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湘慘笑起來：“我睡不著，覺滿漿子都在。”出兩手指比了比：“你信不信？現在你在我跟前是裂開的，左邊一半，右邊一半。”

這都開始說胡話了，司瀅掏出艾條：“我把這屋子熏一熏，鼻腔換個味道，興許有些用。”

拔開紙皮，到燈燭邊正想去引火，忽然船往一側傾了下，像人平白無故崴了腳。

司瀅忙抓著柱子，回頭與齊湘對。

齊湘也趴著床沿，片晌愣愣地問：“我是不是聽錯了？好像……有人說水，還是走水？”

司瀅定耳一聽，確實有人在喊這些。

右眼皮忽然就跳了起來，原地穩了穩形奔到門口，哪知一拽，外頭竟然被鎖上了。

隨著這份詫異，船好像真的往下沉了沉，又興許是被樓上樓下奔走的篤篤聲給的。

司瀅砸了幾下門，奈何外邊吵翻了天，聲音傳不出去。

將門錯開一條小，正好看到雲帆掉下來，整艘船已經在被風掀，風來浪去，遠有人跑兩步就摔倒。

齊湘也過來幫著喊，可外頭一片慌狀，沒人留意們這裏。

舉目四，司瀅往回倒幾步，快手推開了旁邊的一扇小窗。

窗外是水，朝上看，有人在往外扔東西，一應供品用，不停在水面砸出聲響，應該是想減輕船負擔的。

船不寧，月也隨著一起晃，好些地方的燭臺都倒了，能聞到燒木頭的氣味，甚至船尾的方向已經躥起了紅龍。

一片救命聲中，司瀅暗道不好：“這樣風勢，肯定會燒很快。”

才說完，就被飄來的黑煙熏得咳了幾聲。

齊湘跟過來，張著與對。

司瀅張地咽了道口水：“你……敢跳麽？”

齊湘朝外頭了兩眼，沉沉水波，黑漾漾的像能吃人。可水走水，還有人明顯要讓們葬火海，跳了或許有生路，不跳，八死路一條。

這一下連暈船都忘了，天人戰之後著心口：“沒事的，我……我學過鳧水。”

司瀅熄掉燭火，順手抓起桌子上的包子：“鳧水很費力，快吃了。”

趁齊湘大嚼猛咽，自己也兩三下塞落肚，再找到被單剪開，于二人腰間打了個結。

做完這些，外頭開始鬼哭狼嚎了。

最後一回努力，二試圖猛踹被鎖住的門，可門沒踹開，一條桿子掉到船面，轟一聲，嚇得人心提到嗓子眼。

似乎再無退路了，二人只好去推開窗欄，先把床板扔落，接著縱，雙雙跳了下去。

作者有話說：

晚點加更（掙紮

【謝灌溉營養】鯨鯨驚靜靜：5瓶A.L.：5瓶 辣椒拌飯：3瓶 Drew：1瓶知更鳥、靜、等18人：3瓶 追更堅決不bb：2瓶楊綠猗：4瓶 肖戰王一博星途順利：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