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南和林辰升邁步進畫展。

“蘇…蘇老師”周一南神略顯慌張 看著站在他們前方正在和前來參觀的人講解的人。

林辰升順著的視線看過去，那個人確實是蘇然。

蘇然不經意轉頭間也看到了站在不遠的周一南和林辰升，他和旁的人說了兩句之后就朝他們兩個人走來。

林辰升牽著周一南迎上去。

“喲，你們兩個這是修正果了啊！”蘇然看著兩人握的手，忍不住取笑道。

周一南害的低著頭，默認了他的話。

“果然你小子追生真的是有一套啊！”蘇然意味深長的看著林辰升，“不過周一南你真的是太讓我失了！”他突然面嚴肅，盯著周一南，“你說你不參加訓練也就算胖，連校考也不去！躲著我躲到到現在了？！”

“對不起…”周一南滿是抱歉的低頭，“是我太任了，辜負了老師你的期。”

“不不不，”蘇然佯裝滿不在乎的樣子搖著手說道：“你沒有辜負我，你辜負的是他，”蘇然努著下指向林辰升，“你說他都幫你了這麼貴的學費，你到最后卻放棄了，不是讓他的錢…”

“蘇老師！”林辰升出聲打斷蘇然的話，極不自然的轉移話題，“你、你現在也在澄南中學教書了嗎？”

蘇然領會到了林辰的想要瞞的想法，便順著他的話說道：“嗯，人年紀大了就想找個安穩的工作，外面開班學生不固定……”

“您剛剛說的學費是什麼意思？”周一南卻把蘇然剛剛的話都聽了進去，轉頭看向林辰升，眼神呆滯，問道：“我的學費都是你幫我的嗎？”

事到如今林辰升也不能再瞞什麼了，只好點了點頭，“嗯。”

蘇然覺到氣氛有些微妙，趕忙緩和道：“你也不用有負擔，往好的地方…”

“你是不是很早以前就喜歡我了啊？”周一南角藏不住的笑意，似有些嘚瑟的意味，看著林辰升說道。

林辰升松了一口氣，無奈的笑著用手刮了下周一南的鼻子，嗔怒道：“你想得！”

蘇然瞬間皮疙瘩掉滿地，抖了抖子，哀怨的看著他們說道：“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

周一南和林辰升瞄著對方，笑了笑，告別了蘇然之后，在畫展里慢慢參觀著。

周一南對于林辰升幫自己培訓班的學費沒有多想，至于問他是不是喜歡，只是一句玩笑話罷了。

以對林辰升的了解，他是一個溫的人，如果那時候他真的把視為重要的朋友，知道了的想法，而且為了照顧的自尊心一定會選擇幫助的。

況且，如果那個時候他就開始喜歡了，怎麼會舍得不聯系七年呢。

“我能當上設計師還多虧了你啊，”周一南半開玩笑半認真的看著他，說道：“你說我是不是要把幫你設計攝影展的錢給免了？”

“那不夠。”林辰升癟著搖了搖頭，“據貨幣的時間價值估算，你一輩子可能都還不起，下輩子要繼續向我還債才行。”

周一南臉突然變得漲紅，沒想到林辰升竟然會講這些令人皮疙瘩掉滿地的土味話。

參加完一系列的校慶活后，天慢慢的變暗了下來，不斷有人從他們邊經過，往主教學樓的方向走去。

“聽說那里有樂隊要表演，趕過去。”

……

……

“是易州鳴的樂隊吧，”周一南聽著經過他們旁人說的話后得出這個結論，看著林辰，問道：“我們也去看看吧。”

“嗯。”林辰升點頭同意，兩人朝主教學樓的方向走去。

主教學樓前人群聚集，大家都開著手電筒跟著節奏搖擺著。

這場演出是沒有得到學校授權允許的，但人越聚越多，前來阻止的校領導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天使》

——五月天

你就是我的天使

保護著我的天使

從此我再沒有憂傷

你就是我的天使

給我快樂的天使

甚至我學會了飛翔

飛過人間的無常

才懂才是寶藏

不管世界變得怎麼樣

只要有你就會是天堂

……

……

他拿著麥克風往人群中走去，牽起一個戴著口罩的生，在歌曲間奏時靠在生耳旁說了幾句，生便和買著步伐回到表演臺中央。

“果然是老手…”周一南看著易州鳴的舉到不嘀咕道。

易州鳴猝不及防的摘下生的口罩，生略顯慌張，之后有表現的極其淡然，朝臺下微微一笑，不讓氣氛變得尷尬。

趙悅靚！

周一南瞪圓了眼睛看著站在易州鳴旁的生。

趙悅靚跟一樣剪了一頭齊頜短發，穿著臍裝闊牛仔，臉上的化的是略顯夸贊的暗黑妝容。

“那是悅靚吧？”林辰升有些不確定，轉頭看向周一南，詢問道。

周一南沒有應答，目不轉睛的盯著抬上的人，角微微著。

“一南、一南…”林辰升連續了幾聲周一南都沒有反應，只好大聲又了聲：“一南！”

周一南回過神來，向他微微一笑，“我們回去吧，今天有點累了。”

“好。”林辰升察覺到了的不對勁，他唯一知道的就是當年周一南和溫晴天是為了去找趙悅靚才發生意外的，至于周一南為什麼看到趙悅靚會恨意滿滿，他就不得而知了。

坐在車上的周一南，將頭別向窗外，一言不發，盯著從窗前飛逝而過的街景。

“可以跟我說說當年的事嗎？”林辰升輕聲問道。

周一南閉上眼睛，沉默了很久很久，緩緩的看向他，反問道：“當年你知道晴天去世后為什麼也不回來？”

“對不起…”

“不用向我道歉…”周一南打斷林辰升的話，“每個人在你心中的地位是由你自己決定的，你不把我們當做朋友也沒有錯，但是…”周一南覺得自己的嚨堵著一塊很大很大的石頭，怎麼都無法把它疏通，“趙悅靚怎麼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心安理得的生活呢？！哪怕是有一點點懺悔，一愧疚！我都不可能會這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