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外。
江白玉抱著柳依依的尸上了馬車,他將柳依依平放在馬車里,然后緩緩道:“行了,已經安全了,別裝了。”
話音一落,柳依依睫輕輕抖,睜開水潤的眸子。
坐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往后了,盡量離江白玉遠一點,因為現在已經有了心上人,非禮勿近。
江白玉微微一笑,嘆道:“真乃神人也。”
見柳依依愣了下,江白玉又道:“我不是說你,我說的是那位謝小姐,居然能做出這種假死的藥,將醫都蒙騙過去。”
說著江白玉想起蕭臨祈的表,忍不住暗自發笑,柳依依壁而死這件事,是謝韞嫻臨時起意,為的是讓柳依依假死之后改名換姓和王璨藏相思守,免往日舊時束縛,惹來流言蜚語。
再者,此舉又能的皇上快刀斬麻,當真是一箭雙雕之計。
江白玉的馬車緩緩而行,在謝府門外繞了一圈,從后門將人放了下來,此刻王璨已經等在后院里,見平安歸來如釋重負。
“依依。”
“郎君。”
兩人相擁而泣,如獲新生。
謝韞嫻坐在閣樓上看熱鬧,見他們如此麻,掉了一地的皮疙瘩。
過了一會,王璨帶著柳依依登上月閣拜謝謝韞嫻。
“小姐,此番王家與柳家仇得報,都是小姐運籌帷幄,布局設計,大恩大德,王璨無以為報,今生今世愿為小姐做牛做馬,肝腦涂地。”
柳依依已經認準了王璨,此刻也是夫唱婦隨,連忙說道:“依依也愿為小姐赴湯蹈火。”
“好了好了,就別說這些麻的話了。”
謝韞嫻淺淺一笑擺了擺手,從懷里取出一瓶膏藥,涂在柳依依額頭的傷口上,“我也不是白白幫你們,針對柳溫我也有我的目的,此間事了,你們跟著我以后說不定還會到牽連,不如自行離去,找個偏遠城鎮安安心心過日子去。”
“這怎麼能行……”
“如何不行?”謝韞嫻打斷了王璨的話,然后說道:“你們二人現在雖然對我恩戴德,愿意赴湯蹈火,可你們婚以后,會有孩子,如此一來,你們愿意帶著孩子一起陪我做掉腦袋的事?”
“這……”
此話一出,王璨頓時遲疑起來。
“所以你們還是走吧。”
謝韞嫻并未在意王璨的猶豫,因為這是人之常……
王璨牽著柳依依的手,目閃爍,過了片刻說道:“小姐,王璨沒有別的本事,在做生意上還算有一點心得,不如我留在京城繼續經營王家的生意,小姐之前答應跟王家的合作和可以繼續,如此一來,生意上的事,我都能幫您打理,即便將來禍起蕭墻,王璨也能幫您準備退路。”
謝韞嫻桃花眼眸輕輕瞇起,覺得王璨這個主意倒也可行,只是生意上合作,即便將來出了事,府也不能把賬算在王家頭上。
“那就這樣吧,正好那些狗屁倒灶的賬本我也看煩了,以后都給你了。”
王璨聞言面喜,連忙道:“小姐放心,生意上的事包在我上,保證您賺的盆滿缽滿。”
謝韞嫻微微頷首,瞧了一眼柳依依,然后緩緩道:“既然你要留在京城,那你小媳婦以后出門在外就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了,一會我讓夢秋給一副人皮面,回頭你自個教用吧。”
“好好,這事我。”
冷風吹過,謝韞嫻發飛舞。
目噙著笑,看向隔壁庭院森森,到掛著喪布的平侯府。
此番設計,平侯府死了個謝榮軒,三皇子失去了尚書柳溫,兩位皇子現在苦大仇深,平侯府接下來不管發生什麼事,恐怕謝致遠第一時間就會懷疑三皇子。
混水魚的時候到了,下一步,拿誰開刀呢?
皇宮,書房外。
蕭臨祈臉繃,長吁短嘆。
“景王殿下何故嘆氣?”
大皇子突然從竹林后走出,面容帶笑,今日之局他雖有些狼狽,但比起三皇子的損失他還是值得笑一笑的。
“皇上給我安排了一樁親事,對方是鎮南王的兒,殿下,我若是遠里京城就藩,你可就損失了一條左膀右臂。”
此話一出,大皇子頓時笑不出來了。
方才他從書房出來,將今日之事從頭到尾梳理了一遍,這位景王殿下看似全程沒有作為,一無是,最后翻盤也跟他沒什麼關系,但大皇子任然覺得,這一局是蕭臨祈在幕后推。
在去書房之前他為何會提醒自己,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能承認?
分明是他早就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也清楚最后能翻盤。
大皇子低了聲音問道:“景王,你給我個底,江白玉是你的人?”
蕭臨祈冷哼一聲,“當然不是,這廝在都察院對我言語多有諷刺,我看見他就來氣,今天不過是利用他一番而已。”
聞言,大皇子眼神幽怨。
“這麼說來,你早就知道本宮栽贓陷害的法子百出,所以你提前就已經做好了找補的準備?”
聞言,蕭臨祈拱手一禮,然后溫聲道:“殿下,我有一言,發自肺腑。”
大皇子正,“請講。”
“大事者,不可急功近利,我之所以不點破您的計劃,是因為人只有吃一塹,才能長一智……”
說完,蕭臨祈一聲嘆息,緩緩道:“不過可惜了,婚以后,我多半難以留在京城了,以后就要殿下自己想辦法爭奪皇位了。”
大皇子此刻已經清楚認識到蕭臨祈的重要,本舍不得讓他離開京城,至在自己登基以前不行。
“景王莫急,此事本宮會幫你想法子,你先給我點時間。”
“哦?那就有勞殿下了。”
蕭臨祈拱手行禮,角出一笑意。
只要在大皇子面前展現了價值,一旦想要離開,他肯定是第一個不答應。
左右婚這件事剛剛起了個頭,他跟楚嫣然還未見面,婚這件事還早,不如就讓大皇子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