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同志,你被沈浩洋蠱一下,就沒立場了?”
宋夏生聲音冷冷響起,雙眸冷、渾防備的看著顧景堯。
顧景堯深邃雙眸淡淡看著他,低沉且篤定的聲音響起,“如此說來,沈浩洋說的還真是對的。”
“胡說八道!”宋夏生怒罵。
“他說真是胡說八道,你大可和所有人一樣,當他在發酒瘋就好。你如此在意,說明你確實很怕查!”
顧景堯眼眸瞬間冷厲,道,“宋夏生,你還是自己招吧。如果真被查出來,你故意冒充宋家長孫,來騙宋家人,最后的結果只會是,被所有人唾棄。”
宋夏生冷笑一聲,“顧景堯,我冒充?你看不出來,我和我爺爺很像,我和我父親很像,我和我父親的型也一模一樣!”
“我是帶著所有證據來,才認的親!倒是你,我勸你不要嚼舌!”
“竟然所有證據都已經擺在明面上,你為何如此心虛,如此不坦?”顧景堯雙眸如炬一般看著宋夏生。
那猶如孫悟空一般的火眼金睛看過來,宋夏生心頭晃得厲害,顧景堯確實很厲害。
難怪他還回來之前,他就被提醒,一定要小心對付顧景堯。
說顧景堯以前是宋澤晟的好朋友,為了維護宋家權益,他估計會橫一手,攪他的事。
“我比誰都坦!倒是你,你和沈浩洋串通一氣,故意針對我,你這安的是什麼心?”
宋夏生氣勢洶洶的反問。
顧景堯覺得好笑,“我有故意針對你嗎?”
“我需要針對你嗎?對我來說,你就是一個陌生人。我來這里,只是因為宋爺爺的邀請。”
“同為宋家子弟,你這所作所為,很不男人!”
顧景堯冷嗤一聲。
這貨不僅不坦,還斤斤計較,心眼比針孔還小。
才回宋家,這小心眼就一展無余。
“顧景堯!你太欺負人了!”
宋夏生收拳頭,低聲怒吼道。
“……”顧景堯懶得和他繼續說下去,卻聽到耳邊宋德厚的聲音,“夏生,景堯,你們這怎麼吵起來了?”
顧景堯一轉頭,就看到住著拐杖走過來,眉頭微皺,雙眼有些疑的宋德厚,他后還站著宋明邦,宋明邦臉沉冷沉冷的。
“……宋爺爺……”
顧景堯本想說,這只是誤會,不想宋夏生立刻打斷他的話,道,“爺爺,顧同志是澤晟弟弟的好朋友,看到我回來,心里有些難,他總覺得如果澤晟弟弟在就好了。覺得我回來,占據了以前弟弟在所有人的位置,所以和我起了一些角。”
“不過,沒多大的事。我不會在意。景堯,你是澤晟弟弟的好兄弟,也是我的好兄弟。”
宋夏生一邊說話,一邊手想拍顧景堯肩膀,表現一下他和顧景堯的兄弟誼。
顧景堯立刻往后退一步,冷冷的道,“我沒你這樣的兄弟。”
他就說這人不簡單,果然很險。
從頭到尾,他都沒提宋澤晟,他卻拿宋澤晟來做借口,詆毀他。
還說得自己很大度。
“爺爺,二叔,景堯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接我回來的事。你放心,我會和他好的。”
宋夏生眼神堅定的和宋德厚、宋明邦道。
“去你的!宋夏生,你什麼東西,你以為別人不知道,就能一直裝下去?你一個大男人,整得和個綠茶一樣!”
沈浩洋從一邊沖過來,他喝了不酒,有些微醉,站在顧景堯邊,指著宋夏生,“上不得臺面的東西!冒充我大表哥,死東西不要臉!”
宋夏生無辜的躲在宋德厚和宋明邦后。
宋德厚臉一沉,拐杖狠狠往地上敲了一下,道,“浩洋,你今天過分了!”
“外公,你相信我。這貨真不是我大表哥,他就一貪圖宋家產業的猥瑣小人!”
“外公,你不信我,顧景堯你總相信吧。他也覺得是的!他和我二表哥是兄弟,一直敬重咱們宋家,現在在國安部門,他對這種事有天生的直覺,他的判斷你都不信?”
沈浩洋激的問。
顧景堯覺得有些無語,宋家認親,他就一個看客,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現在他卻被牽扯到這認親最核心的問題上。
“景堯,你和澤晟是好兄弟,我一直當你宋家的孩子對待,但在這種認親宴會上,你不祝福就算了,也不能來攪黃咱們家的喜事。”
“你若說夏生不是我們宋家的孩子,就要拿出證據,而不是和浩洋一樣胡鬧。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影響宋家的聲譽?”
宋明邦臉不悅看的看著顧景堯。
他和他兒宋澤晟一起參軍,最后他兒沒回來,他卻回來了,他心中是很有疙瘩的。
說話的語氣很冷冽,帶著指責的語氣。
“宋二叔,顧景堯什麼都沒說。更沒說這個宋大表哥是假的,剛沈浩洋說他是假的,他甚至都在維護你們宋家的面子,說浩洋喝醉了。你這樣指責景堯說他影響宋家聲譽,我不接!”
林默然站出來,眸清冷的道。
上次宋老爺子的生日,也搞得糟糟的。
這次認親宴,也糟糟的。
宋明邦沒想到顧景堯沒說話,林默然說話了,道,“默然,你雖是景堯的媳婦,但你更是我們宋家的世。”
林默然笑了,“所以我丈夫被人莫名指責了,我還要幫著你們指責他?”
*
此刻,前院。
一個材高大的三十多歲的男人背著背包走進宋家。
他眉宇俊逸,鼻梁高,眼眸深邃,腳步沉穩,神態急切,他一走進來,宋家前院的人紛紛愣住。
這人和剛他們來的一個客人超級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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