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府大門打開又合上,夢秋腳步匆匆,來到月閣上。
“小姐,謝府管家來傳話,說是平侯今天晚上要邀請謝韞嫻去侯府赴宴。”
“哦?”
謝韞嫻微微一笑,問道:“理由呢?”
“沒說。”夢秋搖了搖頭,“小姐,您去還是不去?”
謝韞嫻若有所思,然后緩緩起,“謝致遠有請,本小姐當然要赴宴了,正好早上的事還不夠解氣,找機會扇趙樂蓉兩個掌。”
簡單整理著,謝韞嫻帶著夢秋和玥兒前往平侯府赴宴。
進了侯府之后,崔管家將謝韞嫻領到客堂,然后面無表說道:“請謝小姐在此稍候。”
謝韞嫻眉頭輕輕蹙起,淡淡道:“怎麼,謝侯爺請本小姐過來,自己卻不面。”
崔管家拱了拱手,淡淡道:“侯爺人還沒回來,只是提前讓人傳話回來,說是要請謝小姐赴宴,并非是有意怠慢。”
謝韞嫻眼波微轉,心中不解,這個謝致遠到底搞什麼名堂?
小坐片刻,門外的雪落了一層。
有人踩著積雪走路過,一眼看到了客堂里的謝韞嫻,頓時凌厲說道:“你怎麼會在這里!”
謝韞嫻一抬眼,瞧見門外之人是謝巧蘭,頓時笑了笑。
“你爹請我來的,怎麼,你有意見?”
“放屁!我爹怎麼可能會請你來,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東西!”
夢秋眉頭一鎖真要說話,謝韞嫻這卻抬手打斷了。
“侯府小姐真是好大的架子,居然連本小姐都看不上,也不知道誰給你的勇氣?”
“可笑,你一個泥子暴發戶而已,居然敢這麼說話,真是牛鼻子朝天,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聞言,謝韞嫻頓時樂了,從剛才這一句試探的結果來看,謝巧蘭似乎還沒有從娘那里聽說自己的份。
謝韞嫻微微后仰,眼睛輕輕瞇著,戲謔道:“謝巧蘭,我再給你一個機會賠禮道歉,方才你無禮的言語,本小姐就不跟你計較了,如若不然,后果自負!”
“呦呦呦。”
謝巧蘭兩手掐腰,揚著下,“還后果自負,你在我侯府裝什麼大尾狼,你今天敢打我一下,我讓你死在這里你信不信。”
“不信。”
謝韞嫻話音一落,快步走到謝巧蘭跟前,抬手就是一掌狠狠打在的有臉上。
謝巧蘭眼冒金星,只覺得腦瓜子天旋地轉,然后腳下一摔在雪地里。
“你這賤民,你又打我,來人!來人!把打死!”
崔管家帶著丫鬟捧著點心茶水過來,一看就謝巧蘭倒在雪地里歇斯底里,頓時頭如斗大,他不過是吩咐人準備茶點的功夫,自己小姐怎麼又惹事了!
“都住手!”
崔管家三步并作兩步走過來,喝止了正要手的侍衛。
“謝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謝韞嫻冷笑一聲,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謝巧蘭,“你家小姐不信我是謝侯爺請來了,出言侮辱,有損我的面,所以給一點教訓罷了。”
崔管家聞言角了,轉看向謝巧蘭。
“小姐,謝小姐真是侯爺請來的。”
聞言,謝巧蘭厲聲道:“姓崔的,你到底是誰家的狗?你管那麼多做甚,還不讓人手狠狠收拾!”
崔管家袖子拳頭握了握,眉眼沉,“小姐,此人似乎跟當朝的景王殿下頗有淵源,我今天早上聽見侯爺提過一,您還是消停點好。”
謝巧蘭捂著臉狠狠吹了一口,“我呸,要是能跟景王殿下有什麼淵源,本小姐跪在地上學狗!”
謝韞嫻聞言頓時樂了,“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說著,謝韞嫻看向崔管家,淡淡道:“這里你做不了主,既然謝侯爺不在,你去把你家夫人請過來吧。”
崔管家聞言點了點頭,心道正好也懶得管這破事。
謝巧蘭見狀眼神怨恨說道:“你我娘來也沒有,也恨你恨得不行,你等著倒霉吧你!”
“是嗎?那咱們拭目以待。”
謝韞嫻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讓謝巧蘭大為火,不明白,謝韞嫻一個商賈之家,哪里來的膽子跟這個平侯府的小姐板?
之前為了謝榮軒的病,平侯府有求于也就罷了,現在謝榮軒已經死了,憑什麼還在這里洋洋得意?
就在謝巧蘭把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的時候,趙樂蓉聞訊趕來。
去客堂的路上,趙樂蓉沉著臉問道:“老爺請來做什麼?”
崔管家聞言搖了搖頭,“不知道啊,老爺只是派人傳話請赴宴,多的沒有說。”
趙樂蓉深吸一口氣,心里火氣十足,今早在謝府門前吃癟,難了一整天,侯爺不給出氣也就罷了,居然還把這個小賤人請到府上來。
快步走到客堂前,趙樂蓉面不善的看著謝韞嫻,“謝韞嫻,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侯府打我兒?”
謝韞嫻微微一笑,淡淡道:“那又如何,我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聞言,趙樂蓉腦子氣的嗡嗡響,怒道:“謝韞嫻,你別太囂張了,不就是找了個徒有虛名的王爺當靠山而已,真當我平侯府怕了你不?”
話音一落,謝巧蘭頓時呆住了。
“娘,難不這小賤人真跟景王殿下有什麼瓜葛?”
趙樂蓉撇了撇,不想承認,但事實如此,只能點了點頭。
謝巧蘭得知真相,又怨恨,又嫉妒,覺得這世界一定是瘋了,一個賤民而已,憑什麼運氣這麼好,能攀附皇家的高枝?
謝韞嫻兩手抱在懷里,手指輕輕敲打手臂,然后語氣嘲諷道:“既然你不怕的話,今天早上又為何在我家門口給我跪地道歉?難不是因為喜歡下跪?”
“你!”
趙樂蓉氣的臉鐵青,謝巧蘭則出難以置信的眼神,今天居然還發生過這種事。
“反了!反了!”
趙樂蓉此刻怒急攻心,可管不了什麼景王不景王的,冷喝道:“來人!把給我拿下,我要用馬鞭活活死!”
聞言,夢秋和玥兒頓時將謝韞嫻護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