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兒啊!”
靈堂的棺材錢,趙樂蓉哭的撕心裂肺,嗓子都沙啞了。
和謝致遠就這麼一個兒子,將來世襲罔替,侯府的爵位沒了繼承人,這諾大的家業就要付之一炬。
而謝巧蘭終究是要嫁人的,將來老了,邊無兒無,趙樂蓉都不敢想這日子怎麼過。
所以哭的既是謝榮軒,而是自己。
作為侯府主母的風生活,因為謝致遠的死,突然變得暗淡起來。
謝巧蘭跪在團上,眼睛滴溜溜的轉著。
原本謝榮軒活著的時候,這侯府的家業是不敢爭的,但現在謝榮軒死了,那原本很多拿不到的東西,都要屬于了。
“娘,你也別太難過,大不了以后我招個上門婿,孩子跟謝家姓氏,到時候一樣孝敬您。”
到底是母倆,謝巧蘭很清楚趙樂蓉心里的想法,湊到跟前小聲嘀咕。
趙樂蓉剜了一眼道:“就算招了上門婿,孩子跟謝家姓氏,也沒辦法繼承平侯府的爵位,非要直系的男丁生下來的孩子才行。”
謝巧蘭撇了撇,才不關心爵位不爵位,只想要侯府的產業最后落在手里。
趙樂蓉是越想越覺得不甘心,突然站起來,匆匆忙忙往書房去。
平侯府哀樂不斷,書房里謝致遠心煩意。
謝榮軒的死,著蹊蹺,他懷疑是柳溫殺了謝榮軒泄憤,但又覺得此人沒有這麼蠢,不至于在這個節骨眼上引火燒。
可京城之中,除了他,還有誰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殺謝榮軒?
謝致遠想不出來,只覺得頭痛裂,他同樣很不甘心,怒火中燒,謝家的脈竟然斷在了自己這一代。
“老爺。”
趙樂蓉突然推門進來,抹了一把眼淚。
“什麼事,說。”
謝致遠用手撐著額頭,伏在案上。
“老爺,榮軒死了,咱們侯府的爵位將來無人繼承,方才巧蘭說找個上門婿,生個孩子姓謝,我知道這不合規矩,但老爺你有沒有什麼法子,能繞朝廷通融一下……”
謝致遠了眉心,連連搖頭。
“不行,只有直系男丁的孩子才能繼承爵位,這是太祖皇帝開國是定下的規矩。若是兒生的孩子能夠為繼承人,那現在黨爭的可就不止是兩位殿下,還有公主的孩子們了。”
趙樂蓉聞言,臉蒼白了一下。
書房里沉默了一下,趙樂蓉猶猶豫豫說道:“老爺,我們倆已經年過半百,你說,還能生出孩子來嗎?”
聞言,謝致遠臉有些不太好看,只因為人到中年力不從心。
這一點趙樂蓉是知道的,低了聲音說道:“要不咱們問隔壁要一副榮軒吃的那種藥,老爺你今天試試?”
謝致遠眼神閃爍,有些意。
“可以一試,但是不急,如今榮軒尸骨未寒,冤案未結,便等到以后再說吧。”
與此同事,靈堂里。
謝巧蘭了發酸的膝蓋,十分不滿,謝榮軒死就死了,為什麼非讓自己一直跪在這里守靈?
“有客到,謝府謝夫人攜兒前來祭奠。”
崔管家站在門口喊了一聲,然后引領者謝夕禾和謝韞嫻來到靈堂。
作為死者親屬,這個時候謝巧蘭應該起來迎客拜謝,但是卻冷眼看著謝韞嫻,一不。
“你來做什麼!”
謝韞嫻出天真無邪的笑臉,“當然是給你哥哥上香。”
崔管家斜了一眼謝巧蘭,擔心他再靈堂前大放厥詞,丟了平侯府的臉面,于是連忙低了聲音對說道:“小姐,客人祭奠,還會送些帛金財。”
謝巧蘭一聽有錢賺,頓時把里的話憋了回去,然后按照崔管家的指引,給謝韞嫻和謝夕禾拿了幾柱香。
謝韞嫻舉著香拜了拜,懷顧四周也沒看到趙樂蓉,頓時到有些失,今天專門跑這一趟客戶就是為了看趙樂蓉那死去活來的樣子的。
見謝韞嫻和謝夕禾拜完香,謝巧蘭迫不及待的攤開手掌。
“帛金拿出來,你們可以回去了。”
聞言謝韞嫻一瞇眼睛,咋咋呼呼說道:
“娘,這娃娃好不要臉哩,居然手跟咱們要錢。”
謝夕禾氣質溫婉,手了謝韞嫻的腦袋,“說得對,你可不要學。”
崔管家扶了扶額頭,也懶得管了。
“你說誰不要臉呢!”
謝巧蘭頓時火冒三丈,“你們上門祭奠,本來就應該給帛金,不然兩手空空,有什麼來的必要?”
謝韞嫻頓時氣笑了,心說要不把謝巧蘭也搞死吧,這種垃圾活著簡直浪費空氣。
“巧蘭!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還沒等謝韞嫻發難,不遠的廊道里趙樂蓉黑著臉走了過來,手擰住了謝巧蘭的耳朵。
“客人登門祭奠,你怎麼能手要錢!”
見到這一幕,謝韞嫻眉一挑,覺不對勁,出手抓住謝夕禾的手,在掌心撓了幾下,提醒小心有詐。
趙樂蓉是什麼人?極度護短且貪財的小人,此刻居然沒有幫著兒索要帛金,反而教訓起謝巧蘭。
不對勁,不對勁,這老黃腳的婆娘,肯定有所圖。
“娘,你干嘛幫著們說話!你不疼我了!”
謝巧蘭捂著耳朵掙扎,趙樂蓉狠狠瞪了一眼。
“閉。”
說著,趙樂蓉還出笑臉表達歉意,“實在對不住,小孩子不懂事,你們可別往心里去。”
謝夕禾微微一笑,緩緩道:“倒也沒什麼,方才我們已經祭拜過謝公子了,現在就不打擾你們了。”
謝夕禾欠一禮,作勢要走。
趙樂蓉連忙慌慌張張拉住,“謝夫人不急走,我還有點事要跟你商量商量。”
“哦?”
謝夕禾會心一笑,小姐算得真準,這趙樂蓉果然有事。
“夫人有事只管說。”
趙樂蓉左右看了一眼,拉著謝夕禾走到僻靜,老臉上破天荒有些局促。
“謝夫人,你之前送給榮軒的藥,能不能以后繼續給侯府送?”
謝夕禾瞇著眼睛,有些沒想明白,謝榮軒已經死了,還要那種藥做什麼?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