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懷真道:“我盡力。”
雨后初晴,晨曦映照在枯骨之上。言懷真蹲在地上,從上往下細看那枯骨。
楚昂看他這副架勢,問:“他這是在做什麼?”
荀子微道:“應當是在確認這副人骨是否完整。”
“不錯。”言懷真道,“一副完整的人骨共有二百零六塊,驗骨之前需先確認這副骨架是否完整。”
“二百零六塊?”趙錦繁道,“朕從前似乎在哪本典籍里見過,說人骨共有三百六十五塊。”
言懷真道:“確有先賢說過,一個人有三百六十五塊骨頭,不過這些年我比對過數百白骨,正確的數目是二百零六塊。”
楚昂撇撇:“呵呵呵言書監一句話,不僅讓人看出了你的認真嚴謹,又表現了你為求真不懼反駁先人的勇氣,也難怪你那麼討人喜歡。”
“子野目如炬,總能看見他人許多優點。”荀子微給了他一個“傻子閉別多話”的眼神。
言懷真確認這尸骨完整后,道:“這尸骨是個男人。”
見趙錦繁看得專注,他又解釋道:“此人尾骨與脊椎骨連接呈凹型,兩邊有尖瓣,如菱角,周圍有八個小孔。如果是人,尾骨與脊椎骨連接則呈平直狀。(注)”
楚昂輕嗤一聲:“這還用你說,這副骨架那麼高大,一看便知生前是個男子。”
言懷真難得駁他一句:“骨架大小不能分辨男,也有骨架高大長七尺以上的子,你不能因為沒見過,而否認的存在。”
荀子微了眉心,朝楚昂道:“子野,莫要再出聲打擾言卿驗尸。”
也不知道他這個笨蛋是怎麼做到每一句話都在襯托言懷真的。
楚昂抱拳應聲:“是。”
趙錦繁低頭問言懷真:“可還有別的發現?”
言懷真指著這枯骨的頭骨與脖頸斷裂道:“他是被人砍下頭顱而死,從斷裂口來看,兇應該是把長而寬的大刀,這種刀不太常見,我生平只在一地方見過。”
趙錦繁問:“什麼地方?”
言懷真道:“行刑時的斷頭臺。”
大周置死刑犯的刀都是請專人打造的,前朝喜用鈍刀砍人犯頭,目的是折磨人犯,讓人犯飽嘗痛苦后再死去,大周開朝以來,取消了許多駭人聽聞的酷刑,行刑用的砍刀也由鈍刀改了能一刀斃命的利刃。
趙錦繁道:“你是說他死于極刑?”
“大概。”言懷真道,“這尸骨埋在地下多年,很多線索都不明了,如果想進一步知道此人死時的狀,只有一個方法。”
趙錦繁問道:“什麼方法?”
言懷真道:“蒸骨。”
楚昂在旁不吐不快:“你當做菜呢?”
荀子微道:“需要準備什麼?”
言懷真道:“水,細麻繩,席子,柴炭再要一把紅油傘。”
荀子微沒多話,照他說的一一備好。
正是天清氣爽晴朗日,適合驗骨。
言懷真將枯骨仔細洗凈后,用細長麻繩將骸骨依照順序穿起來,置于席上。
趁他穿綁尸骨的時候,楚昂雖然極不愿,但還是依照他的吩咐,在事先挖好的一大小適中的地窖里點上柴炭,將地窖燒紅后撤掉火,然后用酒和醋潑灑地窖。
酒水和醋遇熱蒸騰,趁著熱氣蒸騰,幾人合力將尸小心抬進地窖之中,再用席子蓋上。
楚昂問道:“這要蒸多久?”
言懷真道:“約要一兩個時辰,待到地窖徹底冷卻。”
楚昂道:“這方法管用嗎?”
言懷真道:“你一會兒看便知道了。”
晌午,日照當空。
那無名枯骨從冷卻的地窖里被抬了上來,放在烈日之下。
“答案馬上就會出來。”
言懷真走到枯骨邊,對著打開紅油傘,過紅油傘照在枯骨之上,霎時枯骨之上浮現許多方才未見的紅痕跡。
“蒸骨過后,生前被打之,會在紅油傘下顯出紅蔭。倘若生前斷骨,則斷骨可見暈開的痕跡。”
趙錦繁看著枯骨之上布的紅蔭怔了怔,聽見言懷真道:“此人生前曾遭酷刑。”
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會如此殘酷的刑罰?
言懷真道:“男子,約死于三四年前,曾犯有重罪,罪大惡極。”
第47章
楚昂愣道:“你說他犯有重罪,罪大惡極?”
言懷真道:“不錯。”
他指了指這副枯骨的肩胛道:“你且看此。”
楚昂長膀子湊近看。
言懷真道:“這副枯骨的左邊肩胛骨上被穿了孔,穿孔之可見暈開之,也就是說他在生前被人穿了肩胛骨。從穿孔的形狀來看,穿他肩胛骨的應該是一種較的鐵索。”
楚昂道:“鐵索穿肩?”
荀子微道:“這是一種刑罰,通常為了控制犯有極刑的重犯,會用鋼針或鐵索穿犯人的肩胛骨,使其失去行能力。不過這種刑罰太過殘忍,刑過程極度痛苦,大多數人會在行刑后不久死去,便是不死也廢了,因此近些年已經極見到了。”
趙錦繁沉默。
這枯骨的主人到底犯了什麼罪?江亦行到底想告訴他們什麼?他為什麼要為了這個罪大惡極被以極刑之人而不惜自縊?
言懷真繼續道:“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從他牙齒磨損的況來看,他死時應當未過而立之年。當然這只是略推斷,由于飲食習慣不同和各人質差異,每個人牙齒磨損況會有不差別。”
趙錦繁道:“原來如此,言卿博聞強識,朕今日教了。”
楚昂雖心中不大爽快,但也沒反駁,只是側過頭輕哼了一聲。
言懷真耳廓微微泛紅:“臣暫時只能從這枯骨上看出這些線索。”
趙錦繁道:“已經足夠多了。”
男子,三十歲上下,大約三、四年前因犯有重罪而被斬首,死前曾被施以酷刑。
“我想只要去刑部查閱相關記錄,應該能找到符合這些條件的人。”趙錦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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