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把那個彪形大漢趕了出去,秦琬走到黃麻子的面前,道:“差爺,要不要談談?”
“我跟你有什麼可談的?”黃麻子心虛道。
“我現在是流放隊的頭兒,你不跟我談,小心不了差。”秦琬半瞇著眸子,語帶威脅。
黃麻子冷哼一聲,“你要談什麼?”
“這里不方便,到那邊談吧。”秦琬指了指林子里。
要是放在平常,秦琬這樣的人約他去小樹林,他別提多開心了。
可現在,黃麻子一點也笑不出來,還很戰戰兢兢。
“去就去,怕你不?”黃麻子起,往林子里走去。
秦琬跟在他的后,幽冷地看著他。
等到了眾人看不到他們的地方,黃麻子停了下來,“這里行了吧?你要談什麼,快說……啊!”
沒等他話說完,秦琬忽然把他摁到了一棵樹干上,趁著他張大的時候,將一個紅的藥丸扔進了他的里。
黃麻子下意識的吞了下去,吃完之后,才反應過來。
糟了!
“這個毒藥跟胡賴的一樣,什麼效果,你去問他,以后你再敢耍什麼花招,到了西州之后,我可不會給你解藥。”
秦琬說完,不等黃麻子說話,轉便直接離開。
黃麻子爬到地上,拼命的咳,想要把毒藥咳出來,但他把膽都快吐出來了,也沒見到毒藥的影子。
回到流放隊,秦琬對眾人道:“現在的況,咱們是沒辦法趕路了,找個地方先暫時住下吧,大家散開去看看,有沒有能住的地方。”
大家面面相覷,剛才找東西的時候他們看了四周的況,周圍所有的地方幾乎都被水淹了。
“公主,我剛才看到那邊有個很大的破窯,那里蓄的水不深,我們可以把那里的水排出去,住到那個窯里。”蕭鈞上前說道。
“帶我過去看看。”
片刻,蕭鈞帶著秦琬來到那個破窯前。
像是有些時候沒住人了的樣子,水雖然淹了不,但也只到人的膝蓋多一點,這里的地勢還算高,把水排到下面,對他們來說算是個理想的地方。
“蕭鈞,你帶些人去挖排水。”秦琬令道。
蕭鈞立刻高興的應下,到流放隊那里找了幾個大漢,開始去忙活起來。
約到傍晚的時候,他們終于把窯里的水都排了出去,秦琬檢查了一下窯,確認安全,讓流放隊的人搬了過來。
大家找了一些茅草鋪在地上,暫時能夠坐下。
徐氏和翠娘等人開始準備起晚飯來。
秦琬了春妮過來,“春妮,你知道縣城在哪個方向嗎?”
春妮搖了搖頭,從小呆在村子里,只去過兩次縣城,還是從下柳塘去的,這邊已經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了,也不知道路。
沒能幫上秦琬的忙,春妮很愧疚,“對不起,公主……”
公主第一次找辦事,竟然都辦不好。
“沒事,你去休息吧。”秦琬并沒有生氣,現在這種況,不知道路也很正常。
又找機會問了胡賴,胡賴是這條路上的老江湖了,道:“再往前十余里,應該就是太平縣了,但是現在,恐怕路不好走。”
“我去一趟,你們在這里不要走!”秦琬喝令眾人,便往太平縣那邊趕了過去。
此去太平縣,要了解一下府對水災的理況,這些水什麼時候能夠疏通出去。
還有就是糧食,逃荒隊的糧食不多了,得想辦法再從空間里運些糧食回去。
當然,還有最最最最重要的一點。
已經十幾天沒有洗澡了,現在全都的不行。
尤其是頭發,已經油的能炒菜了。
除了自己洗澡之外,還得想辦法讓逃荒隊的人也都洗個澡。
包括那些差役,渾上下沒有一個味兒不重的。
雖然他們都不介意,但是秦琬是真的有點不了。
秦琬繞了近兩個時辰,終于來到了太平縣的縣門口,此時已經是子時了,烏云遮月,漆黑一片。
太平縣城的大門也關上了。
城門外除了之外,還有大大小小的破帳篷,都是鄉下遭了大水的災民,一個個衫襤褸,狼狽不堪。
秦琬在城門下找了個避風的地方坐著,等著第二天城門打開。
這一場大暴雨過后,天氣驟然冷了下來,秦琬從空間里拿出一個暖寶寶,放在手里暖著。
整整一夜,秦琬都沒有睡,手里的暖寶寶涼了之后,又換了一個新的。
而那些災民沒有暖寶寶,穿著又薄又風的服,一家人在一起瑟瑟發抖。
看著這人間百態,秦琬嘆了口氣。
終于,等到第二個暖寶寶的溫度也差不多散盡的時候,城門打開了。
外面的那些災民也都仿佛有了生機,開始收拾東西進城。
秦琬就在城門口,起接了審查,便直接進去了。
到了城里,直奔了客棧。
要了一個房間后,立刻吩咐小二,“準備一份洗澡水送上來。”
半個時辰后,終于泡上了溫度正好的熱水,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
剛洗完,秦琬的眼皮便開始打架。
一夜沒睡,現在困的不行。
秦琬便躺在床上睡了一覺,好多天沒有睡過一場好覺了,而且還能躺在床上,這一覺,足足睡了五個時辰。
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日頭偏斜。
起整理好服,正要去下面打聽一下水災的況,忽然覺到了的異樣。
這個悉的覺……
糟糕,好像是姨媽要來了。
秦琬連忙從空間里翻出一包姨媽,從里面拿出一條穿上。
前世,幾乎每次來,都會痛經。
這一次接連涼,已經能夠預到自己接下來會面臨怎麼樣的狂風暴雨……
秦琬提前喝了一碗紅糖水,還吃了一片止痛片,做完全面防備,從屋子里出去,到了樓下的酒館。
酒館里一個客人也沒有,小二百無聊賴的地坐在那里,看著過往的行人發呆,聽到秦琬的聲音,連忙過來應和,“客,您起了?要吃點什麼?”
“來一碗面。”秦琬淡淡地道。
“行嘞!”小二立刻過去通知廚房做面,很快又轉了回來,道:“聽您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
秦琬道:“我是從京師來的,跟著家人到這里來拜訪親戚,可誰想這一場大水,我跟家里人都走散了,本想去找他們,但到都是大水,實在是不方便行路,小哥可知道府那邊是否已經派人去泄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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