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湖畔,涼風習習。
冬日的西子湖略顯寂寥,兩岸的柳葉已經盡數落,沒有春日里楊柳依依的好景致。
但即便如此,依然難抵有人攜手同游。
王璨和柳依依手拉著手,漫步在西子湖畔,柳依依眉眼如春,仿佛目之所及,春暖花開一般。
會想今日詩會,哪一首如夢似幻的詩詞,柳依依覺就像是做夢一樣。
“柳姑娘。”
王璨突然停下腳步,眼睛滿是深的看著柳依依。
“怎……怎麼了?”
柳依依抬起頭看了一眼王璨,然后又的低下頭。
王璨深吸一口氣,從袖口取出一只碧玉的鐲子。
“這是我娘從我祖母那里傳下來的,王家兒媳世世代代不知道傳了多代……”
王璨目灼灼的問道:“不知道柳姑娘可愿做我王家媳婦,與我相約百年,共至白首?”
突如其來的話語,讓柳依依一陣目眩。
和王璨認識的這些天,柳依依不知道多次幻想過這樣的場景,但這一刻真實發生的時候,還是覺到有些不真實。
柳依依短暫的開心之后,心中苦開始蔓延,輕輕咬著薄,不知道如何是好。
說到底,不過是柳溫養的金雀,不由己,若是想跟王璨雙宿雙飛,必然會惹怒柳溫,到時候這位刑部尚書怪罪下來,只怕王璨也要被牽連。
而且柳依依還擔心王璨知曉的過往以后,怕是會避之唯恐不及。
見柳依依不說話,王璨心里一,“柳姑娘,難道你不愿意。”
柳依依剎那間紅了眼眶,不想從這一場夢里醒過來,但也不想一直欺瞞王璨,害他付錯了衷……
“王公子,其實我……其實我……”
柳依依咬著,難以啟齒,不知道怎麼把自己的事說給他聽。
王璨見如此,當然明白想說什麼,他手將柳依依擁在懷里,聲音溫的說道:“你不必說,你的世,我都知道。”
柳依依心如麻,慌慌張抬起頭,“你真的知道?”
“嗯。”
王璨出慚愧之,坦白道:“柳姑娘,其實我第一次見你,就知道你的世,因為最初和你的相遇,都是心設計過的,我自己也沒想到,最后居然會上你。”
“設計?”
柳依依茫然的看向王璨,不知道有什麼值得王璨設計的。
王璨輕輕一嘆,緩緩說道:“前段時間,王家滅門案,柳姑娘可曾聽聞?”
“當然……”
柳依依突然瞪大了眸子,“難道你就是王家滅門案唯一活下來的人……怪不得你的名字我總覺得十分悉。”
王璨點了點頭,語氣哀傷道:“不錯,就是我。”
柳依依此刻愈發迷茫,不知道王璨為何跟說起這個,遲疑道:“此事跟我有關系?”
“跟你沒關系,但跟柳溫有關系。”
王璨深吸一口氣,臉漸冷,“我家的滅門案,現在雖然已經結案,但始作俑者本不是前任京畿府,而是刑部尚書柳溫默許的,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聞言,柳依依臉白了一下,倉促后退兩步,不可置信的說道:“怎麼會這樣……那你一開始接近我難道是想利用我報仇?”
“不錯……”
得到肯定的回答,柳依依悲傷絕,原來自己沉溺這麼多天的夢,也都是別人心編織出來的。
看著手里的鐲子,忍不住哭了出來。
柳依依將鐲子塞回王璨手里,哽咽道:“王公子,我只是柳溫養的外室,沒有那個本事幫你報仇,而且你心計劃這麼久,我甚至不知道你對我的到底是真是假……恕我不能幫你。”
“依依……”
柳依依轉就走,王璨連忙拉住的手腕,將抱在懷里,柳依依用力掙扎,哭了淚人。
“依依你聽我說,雖然我一開始目的不純,但我是真的喜歡你,想跟你在一起一輩子,不然我此刻又為何會講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你?”
王璨聲音有些發抖,此刻的坦言相告,不是謝韞嫻給他設計的方案,完全是他到深不想再做瞞。
他現在有點害怕,害怕耽誤了謝韞嫻的計劃,更怕失去柳依依。
“依依,我王璨……是真的喜歡你。”
王璨懷里的柳依依,輕輕抖了一下,趴在他的肩頭,哭淚人。
西子湖畔,王璨抱著柳依依,手輕輕安的后背。
“依依,對不起,我知道你是個苦命人,也許當初我就不應該接近你去尋仇,都是我的錯。”
柳依依輕輕搖了搖頭,哽咽道:“滅門之仇,換了誰都肯定不會輕易放棄,王公子你沒有做錯什麼,也許這一切都是我的命數。”
從王璨懷里抬起頭,柳依依淚眼朦朧,“王公子,依依不過是一屆流,如何能幫你報仇?”
“其實……”
王璨猶豫了一下,然后說道:“其實柳溫上,不有我王家的仇,也有你柳家的仇……你我二人,可以說同病相憐。”
柳依依愣了一下,“王公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王璨輕輕嘆息道:“當初調查你的時候,有人查到你爹當初就是被柳溫設計,醉酒之后跟別人起了沖突,殺人未遂的罪名也是在柳溫的授意下才按在了你爹頭上。”
柳依依出難以置信的表,連聲說道:“這怎麼可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王璨眼神冰冷,緩緩道:“郊外紫竹林,柳溫驚鴻一瞥看到了你,因為垂涎你的,又礙于你的份和家世,他便想出這等卑劣的手段,與針對我王家如出一轍!”
柳依依時隔兩年,驚聞真相,臉慘白如紙。
抖著說道:“怪不得,怪不得我爹酒量這麼好的人會突然醉酒鬧事,怪不得只是輕傷卻被府扣上了殺人未遂的罪名……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沒想到竟然是因為我害了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