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府門,司瀅踩著踏凳走進車廂,卻發現裏頭已經有一個人在。
“五姑娘?”詫了下:“你怎麽在這裏?”
“聽說你要出門,我搭趟便車。”袁逐玉角向上兜著,歡快地賣乖:“你要去給姨母挑回禮吧?老人家的喜好我最清楚了,我幫你參謀。”
司瀅哪裏敢要的參謀,搖著頭否認說:“我最近得了個消夏的方子,打算出去抓幾味藥而已……還有,表兄似乎不讓五姑娘出府?”
袁逐玉嚷嚷起來:“可我都快憋出病來了!大表兄不給我出府,八是怕我去找徐貞雙的麻煩而已,我才沒那麽閑!”
一撇,又眼向司瀅討好道:“你放心,我也不讓你難做,我不會出馬車的,至多跟著你溜達一圈。”
又說不出馬車,又說要跟著溜達一圈,司瀅有顧慮,很快打起退堂鼓來。
似是看出想離開,袁逐玉倏地起,急沖沖敲了敲車板子:“走!快走!”
駕馬的車夫也是奇怪,不知是怕了袁逐玉還是怎麽著,竟然一聲不吭就把馬給趕起來了。
車廂搖晃,司瀅差點打了個趔趄,袁逐玉扶住:“當心點啊,別回頭磕著哪裏,還真得跑藥堂子了。”
這些日子關閉似的,能順利出府,袁逐玉得意起來,放開司瀅後正想簾子往外看,馬車突然劇烈地顛了下。
袁逐玉形一崴,人都差點翻了個面。
氣煞了,正想喝斥車夫時,立馬又是極大的一下撼,而在馬兒咴咴的嘶鳴聲後,整輛馬車都失控地跑起來……
……
另一頭,皇宮大。
醉了半夜,忙了半宿,謝枝山難免委頓。
朝後忙了一陣,他從文淵閣返回,正遇同僚嘆氣:“大行皇後的謚冊又被打了回來,陛下說了,溫恭貞順太過表淺,大行皇後不聽這樣的詞,讓再斟酌斟酌新的冊文。”
有人跟著苦笑:“是啊,上回說咱們行書太過油,這麽改來改去,幾時才能把謚號給定下?”
年夫妻,正值熱之時天人永隔,那份傷悼是生且哀遠的。天子悲慟不絕,便折騰起翰林院的文士來,令人苦不堪言。
謝枝山進值房,那張臉便了一衆同僚眼裏的新鮮事。
“喲,謝大人如此憔悴,昨夜被貓兒給鬧了?”汪秋同納罕道。
盧懷的打趣更直接些:“哪是鬧?瞧咱們謝大人這臉垮得,怕不是被撓了一夜吧?”
“貪杯誤事,不提也罷。”謝枝山擺了擺手,坐去桌案後頭。
只是貪杯麽?汪盧二人別有深意地對視一眼,但到底沒好多問。
這一個白晝過得分外慢,好容易下了值,謝枝山從摞的敕書裏擺出來,往宣佑門去。
他惦記著回府吃司瀅親手煲的藥膳,一路歸心似箭。
好容易回到府門,便有人急吼吼迎上來:“郎君,表姑娘出事了!”
遲重的暮下,謝枝山形一晃,眼神擒住對方:“你說什麽?”
作者有話說:
謝菩薩(發Q版+發瘋版
掉紅包,下幾章也有≡^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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