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澄,別顧著看我了,趕給你的杯子上呀。”
溫知菱的提醒又把失神的謝澄拉回了現實。
他聞言,低頭,認真地開始制作自己的那部分。
在溫知菱的視線里,男生垂眸,眉骨錚錚,只專注于手頭的事。
這樣的畫面莫名吸引。
拿起手機,對著此刻的謝澄按下了拍攝鍵。
實況關了,手機拍攝音卻開著。
于是,此刻寂靜的氛圍響起一聲清脆響亮的“咔嚓”聲。
還在手忙腳之際,一旁的男生已經抬眸,角勾出一抹散漫笑容,好整以暇地著。
“想拍就直說,需不需要我擺個pose配合你。”
這副臭屁模樣讓溫知菱瞬間沒了想拍照的心。
“……不用了謝謝,你繼續。”
兩個人含笑對之際,渾然不覺有另一攝像頭的靠近。
又是一聲清脆的“咔嚓”聲。
二人默契地回頭去,是老板架著相機在給他們拍照。
察覺到小投來的眼神后,老板略顯局促地笑了下,解釋了一句。
“我就是覺得,你們此刻的氛圍很好,應該留念記錄一下。”
謝澄笑著點頭,沖相機顯示屏過去。
視線停留片刻后,他才滿意地評價道:“拍的不錯,一會兒咱們加個微信,把照片都發我。”
老板連聲應:“好好好。”
謝澄繼續埋頭做陶藝,但老板杵在一邊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此刻門店還有其他客人也在制作中,看樣子都比謝澄更需要老板的幫助。
溫知菱疑他為什麼遲遲沒走。
沒過幾秒,心里的疑被謝澄直截了當地問了出來。
“老板,你還有事嗎?”
老板斟酌半晌,旋即極為認真地點點頭,“還真有。”
謝澄:“什麼?”
老板的語氣里帶點討好意味,與他商量道:“就是…能不能放一張你們倆的照放在店門口做宣傳?”
大概是真的怕被謝澄拒絕,老板又放出另一招。
“我可以給你們今天的消費打半折!”
下一秒,溫知菱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口:“完全沒問題,老板。”
謝澄看著這副極速變臉的樣子,微楞,“……”
溫知菱還不忘為自己找補一下。
“打不打折的都是小事,主要還是得支持一下老板店里的生意。”
老板:“那不打折了?”
溫知菱:“那不行。”
謝澄在一旁笑,等到老板離開后,溫知菱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謝澄,你笑什麼?”
他應得直接,“笑你可呀。”
這回答讓出乎意料,又有些甜滋滋的。
“傲”這一點,向謝澄學習得很好。
只見轉過頭去,的“哼”了一聲。
“你還是好好畫你的杯子吧。”
謝澄藝細胞不算發達,但也不能說差,屬于中規中矩那一類。
但溫知菱看到他的品后,才猛然驚覺自己也算是發現了一件謝澄并不擅長的事。
有些生氣地質問:“你干嘛畫一頭豬,我在你心里很像豬嗎?!”
謝澄無力地為自己辯解:“可我畫的是一只兔子……”
溫知菱呆滯:“……答應我,下次別畫畫了好嗎?”
雖然口口聲聲嫌棄他畫的,但真到他提出要請老板過來幫忙修改一下的時候,溫知菱還是拒絕了。
“就保持原樣吧,畢竟這是你親手制作的。”
“而且現在越看越順眼了,丑萌丑萌的。”
謝澄得寸進尺,又接著追問:“那之后品可以用了,你會每天都用嗎?”
“會會會。”
一聲看似敷衍,實則甜的應答。
最后的品要一到三周后才可以拿,謝澄走之前留了家庭地址,讓老板幫忙寄過去。
最關鍵的是,他要走了老板今天幫忙拍攝的全部照片,還強調一定要原圖發送。
從陶藝店出來后,溫知菱就回了家。
人還沒到家,謝澄的朋友圈就已經更新了。
配圖是今天拍攝的幾張合照,沒有文案,只發了小狗和小兔子的表。
白語晗最先在底下評論:【天吶你終于親自認證你是狗了!】
周川主打一個婦唱夫隨,跟在白語晗評論下發表。
【店推薦給我,我也要帶小晗去。】
曾昀璟是最后出現的,但他又崩潰了一次。
【我突然發現,五人小分隊里,四個人都部解決了,只剩下我一個單狗……】
謝澄帶頭在評論底下嘲笑他。
【可你不是為了網友當過男小三嗎。】
黑歷史重提,大家都笑話他,曾昀璟徹底破防。
*
高考績的新鮮出爐,以及填志愿等問題已經占據了大家后面的時間。
謝澄的績比大家想象中還要出,他和溫知菱的第一志愿皆選擇了南城大學。
白語晗努力了整整一年多,等到查分那一刻,才深覺努力沒有白費。
和周川也一起填了南城大學。
幾家歡喜幾家愁。
其他幾家已經心完了孩子們的志愿,開始等待著能被錄取的好消息。
而曾家,上演了好幾天的父母雙打。
曾昀璟的績實在讓人憂心,偏偏他本人并不在意。
當曾母了解到白語晗等人的績后,更是氣急敗壞。
提出要讓曾昀璟復讀一年,到時候爭取去當小伙伴們的學弟。
但此提議卻遭到了曾昀璟的強烈反對。
曾昀璟在大家眼里,是出了名的脾氣好。
平日里拿他開玩笑,他也從來沒真的紅過臉。
但這一次,卻是實打實的,和家里大吵了一架。
他對曾母說:“大家都有各自要走的路,不是說他們走的路就一定是適合我的。”
“媽,我不是學習的料,這次的績都算是超常發揮了,你再讓我復讀一年,也還是這麼點分。”
“接自己的平庸,然后找到適合自己的人生,這才是我應該做的。”
……
和家里大吵一架后,曾昀璟繼網事件后又一次叛逆了一把。
——他離家出走了。
為了節省房費,他流住在謝澄家和周川家。
被兩人嫌棄后,他甚至“喪心病狂”到想住在白語晗家。
周川聞言,氣到想他揍一頓。
最終還是真的怕他住進白語晗家,又罵罵咧咧將他拖回了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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