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微寒,平侯府門前謝致遠翻下馬,腳步一刻不停的往府中走。
自從認識紅葉之后,謝致遠覺自己就像是竇初開的的大小伙子一樣,一會見不到就百爪撓心。
謝致遠有時候自己也覺得奇怪,但心里仿佛有一個聲音一直在說服他,不要忘深了想。
一路來到后院蘭房,謝致遠一眼看在側躺在貴妃椅上的紅葉,就覺自己的心定了,他給下人使了個眼,講們都打發了。
謝致遠輕手輕腳走到紅葉跟前,手輕輕著的臉頰,紅葉臉上頓時起了一層的皮疙瘩。
紅葉忍著厭惡連忙睜開眼睛,出一副垂涎泣的表。
“老爺,你可回來了。”
魅的聲音,聽得謝致遠心頭一。
“怎麼了這是,誰惹你不高興了?”
紅葉從貴妃椅上翻作起來,跪在謝致遠腳邊,滿臉都是難過。
“老爺,你把侯府務給妾,但妾卻沒有打理好出了差錯,還老爺責罰。”
紅葉現在就是謝致遠的心頭寶,而且懷有孕,謝致遠哪里肯讓跪著,連忙將攙扶起來。
“出了差錯就出了差錯,跪下做什麼,快快坐下。”
紅葉了眼睛,一副紅憋著,這副小兒姿態若是換了別個三十來歲的人,可能顯得矯造作,但紅葉表管理極好,每個作都十分巧妙,讓人一見就生出憐惜之意。
謝致遠將他抱在懷里,慢聲細語哄著,“好了好了,別哭了,說說怎麼回事,我看看什麼事讓你如此難過?”
紅葉神憂愁,拉長了語調說道:“老爺,我最近翻查賬本,發現府上這些年下來都沒存到錢。先前您跟我說,再過幾個月就是皇上的壽辰,到時候要備一份厚禮,這肯定是一大筆花銷。所以妾便想著節省開支,給老爺把錢存著。”
說著,紅葉又哽咽了兩聲,揪著謝致遠的服說道:“今日巧蘭來問我要月錢,說要置辦幾聲新服,我為了省錢沒有給,結果下午府上的丫鬟告訴我,巧蘭跑到老爺的房間里錢出去。妾為繼母,沒能將教好,難道不該責罰嗎?”
“什麼?這臭丫頭敢錢!”
謝致遠橫眉冷豎,厲聲道:“我看真是混大膽了!”
謝致遠看向門外,高聲喊道:“來人!把謝巧蘭給我帶過來!”
此時的謝巧蘭剛剛從外面回來,方才在拍賣會上,李無言一擲千金給買個玉鐲子,此刻已經戴在手腕上。
“人確實豪氣,可惜是個商人……”
謝巧蘭撥弄著桌子,語氣間到可惜。
剛剛邁過門檻,謝巧蘭迎面遇到了崔管家。
“小姐,老爺讓你過去。”
謝巧蘭了懷里牌子,有些心虛,難道是老頭子發現自己的玉牌沒了?
“知道了。”
謝巧蘭應了一聲,然后快步前往后院。
進了蘭房,謝巧蘭剛要開口,便聽見謝致遠怒喝道:“跪下!”
謝巧蘭愣了一下,然后唯唯諾諾道:“爹,你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
謝致遠面帶怒氣,冷聲道:“你為侯府大小姐,居然干起了小小的事,現在還問我怎麼了!還不跪下!”
謝巧蘭聞言暗暗咬了咬牙,“爹,我沒有月錢花,問姨娘要又不肯,所以才出此下策……”
“你還敢頂!”
謝致遠快步上前,一掌打在謝巧蘭臉,“為父讓你跪下!”
謝巧蘭吃了一掌,臉頰迅速紅腫起來,口微微起伏,眼神充滿不甘。
以前謝致遠雖然十分冷漠,但吃穿用度都沒有短過的,但自從紅葉來了府上之后,謝致遠眼里就只有,那里還看得見這個兒。
謝巧蘭手心里攥著李無言給的玉如意,心里戾氣橫生。
今日在畫舫上,李無言數次表達了慕之意,但謝巧蘭嫌棄他商人的出,所以回答的模棱兩可。
但現在被謝致遠打了一掌之后,謝巧蘭覺得侯府之中或許已經沒有容之地了,若是能委李無言,雖然失了份,但也吃喝不愁不是?
謝致遠見謝巧蘭一不,越發惱怒!
“我讓你跪下聽不見嗎?再站著不就從侯府滾出去!”
謝巧蘭臉一沉,怒氣沖沖說道:“滾就滾!你們不待見我,有的是人待見我!打不了我嫁人就是了!”
說罷,謝巧蘭扭頭就走。
紅葉原本看熱鬧看的正歡,聽如此說頓時愣住了。
什麼況?謝巧蘭怎麼突然這麼有底氣?莫不是半天的時間就把婆家找好了?
“混賬東西!”
謝致遠暗罵一聲之后,怒道:“崔燦!吩咐門房,以后不許這個混賬再踏進大門一步!”
“是……”
崔管家應了一聲,然后轉離開。
崔燦?原來崔管家這個名字……
紅葉若有所思,覺得好像在哪里聽過,苦思冥想片刻,紅葉終于想起來,先前小姐曾經派人傳話,讓在京城打聽一個崔燦的人……
紅葉原先還用人脈打探許久,也沒找到崔燦的人,沒想到搞了半天,此人近在眼前……
謝府。
猴三深夜造訪,將自己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了謝韞嫻。
“小姐,我將胡萬灌了個酩酊大醉,打聽出來派他砸鋪子的人是鴻運商會的大公子,李無言!”
“李無言?”
謝韞嫻眉頭鎖,沉思片刻,“我好像不認識此人……等等,想起來了。”
先前在徐葳蕤舉辦的詩會上,謝韞嫻記得自己確實遇到一個李無言的人,當時故意裝傻跟他斗詩,搞得他狼狽離開。
沒想到這小子這麼記仇,隔了這麼久居然在暗地里找麻煩。
就在謝韞嫻琢磨著怎麼報復李無言的時候,夢秋從外面進來,手里捧著一封書信。
“小姐,這是紅葉派人送來的,說是里面有要的事。”
謝韞嫻接過信封撕開,看過容之后表漸漸凝重起來。
“沒想到他居然藏在平侯府……謝巧蘭怎麼跟李無言搞到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