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麗珠看到林默然的時候,也很驚訝。
“丁大柱,你什麼意思?你為什麼要讓做拖拉機上?”
丁麗珠目沉沉斥責丁大柱,“你等我,就是這樣等我的?”
“你明知道不是什麼好人!”
丁大柱撓了撓腦袋,有些歉意地看著林默然,然后轉頭和丁麗珠道,“麗珠姐,我恰巧上默然姐,帶著孩子,去坐班車很不方便。”
“坐班車不方便,那我和坐一起很方便?”
“麗珠姐,你和默然姐以前不是好姐妹嗎?以前那麼好的關系,為什麼一定要搞這麼僵?”
丁大柱勸和道。
丁麗珠惱火,道,“丁大柱,你在教訓我?”
丁大柱一聽也不樂意了,道,“麗珠姐,你一定要這樣為難我?你坐我的拖拉機,別人就不能做?這是我的拖拉機,我請誰做是我的自由。你是我堂姐,默然姐也是我姐。你若不想和默然姐一起坐車,你自己去坐班車。”
“丁大柱,你氣了是吧?你敢還我了,是吧?”
“你以后別求我!”
丁麗珠氣哄哄的道。
丁大柱坐回自己駕駛室,道,“不求就不求!幸好我之前也沒求。”
丁麗珠嫁給許知青后,就時刻擺出高人一等的態度。
確實有些村民因為一些頭疼腦熱找過,讓請許知青幫忙看看。
許清明也給好些人看過,丁麗珠之前回來,是有面子的。
但他沒給他家的人看過病,所以他不用丁麗珠的人裹挾。
“……”丁麗珠沒想到丁大柱這麼氣,說不帶,還真不帶走。
早拖拉機即將啟的時候,迅速跳上車,坐在一邊,嘟囔道,“下次你再這樣,我一定不坐你的車!”
“……”丁大柱。
拖拉機后面的車里,林默然、顧景堯他們坐一邊,丁麗珠坐一邊。
丁麗珠一想現在還在拘留所里的徐清明,越想越氣。
憑什麼林默然現在能回來,憑什麼林默然一點事都沒有?
要不是因為,徐清明怎麼可能會進去,怎麼可能會這麼慘?
只是當著顧景堯的面,不敢朝林默然發脾氣。
一路上不斷瞪林默然,越瞪越恨意深深。
“喆喆,這里的山都是這樣的,高高聳立,夏天綠樹蔭,秋天則彩特別繽紛,樹葉有些變紅,有些變黃,你看我們這會走過的這條道路上,有綠葉子的樹,有黃葉子、有紅葉子的樹,是不是特別好看?”
“嗯,特別好看。秋天是個繪畫大師,給樹木上了很多種,層林盡染,特別絢麗多姿。”
“喆喆好棒,能看到這麼多麗的風景。”
林默然全程沒關注丁麗珠。
丁麗珠看的眼神如何,影響不了半點。
之所以這樣,不過是因為還在里面的許清明。
但許清明這事,是不會松口的。
許清明這種人,就該在局子里繼續呆著。
拖拉機很快進村子,家那邊拖拉機開不過去,林默然下車。
一路上,看到以前的鄰居,準備打招呼的時候,發現大家看的眼神充滿鄙夷。
“……”林默然。
“默然姐,他們態度不好。咱們不用理。我麗珠姐先回來,回來后,說了很多關于你的壞話。”
聽完丁大柱的話,林默然才知道丁麗珠早些天帶著三個孩子回了農村。
然后一個勁兒詆毀,說對許清明賊心不死,勾了許清明后,還污蔑許清明,找男人顧景堯把許清明關了進去。
丁麗珠態度非常堅決,一定要將許清明撈出來,撈出來后,讓許清明看清林默然德行!
村里的人大多都是,你說得多,你有理。
見丁麗珠一個人帶三個孩子可憐兮兮的模樣,在看許清明原本應該平步青云的前途戛然而止,心生同且覺得憾,于是,便討厭上了。
“沒事。事是怎樣就是怎樣,違法犯罪的人,丁麗珠哪怕說出花樣,那也得關著。許清明如果真沒問題,組織不會被關。他被關起來,那代表他確實犯了很嚴重的事。”
林默然和丁大柱,“大柱,今天真的謝謝你。我沒帶什麼禮,這個平安扣,你經常開車,送你,祝你駕車如行云流水,一馬平川,財源廣進。”
丁大柱眼睛一亮,將平安扣虔誠收起來,“謝謝默然姐。”
而后林默然又從兜里抓了一大把糖果遞給丁大柱表示謝后,才回自己家。
家還是以前的那個家,只是院子里雜草有些深,籬笆風吹日曬后,有些腐朽。
不過林默然一點都不覺得陌生,因為家爺爺一直都不太整理這些小東西。
以前出去鏟地皮回來,院子里都長滿雜草,最嚇人一次,雜草里盤著一條打蛇。
就這,和爺爺說了,只要一有時間,就要整理院子。
但他爺爺依然不整理,還名其曰,他如果整理了,那不是沒得勞鍛煉?
“爺爺……”
林默然站院子外面喊龍青山。
喊了好幾聲,都沒人答應。
林默然推開屋子,屋子里到都是蜘蛛網。
桌子上都是灰塵。
要不是龍青山的屋子里打了一個床鋪,會懷疑家老頭就沒回來。
家里雖然糟糟,但一踏進院子,就有腳踏實地的覺。
這覺讓林默然覺得很安心。
撈起袖子,收拾家里蜘蛛網,桌子,窗戶。
林默然找了一塊布,拿剪刀剪幾塊碎步做抹布。
準備去拎水的時候,發現門口已經擺放著一桶剛裝好的水。
院子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抬眸看過去,顧景堯已經拿起鋤頭,正在埋頭理院子里肆意生長的雜草。
他將袖子挽得高高的,出壯結實的手臂,落在他上,讓他整個人充滿勞的,他揚起鋤頭,好似沒用任何力氣,就將周邊一片雜草放倒,作流暢干脆,看得人賞心悅目。
“媳婦,你在看什麼?”
顧景堯豎起鋤頭,饒有興致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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