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琬打量著眼前的子,實在是太巧了,剛剛找出蕭冽中的毒是什麼,這個人就把解毒的方法送了過來。
“這本書,要多銀兩?”秦琬問道。
黃子道:“來時夫君代,售價紋銀五十兩,姑娘若覺昂貴,也可折價一二。”
秦琬從懷中取出五十兩銀,遞給,“這本書對我來說來得十分及時,多謝你和你家夫君,五十兩銀,不必折價。”
“多謝姑娘。”黃子出手來,接過五十兩銀。
那手如荑,指如白蔥,養到了極點,本不像是家中拮據的樣子。
這子,是專程送書而來。
收了銀子,黃子上了馬車,駕車的馬夫立刻啟程離開。
秦琬目送他們離開,那子忽然打開車窗,回看了一眼。
秋風吹起子的紗笠,出那令人驚艷的容。
“哇,那位夫人好漂亮啊!”杏兒不知何時來到秦琬邊,順著秦琬的目看到了那黃子的相貌,忍不住驚嘆。
忽然,察覺到自家公主的目,杏兒連忙訕訕一笑,連忙道:“不過比起公主差多了,公主要是打扮起來,天底下的子沒有一個能比得上的!”
秦琬好笑,“什麼時候學會拍馬屁了?”
“奴婢說的是實話,怎麼能說是拍馬屁呢?”杏兒不服地道。
秦琬了一把杏兒的臉,悠然道:“走吧,回去了。”
這本書,要好好研究一番。
——
紫屏山靈秀莊。
莊后院,著玉儒袍的靈秀書坊老板正在廳中煮酒,對面坐著的徐鈺一手文集,一手清酒輕飲一口,十指尖尖,相貌清雅,令人賞心悅目。
“真沒想到,次青兄聽我言后,竟然去了縣衙,把那縣令的烏紗帽都摘下來了,此舉真是痛快!”書坊老板說著,又起給徐鈺斟酒。
徐鈺道:“天災已至,百姓已然苦,若是貪污吏再橫行霸道欺辱百姓,那他們便沒法活了。”
“這只是其一吧?次青兄應該也是為了那異世人遮掩一二,否則府那樣調查,早晚也會有人把異世人的事供出來。”
徐鈺神惋惜,“難得遇此心懷大義之人,可惜不知下落,不能結一番。”
書坊老板也道:“那日未去歸亭,我已是后悔死了,本以為只是普通江湖人仗義俠行,卻不知竟是如此一奇人,早知如此,就是倒十兩,我也要過去見見。”
兩人正說著,黃子從連廊那邊走了過來。
書坊老板看到,連忙問道:“可將藥書送到公主手上?”
子拿出紋銀五十兩,遞給老板,笑著看往對面的徐鈺,“徐先生所托之事,怎能不辦好?”
老板調笑道:“昨日次青兄得知公主到搜看藥書,定要讓我將書送去,我說放出消息等公主來取,次青兄卻是一刻也不肯遲,如此,可放心了?”
徐鈺嘆道:“我已不再是以前的徐次青了,不能像以前那樣,以待天時。”
“秦天孚雖非次青兄所,但次青兄還年輕,依舊能另擇明主,以你的謀略手段,讓這天下易主,不是易如反掌?”
“古人云,烈不嫁二夫,忠臣不侍二主,我曾發誓,這一生只奉一人為主,但終究識人不明……這是我的命啊。”提及此,徐鈺心中痛苦不堪。
老板哈哈一笑,“次青兄向來豁達明慧,沒想到竟也執著此等俗事?看來秦天孚一事傷你不淺啊!依我看,天下事事事有缺,次青兄負有天之大任,竟有如此心結,上天便故意如此為之,為的就是讓次青兄胎換骨啊!”
“蘭江兄說的對,如今在心境上,我已不如你了。”徐鈺訕笑道。
“次青兄如今跟著蕭冽一行前往西州,可千萬不要再陷于泥沼了。”老板提醒道:“蕭冽與你,都該有此禍,此乃天意。次青兄應當心懷青天之志,另擇明主。”
——
秦琬細細地將云叢的藥和解法看了一遍,“甘草、人參、火絨、水銀、葛、桂、菖……”
大部分的藥材的空間里都有,但是這個上面并沒有標明藥量,而且除了這些藥草之外,還要每日輔以針灸和藥浴。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更何況蕭冽本來中的就是慢毒,想要徹底去毒也不是一兩日就能做到,至要堅持一月之久。
不過解法上有寫,據病人的不同質,一般在服藥后十五至二十天能夠醒轉過來。
解法是找到了,的配量,還要慢慢試。
秦琬看向一旁的蕭冽,作為一個擁有大男主環的男人,多試幾次藥,應該不會死的吧?
“公主,早點休息吧。”
外面已經深夜,杏兒看自家公主又在挑燈研讀,有些心疼。
這些時日,公主好像癡了一般,每天要麼提筆寫到后半夜,要麼就像這樣,看書看到后半夜。
為了蕭冽,公主簡直是嘔心瀝,太令人了!
“嗯,這就睡。”秦琬一心還在書上。
其他的藥材都知道,空間里也都有,可唯獨火絨,從來沒有聽過。
在書目里找了一下火絨,上面畫了一張簡圖,上面的解釋不多,只注明是北方雪山的一種稀有藥草,熱,可解百毒。
把書收了起來,躺到被窩里,閉上眸子,暗暗檢查空間之中的藥草。
前世直接略過了,重點就是當初皇宮府庫中搜刮的那些珍稀藥草之中,有沒有火絨。
但翻看了一番,并無收獲。
看來只能拖人高價收購,但是太平縣是個小縣城,要想收購這樣的稀有藥草,至要到府城。
新縣令派人挖排水,已經將這里的水排的差不多了,興盛客棧和一應商鋪一起準備的粥棚也沒有遇到什麼麻煩,太平縣雖然災,但并沒有發生什麼暴。
次日,秦琬醒來,便決定帶著眾人啟程。
“宋策他們一家還沒找到呢!”黃麻子阻攔道。
他帶著人找了這麼多天,把周圍的地方都翻遍了,但是他們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連也沒找到。
秦琬悠然,“你要為宋瑞一家,耽誤我們這麼多人的行程?這不妥吧?要不,你們留在這繼續找宋瑞,我們啟程?”
“那怎麼行?”
這樣不是連秦琬這上百人也丟了?
秦琬笑,“放心,我不會跑,我會乖乖帶著大家到西州去的。”
黃麻子哪能放心把流放隊徹底給秦琬,他冷哼了聲,“我要再去太平縣城一趟,將宋策宋瑞他們逃跑一事告訴太平縣衙,讓他們在縣搜捕。”
這趟路程一共可以折損十人,宋策一家四人而已,他們還有六人可以折損。
但就算他們不再追捕宋策一家,也不能讓宋策一家過得安逸,朝廷發了通緝令,他們到哪里都過不了安穩日子。
“正好我也要進城再買幾輛車,那就順路去太平縣城一趟。”秦琬仿佛上級一般,同意了黃麻子的要求。
黃麻子暗暗咬牙,忍了下去。
到了縣城,秦琬去靈秀書坊買了一張淮府境的地圖,而后又帶著幾人去買了七輛馬車,四輛牛車。
既然大家現在跟著了,自然不能再讓他們吃苦,干脆大家都坐車好了。
回到流放隊,黃麻子也從縣衙回來,看到浩浩的車隊,差點氣歪了鼻子。
這還是流放隊嗎?
這人能不能有一點點的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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