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微沒多留,放下補湯就走了,臨走前留了句:“放心,湯里沒毒,你了解我,應該清楚我不屑對你用這種手段。”
趙錦繁著他逐漸遠去,等他的影消失在廊前,循著湯的香味跑到桌前,舀了一勺淺嘗之后,眼前一亮,心中默嘆:想不到荀子微燉湯的手藝竟如此之好!
正吃得開懷,忽聽門前一陣響,見如意進來稟道:“信王有急事求見。”
不是剛來過嗎?怎麼又來?趙錦繁忙把湯盅蓋上,裝作沒用過的樣子,坐到一邊,然后召見了荀子微。
荀子微走進堂,一眼瞥見了桌上“未過”的湯盅。
趙錦繁問:“信王還有何事?”
荀子微道:“方才走得急,食盒忘拿了。”
趙錦繁“哦”了聲。
荀子微拿起食盒,臨走前問了一句:“湯咸淡如何?”
又是一室靜默,靜默過后,趙錦繁也不裝了,扯了扯角回道:“剛好。”
次日,荀子微又送了培本固元的骨湯來,就這麼連送了好幾日補湯,直到趙錦繁虛虧的逐漸恢復,面逐漸紅潤,他才沒再送來。
他們彼此心照不宣地揭過了那晚的事,很快各歸各位,朝堂之上依舊爭鋒相對,私下里關系也如常般冷淡,如非必要幾乎無有集。
就這麼平靜地過了幾日,原以為日子回歸如常,卻沒想到事沒那麼簡單。
那是在月初的朝會上,當荀子微走近的那一刻,趙錦繁心跳又開始無法自控地猛跳了起來。
立刻意識到是的蠱又開始發作了,抬眼向荀子微,見他臉也不好。
這種蠱本沒有那麼容易解,一次合過后能緩解一陣,但不過多久它又會重新發作,循環往復,無休無止。
最糟糕的是,這種蠱越抵抗,發作得越厲害。越是想要殺了對方,越是止不住想要得到對方。那種蝕骨灼心的滋味本無法忍耐。
早朝過后,趙錦繁與荀子微太池旁花園偶遇。兩人對視了一眼,彼此靜默無言了一陣。
趙錦繁先開了口:“你說該怎麼辦?”
荀子微默了許久后道:“這里離長殿比較近,我們先去長殿再說。”
趙錦繁隨他一道回了長殿。長殿無宮人侍,安靜得出奇。
荀子微呼吸聲漸重,低聲告訴:“只有一個辦法。”
趙錦繁直勾勾地看向他開合的,明知故問:“什麼?”
荀子微低頭覆上的:“放棄抵抗。”
第118章 if線 帝與反臣5
趙錦繁扯著他的襟,回擊了過去。兩人跌跌撞撞從長廊走進室。
他的寢居單調整潔,但很快便得不樣子。
趙錦繁呼吸急促,一手解著他的帶,一手沒他發間將他摁向自己邊,邊吃著他的瓣,邊與他約法三章:“先說好,只解決需求,其余之事該怎樣還怎樣,一切如常。”
“當然。”荀子微著嫵勾人的上揚眼應道,“你總不會以為,我會因此對你產生特別的覺吧?”
“我相信你不會,你足夠理智。”趙錦繁抬月退纏住他勁瘦的月要。兩人默許一切地發生。
夜,一切平息。兩人靠在榻上,對視了一眼。荀子微道:“像方才那樣的事,以后我們還要做很多次。”
趙錦繁一手支額,道:“你不說我也知道。”
目迷離,看著他問:“方才你滿足了嗎?”
荀子微如實答道:“很滿足。”
趙錦繁咬了咬牙道:“可是我沒有。”
荀子微默了默問:“我做得不好?”
“不是。”趙錦繁著聲道,“是我還……”
荀子微盯著:“還什麼?”
趙錦繁難得,不得已道:“還想要。”
荀子微道:“這蠱很惡趣,你越是抵抗,它發作得越厲害。方才我們合時,你一直忍著不肯出聲,所以你發作得更厲害。如果你像我一樣,誠實地面對自己,現下便不會那麼難。”
誠實……
趙錦繁回想起方才每進一下,荀子微都會誠實地在耳邊說出“舒服”兩字,數不清他到底說了多次。趙錦繁上熱意仍未消,可是荀子微已經舒暢了,上沒有了反應。
“幫我。”趙錦繁對他道。
荀子微道:“對不住,幫不了你,我已經……”
趙錦繁咬住他耳垂,過他上微涼實的:“現在能了嗎?”
荀子微悶哼了一聲,告訴:“能。”
這種事一回生二回三回閉著眼靜也能走,無需多言,他就知道該怎麼幫。為了不再這蠱所擾,這一次趙錦繁沒忍,該怎麼出聲就怎麼出聲。原以為很快就會結束,未曾想這一折騰就折騰到了子時。
深夜,荀子微問躺在他邊的那個人:“上舒服了嗎?”
趙錦繁埋在綢毯中,悶聲“嗯”了句。
荀子微道:“往后你我些抵抗,或許會結束的快些。”
趙錦繁悶聲不吭,他又通俗地說了一遍:“我是指我們都放輕松,接彼此帶來的愉悅。”
趙錦繁僵地抬頭瞥了他一眼,咬牙切齒地否認:“朕并沒有愉悅。”
荀子微道:“但我有。”
趙錦繁:“朕沒問你。”
荀子微看了眼窗外夜,對道:“很晚了,留在這睡吧,明日還需早朝。”
趙錦繁也沒什麼力氣挪地方,回了聲“嗯”,轉背對著他。一室靜默,趙錦繁肚子忽了一聲,想裝作沒這回事,不過對方開口問了一句:“很?”
都這樣了,也不好否認。做那些事十分消耗力,何況他們從晌午到現在一刻也未曾停過。
荀子微從榻上起,披上外,去了外邊。趙錦繁從綢毯中出腦袋,朝他看去,心想荀子微大概是去別間睡了。
誰知沒過多久,他又回來了,回來時手上端著兩碗熱騰騰的面條。趙錦繁聞見食的香味撇過頭去看了眼,輕輕抿。
荀子微對道:“簡單做了一些,吃嗎?”
趙錦繁猶豫了會兒,從榻上緩緩起去到桌邊,舉筷吃了起來,很快碗里的面就見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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