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中央停著一座銀漆轎子,轎子前面躺著幾丫鬟婆子小廝的尸,一名從黑風寨逃出來的流匪正背著大刀想要對坐在轎子里的黃小娘子劫。
那流匪里說著:“小娘子若是乖乖從了我,也免你皮之苦。”
轎子里白貌的小娘子,驚懼地著兇狠的流匪,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只是話還沒說出口,駱遠的刀便刺穿了流匪的膛。
霧飛灑中,駱遠踹開殺人如麻的流匪,朝轎子里的小娘子問道:“你沒事吧,不用慌,他死了。”
那小娘子細長漂亮的丹眼微瞇,看向紅著臉醉醺醺的駱遠,開口問:“你是……”
“哦,你問我啊。”駱遠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自報家門,“我乃京城軍營中將,奉陛下之命前來剿匪,恰巧見姑娘你遇險,路見不平總是要拔刀相助的。”
轎中的小娘子微愣了愣,低下頭眨了眨眼:“那你……什麼名字?”
駱遠爽朗一笑,沒想太多便道:“我駱遠,駱駝的駱,遠方的遠,好記吧!”
那小娘子輕聲回了句:“確實好記,忘不了了。”
未過多久,那小娘子家中之人尋了過來,將驚的小娘子和地上不幸落難之人的尸都帶了回去。
這事駱遠本沒放心上,只當是路上偶遇的一件小事。
只是沒想到自那日過后,他的邊便發生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
那時候駱遠還未在東街安家,只在城東附近與同僚一道租賃了一間兩進兩出的小院子當做居所。
他每日走在回家路上都覺得有什麼人在跟著他,可是一回頭又見不著什麼人。
駱遠一直以為是錯覺,直到他每次回家,總能看見膳桌上擺著各式各樣他不常見的山珍海味。
同僚跟他一樣沒什麼存銀,自不會是他好心準備的。他問同僚,同僚卻笑笑什麼都不肯說。
這山珍海味來得奇怪,駱遠自是不敢吃的。
連著被送了一個月的山珍海味,駱遠實在忍不住了,假裝離家躲在街角深,終于看清楚了日日送來山珍海味的是何人。
那人上穿著安王府侍從的服。
駱遠心中疑漸深,安王乃是陛下親叔叔,其母出書香門第,故而安王也更偏文士,不喜武將糙。
他同安王府素無集,安王府的侍從怎會日日送山珍海味過來?
抱著疑問,駱遠去了安王府求見安王。
安王府守門的下人見駱遠來了,神微變,對駱遠說:“請您在這稍事等候,我這就去稟報郡主。”
駱遠這才想起,前幾個月安王外出游歷至今未歸,安王妃死得早,如今府里應是安王獨嘉誠縣主當家。
過了一會兒,守門的下人從里頭跑了出來,朝駱遠做了個請的手勢道:“將軍,郡主有請。”
駱遠隨下人穿過王府長廊來到王府正堂。正堂上首坐著位秀麗貌的姑娘,丹眼翹鼻梁點絳,頭上簪著一只小巧致的百靈步搖。
駱遠剎一見只覺得郡主有些面,再仔細一看他想起來了。
這位郡主不就是上回他在山路上救下的那位小娘子。
駱遠從前草莽出,不過這些年在京中也識得了許多禮。忙客客氣氣恭敬地對坐在上首的嘉誠郡主道:“上回末將不知轎中人是郡主,言語間多有失禮之,還郡主見諒。”
駱遠本想皇家郡主高高在上,定然看不慣他這種人,很自覺地站遠了點。
誰知卻聽到嘉誠郡主銀鈴般清脆的笑聲:“駱將軍哪有失禮?我覺得不失禮,倒是……”
駱遠頭微,張地向嘉誠郡主。
“倒是可得。”嘉誠郡主眼一抬笑道,“我喜歡。”
這句話無異于平地一聲雷,駱遠覺著自己耳邊仿佛響起了一陣驚天雷,嚇得往后連退幾步。
這喜歡來得也來突然了,駱遠措手不及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這姑娘家也是要臉面的,總不能聲氣講話。
于是駱遠忙學著沈大臉斯文的樣子,別別扭扭地笑了笑道:“多謝郡主抬,只是末將實在不起。末將只是路遇不平拔刀相助罷了,這點小事郡主不必掛懷在心。”
嘉誠郡主眨了眨眼,盯向駱遠,漸漸靠近,上書卷香也隨之朝駱遠襲來。
笑了笑道:“怎麼能不記掛于心呢?按理說,這救命之恩,合該以相許啊!”
“啪嗒”一聲,駱遠無措地壞了旁桌幾上的茶盞,全嚇得抖了抖。
“……”
以、以相許?
駱遠早已不是從前未教化的野蠻匪頭,尊重姑娘是必須的,娶妻得正兒八經三書六禮才行,絕對不能再干強搶之事。
他還真沒想過,救個姑娘就能得個媳婦!
人家姑娘千萬貴,這萬一人家姑娘只是一時鬼迷心竅,就不好了。
于是駱遠忙勸嘉誠郡主清醒:“末將人一個,實在與郡主不合適。”
誰知話音剛落便聽嘉誠郡主回道:“人?人好啊,我就喜歡人。”
駱遠:“……”
這絕對是上天派來克他的克星。
第95章 番外10
這輩子頭回聽到姑娘家說喜歡他,駱遠整個人驚呆了。
這天晚上,駱遠做了個夢,夢見嘉誠郡主彎彎的眉下,漂亮的丹眼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似是勾魂妖一般牽引著他靠近。
小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
人人都知太子趙晢矜貴清絕,克己復禮,奉旨受其教導的李璨驕矜張揚,常挨手心,絕無成為太子妃的可能。 直至那一日國宴外,有人瞧見趙晢紅著眼眸單膝跪地,拉著李璨滿口荒唐言“窈窈別走,戒尺給你打回來好不好……” * 最初,她跳脫貪玩,不思進取,挨了手心總窩在他懷里哭你多疼疼我嘛。 趙晢成何體統? 后來,有旁的姑娘奉旨住進了東宮。 李璨我要與你一刀兩斷…… 趙晢俯身擒住她唇再硬的嘴,親起來都是軟的。 再后來,二人結發,琴瑟和諧。 趙晢太子妃多疼疼我吧。 李璨成何體統? 趙晢忿而欺身,咬著她耳尖我不成體統,我不成體統還不行嗎?
孟弗作爲宣平侯夫人,爲他操持家務,孝敬雙親,還要爲他管理後院爭風吃醋的小妾們,她做到了一個侯夫人該做的一切,只是始終不得夫君的寵愛。 孟弗不愛宣平侯,也不傷心,她預感這一生都要如死水一般平靜度過,直到她一覺醒來,有人在她耳邊叫她陛下。 …… 宮人與百官們覺得他們的陛下變了,從前他一開口就能罵得他們腦袋疼,如今對他們卻是如春風般和煦,還會關心他們餓不餓,渴不渴。 我可以!我還能爲陛下再幹一百年! 宣平侯覺得自己的夫人變了,從前她賢良淑德,溫柔大度,現在她就像是一點就炸的爆竹,昨天她把自己最寵愛的小妾給罵哭,今天就把他給踹進湖裏。 宅鬥?老子把你宅子給拆了! …… 宣平侯同孟弗和離的時候,他斷言這個女人遲早有一天會後悔,這京城中的高門大戶,誰會要一個嫁過人的女人。 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