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致遠這一番話,自然是在涵謝韞嫻用勾引景王,進而一步登天。
而李無言聽見此話,理所應當的以為是謝韞嫻想要結平侯府。
李無言角頓時出笑意,看來謝致遠跟這個裝瘋賣傻的小賤人關系也不怎麼樣……
“對了,還沒有介紹我自己。”
李無言從懷里掏出一塊刻有‘鴻運’二字的玉牌,“在下鴻運商會李無言,今日與侯爺萍水相逢,此就贈與侯爺,以后若是有什麼東西需要置辦,憑借此可以在鴻運商會八折優惠。”
謝致遠不怎麼管錢,但也知道府上開支不小,八折的優惠也不算了,能省一些開支他自然不會拒絕。
“你這后生不錯,本侯記住你了,以后若是在京城跟人起了沖突,只管去巡防營報本侯的名字”
“如此,就多謝侯爺了。”
寒暄幾句之后,李無言起告辭,回到馬車上,李無言冷笑連連。
“謝韞嫻,我還以為你真有什麼靠山,結果是一只紙老虎,如今本公子已經跟謝侯爺好,下次再手,看還有誰會幫你!”
李無言睚眥必報,即便上一次栽贓失敗,他也沒有打算放棄,非要將當丟掉的臉面找回來才行!
過了小半個時辰,相思園的戲散了場,謝致遠佯裝剛剛趕到,在門口等了一會。
紅葉從相思園里出來,一見到謝致遠便一副十分的樣子,小碎步走到他跟前,然后撲進懷里。
“老爺你怎麼來了?莫不是特地來接我?”
謝致遠態度溫和,緩緩道:“當然,本侯實在很掛念你。”
紅葉眸子秋水漣漪,的說到:“侯爺,你對我真好~”
謝韞嫻見狀,角忍不住了,這矯造作的聲線和姿態,真是讓渾起了一層皮疙瘩。
但不得不說,這一招真的很好用,謝致遠眉眼含笑,一副很開心的樣子。
果然,男人到底還是喜歡這種茶藝大師……
謝韞嫻和謝致遠打了個照面,也沒多說話,各自離去。
馬車上,謝韞嫻虛瞇著眼,陷思索。
紅葉那種嫵姿態,一看著就很討人喜歡,而自己總是板著個臉,蕭臨祈會不會不喜歡呢?
想著想著,謝韞嫻眉頭一皺。
“可惡,我管他喜不喜歡干什麼?”
輕輕‘哼’了一聲,謝韞嫻兩手抱在懷里閉目養神,決定不再想這些沒有意思的事。
可過了一會,又從懷里掏出一塊青銅鏡看了一眼,然后將自己的丸子頭解開,讓頭發散落下來,看起來稍微一點。
景泰宮。
三皇子最近在學棋,走一步看十步,步步為營。
先前三皇子布局,想要借江湖人士的手,讓三司在皇上面前失去信任,讓后讓自己人在三司占據一席之地。
然而此事開了個頭以后,便功虧一簣。
三皇子深自己布局能力之不足,所以開始學棋淬煉心里,但求下一次萬無一失。
跟三皇子對弈之人是孫太傅,也就是三皇子的老師。
孫太傅距離上一次落子,已經有一柱香的時間,三皇子舉棋不定,眉頭鎖,始終沒有想到下一步棋應該落在哪里。
孫太傅見三皇子眉宇之間有些焦急,于是忍不住提醒道:
“殿下不要,了就輸了。”
三皇子屏息凝神,試圖尋求破局之法。
“殿下,有狀況。”
三皇子心腹從外面進來,面凝重。
原本三皇子思路被打斷,惱怒將棋子摔在地上,“一驚一乍,天塌了不?”
心腹吃了一驚,連忙道:“殿下,您安在巡防營的探子傳來消息,說是今日大皇子召集黨羽進宮,之后不久謝致遠急急忙忙派人去京郊的一案發現理尸,據說和戶部尚書有某些關聯。”
“什麼?”
尸,戶部,大皇子召集黨羽……這幾個詞組合在一起,三皇子頓時覺有大事發生。
“戶部尚書,他現在人在哪里?”
心腹抱拳說道:“屬下回宮的路上,看見他一直守在刑部外面,面容之間多有愁緒。”
三皇子角逐漸上揚,揣測道:“莫不是戶部的田文遠有什麼把柄落在了宋念的手里?不然皇兄怎麼會召集黨羽談?”
此時三皇子再也靜不洗來,大袖一揮說道:“走,我們去刑部看看。”
三皇子匆匆離開皇宮,孫太傅將棋子丟在盒子里,然后無奈搖了搖頭。
“心氣浮躁,難大,此世間唯有心有烈火,而面若平湖者,方為天下第一。”
半個時辰后,刑部外五十米。
三皇子乘坐著一輛普通的馬車停在路邊,他挑起簾子遠遠看了一眼,果然敲門田文遠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圍著刑部團團轉。
“呵呵,急這樣,肯定有問題。”
三皇子覺已經要到了戶部尚書田文遠的脈門,“去后門,我們去找宋念問個究竟。”
“這……”
心腹低聲說道:“殿下,宋念這人據說十分頑固,會跟我們實話實說嗎?”
三皇子冷冷一笑道:“宋念確實頑固,但他的頑固只對國法頑固,對真相頑固,若是田文遠真的犯了事,他肯定會說出真相,因為他就是這樣的人。”
“明白了。”
過了不久,三皇子的馬車來到刑部后門,三皇子表面來意,侍衛便連忙進去通報。
書房里,宋念得到消息之后,淡淡一笑。
“景王殿下真是下了一手好棋,三皇子果然來了。”
宋念讓侍衛將三皇子請進來,然后又將在客房里越發焦急的陳公臺也請了過來。
陳公臺先一步到,見宋念還未進宮面圣,心里有些不安。
難道朝堂里最為正直,秉公執法的宋大人,也要做那相護的勾當。
“宋大人,你怎麼還未出發?田文遠兼并土地,掠奪百姓產業的事,你不打算管了嗎?”
宋念沒有接話,而是淡然看向門口。
三皇子面容肅然,義正言辭的說道:“戶部尚書居然敢做出如此勾當,此話本宮可不能當做沒聽見,你快細細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