。
這里面的照片都不是林辰升拍的,因為他就在鏡頭里面。
每張照片里的他都掛著微笑,有和當地人的合影,和團隊員的合影,還有被拍下他工作時的照片…
翻到最后一張后,便停了下來,看著照片遲遲不。
照片里的林辰升拿著紗布捂在眼睛上,那紗布沾著,他的表極為痛苦。
他過這麼嚴重的傷嗎?現在應該沒事了吧?
周一南看著林辰升的房間,心不自覺的揪了一下。
將相冊合上,坐回墻邊上,拿出一旁的畫筒,出里面的圖紙,翻到背面,拿起筆,大致畫了這房間的構造,然后開始幫林辰升的家按照自己的想法開始裝飾。
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可是就是忍不住起了筆。
他一直是一個孤獨的人。
小時候,父母的常常離開,長大后獨自求學,外出攝影,到那麼重的傷一定也很害怕,很無助吧。
想讓他變得溫暖起來,哪怕是給他營造一個溫暖的家也行。
伏在地上,畫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把客廳的大概陳設給畫好,困意漸漸襲來,周一南把筆放下,倚靠在墻上睡著了。
睡夢中,恍惚覺得自己的子在移,可是想睜開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像鬼床一樣。
是他吧。
可是他怎麼會愿意抱著自己呢…
這是夢,是一個不愿意清醒的夢。
林辰升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他目不轉睛盯著臥室的門看著,腦袋里一直在想著周一南。
這麼多年沒見了,好像變了,不再像是以前那個只會點頭附和,默默無聞的付出,悶聲扛起一切的周一南了,變得比以前更愿意表達,也更加勇敢了。
林辰升將頭轉向天花板,想要掃掉剛剛雜的思緒,然后從床上坐起來,想到客廳倒杯水喝。
他告訴自己,只是想去倒杯水,而不是想去看外面的周一南。
剛出臥室,他沒有看向廚房,而是裝作漫不經心的模樣看向客廳,看周一南蹲在哪個角落里。
看到靠在墻邊上睡著了,林辰升才把偽裝淡漠的表收起來,眉頭舒展開,角不自覺微微上揚。
他走到的跟前,蹲下,輕輕撥開擋在臉前的頭發,看著閉的雙眼,低垂的睫,眉頭蹙,睡著后閉的雙略帶嚴肅,。
恍惚間,好像回到了十年前,上課打瞌睡時的模樣,也是這麼小心翼翼。
這張好久不見的臉龐,依舊能輕易撥他的心房。
林辰升蹲下來,輕輕把抱起,往臥室里抱去。
他以為會驚醒,可是沒有,睡的很沉,像個小貓一樣倚靠在的口。
走到床邊旁,他輕輕把放下后,要開子離開,但是,周一南卻用手環住了他的脖子。
“別走…”的聲音很小,眼睛微微睜著,像是在說夢話。
林辰升保持彎著的腰不敢,害怕吵醒,之后輕輕掰開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周一南將搭在他脖子上的手移到他眼鏡下面的眼皮上,喃喃說道:“很疼吧。”
林辰升頓住,看著臉上略帶難過的表,讓他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周一南的將手放下,眼皮好重,又進了夢鄉。
林辰升快步走出臥室,來到臺前,把落地窗打開,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剛剛躁不安的心才得以平靜下來。
窗外的風有些大,吹得周一南剛剛放在地上的稿紙往后轉了幾下。
林辰升的思緒被它發出的聲響拉回,他把落地窗關上,走到哪張稿紙旁,蹲下想把它撿起放回畫筒里。
拿起的瞬間,他看到了背面剛剛周一南畫下的設計圖。
這不是他的家嗎?
林辰升眉頭微皺,心頭突然涌起一陣怒意,憤然起,走到廚房,打開壁櫥拿下上面的酒,到了半杯,一口飲盡。
早晨的從臺灑,斜照到周一南的臉上,被刺眼的醒,看著眼前陌生的一切,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這是林辰升的臥室。
那昨晚做的不是夢,而是真的發生過的事,那他抱著自己,而自己摟著他,跟他說的話也都是真實發生過的嗎?!
周一南恥不已,嚇得把自己的臉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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