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是凌晨一點。
蘇聽晚十一點就關燈上床睡覺,卻在床上輾轉兩個小時都沒有一點睡意。
已經很久沒有失眠的蘇聽晚,在黑暗里睜開眼睛。
從床上坐起來,拉開屜,找到之前沒有吃完的褪黑素。
正打算吃,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有電話進來。
沒有存陳漾電話,不知道是誰。
但卻像是有應一樣,蘇聽晚手拿過手機,點了接聽,“哪位?”
“蘇小姐,我是陳漾。”
陳漾站在病房外,看著躺在里面因高燒不退而痛苦不堪的傅西城,啞了聲音,“傅總現在況很不好,他在回醫院的路上就陷半昏迷狀態,現在更是高燒持續不退,醫生已經想盡辦法,都不能讓傅總退燒。”
“蘇小姐,能不能請你過來看看傅總……”
“我不是醫生,治不了他。”
蘇聽晚握著手機的手明顯收了幾分,可說出來的話,卻極為冷漠。
“蘇小姐,我知道你心底怨恨傅總,無法原諒他對你跟西西小姐的傷害。”
“但傅總現在真的很危險,如果他今晚一直這麼高燒下去,他的就真的保不住了……”
“傅總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如果失去了左……”
陳漾哽咽了。
他跟在傅西城邊很久,對傅西城忠心耿耿。
看到傅西城變今天這樣,他很心疼。
傅董能力不足,傅氏集團曾經面臨過一次很大的危機。
傅總不眠不休,殫竭慮,力挽狂瀾,最后拯救了傅氏集團。
為了讓傅氏集團更上一層樓,坐穩位置。傅總不止一次,喝到胃出。
別人都以為,傅西城的拼,只為了權勢地位。
他曾經也這麼認為。
直到,有一次他送喝到胃出的傅總去醫院。
他第一次大著膽子開口勸傅西城。
當時傅總面蒼白的躺在病床上,手上握著一塊玉佩,目溫地看著,輕輕挲著說道:“只有站在最頂端,才能擁有絕對的話語權,保護我想保護的人,我不想讓到一點傷害。”
可誰能想到命運的捉弄。
讓傅總認錯了人。
他心心念念想保護,不愿到一點傷害的人,最后卻被他傷得最深。
傅總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心該有多痛?
可這份疼痛,他卻無法言說。
他不是不知道傅總對蘇小姐和西西小姐造了不可挽回的傷害。
可是,他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傅總這麼痛苦,卻什麼也不做。
所以,他放低語氣,繼續請求,“請你看在他是為了救你跟蘇夫人才傷這麼重的份上,來看看他行嗎?”
“傅總從昏迷就一直囈語著你的名字,他真的很想你能陪在他的邊……”
蘇聽晚著手機的力道更了幾分。
卻沒有開口。
正在這時,蘇母的聲音在臥室門口響起,“晚晚……”
蘇聽晚抬頭看過去。
眼底的緒來不及藏,蘇母盡收眼底。
走進去,手拿過手上的手機,對電話那邊緒瀕臨崩潰的陳漾說了一句,“晚晚等會兒就過去。”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媽?!”
蘇聽晚沒想到蘇母是幫答應。
是知道媽媽對傅西城態度的。
不希傅西城跟自己再有任何牽扯。
希的是自己跟云琛在一起。
而傅西城能遠離的生活。
“晚晚,傅西城畢竟救了我和你。他現在況危機,過去看看他也是應該的,之后不管他如何,你也不會有心理負擔。”
說話間,蘇母已經幫蘇聽晚拿了服。
溫的目看著蘇聽晚。
作為母親,又怎會不懂兒心的掙扎。
怨恨是真的。
回不去也是真的。
但傅西城這樣豁出命地救們母,還落下這麼嚴重的傷,心底有也是真的。
“開車注意安全。”
蘇聽晚換好服,蘇母送出門時,聲叮囑。
蘇聽晚輕點頭,叮囑蘇母早點睡,自己轉出門。
看著兒纖細單薄的背影,忍不住輕輕嘆息出聲。
怎麼就偏偏認錯人了?
如果西城在晚晚八歲那年,就認出來晚晚,那該多好?
可這世上沒有如果。
……
醫院
陳漾聽到蘇母說蘇聽晚會過來。
他算著時間,提前十幾分鐘下樓,等在醫院門口。
看到蘇聽晚的車開過來,立刻迎了上去。
把人帶到傅西城的病房外。
幫蘇聽晚推開病房門,側,讓蘇聽晚進去。
蘇聽晚走進病房。
看到渾滿儀,一臉病容的傅西城。
聽著他從薄里,一遍遍重復呢喃著的名字,眼眶微微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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