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轍一路往山林深而去,秦琬沿著車轍走到半路,遇到臧崎一臉灰敗的回來。
“蕭冽呢?”秦琬連忙上前問道。
臧崎愧疚不已,“他被牛車拉著,滾落山澗去了。”
那些殺手退去,臧崎在山下的山澗下尋了一會兒,但沒有找到蕭冽的蹤跡,怕秦琬著急,便先趕回來告訴。
“沒事,我們一起到山澗里找他。”
以蕭冽大男主的環來看,掉下山澗應該是不會死的。
秦琬說著,便往山澗的方向趕去,沒一會兒,來到了山澗之上,下面壑深深,看不到里面的況,只看到水流嘩嘩而過。
山澗大概有四五丈深,秦琬借用鋼槍輕快地下去,只見水流邊一個被摔死的黃牛和板車。
溪水沖刷著黃牛的尸,將稀釋,帶著縷縷鮮紅飄向下游。
板車也被摔得七零八碎,附近并未看到蕭冽的蹤跡。
秦琬瞇了瞇眸子,若是死了,至會留下尸。
蕭冽一定還活著。
“我剛才在附近找了好一會兒,沒有找到蕭冽的蹤跡,也許……他被那些殺手帶走了。”臧崎道。
“不會是那些殺手。”秦琬斷定地道。
“為什麼?”
“他們來是為了殺蕭冽和我,為何要把人帶走?如果他們追上蕭冽,殺了便是,此地只會留下一尸。”秦琬道。
臧崎啞然。
確實,秦琬分析的很有道理。
秦琬仔細檢查了一下板車附近,發現周圍的石子有些凌痕跡……
難道是蕭冽醒了過來?
算算時間,他早就該醒來了。
“我們分開找找看,你去上游,我去下游。”秦琬說著,便往下游而去。
臧崎頓了頓,也往上游的方向尋去。
秦琬在下游走了近一刻多鐘的時間,但什麼也沒有發現。
忽然,心里一,閃向另一個方向尋去。
很快重新來到之前殺死震羅天和清琴的崖下。
這里的腳步十分凌,看來剛才來過很多人。
恐怕慕云洲剛才也到了這里探查況。
不過秦琬也不怕他們細查,這里的東西,他們就算查也查不出來什麼。
第一不需要向慕云洲解釋什麼。
第二,就算慕云洲真的有所狐疑,把這些殘留的東西推給那些殺手就好了。
反正也沒有其他人看到手的場景。
秦琬利用鋼槍,跳到崖上,一躍而落。
看到崖上景的那一剎,秦琬就看到了那個穿灰青布袍的男人的背影。
明亮的月之下,他站在那被火焰燃燒的破敗狼藉之中,衫凌,墨發飄揚。
聽到后的靜,男人回眸看過來。
他的臉上和上都有些傷,溢出片片跡,但那雙幽深的眸子卻格外堅韌,充滿力量,與他殘敗的形鮮明的對比。
看到秦琬的那一剎,他的眸中明顯閃過一抹亮。
利用鋼槍從崖下躍落到他的面前,皎潔的月似乎在的周蒙了一層圣。
那艷的容在這清冷的月下,更加顯得人心魄。
“蕭冽,你果然醒了。”秦琬也被此刻的蕭冽所驚艷到。
他如今傷痕累累的樣子,配上那致冷峻的容,就更讓人忍不住想要“攻擊”他。
之前在山谷之中驚鴻一瞥,如今靠近了,才發現蕭冽比想象的更加絕。
秦琬暗暗“嘖”了一聲。
蕭冽了子,想向秦琬這邊走過來。
但他形忽然趔趄了下,腳下一,往地下摔了下去。
不是吧?
又倒?
就漂亮到讓這男人見了就傾倒嗎?
秦琬心里吐槽了一下,連忙過去,在蕭冽倒下之前扶住了他。
兩人半跪著,姿勢恍如相擁。
周圍沉寂了好一會兒,蕭冽也沒有推開。
“蕭冽?你不會又昏過去了吧?”秦琬忍不住吐槽道。
蕭冽沒有說話,順勢輕輕地抱住了。
雖無一言,卻好似已說了千言萬語。
秦琬覺有些尷尬,連忙轉移話題道:“那個……你還好嗎?你的怎麼了?”
“從山澗摔下去的時候傷到了,無礙。”蕭冽依舊抱著道。
秦琬還是第一次聽到蕭冽的聲音,溫又,落在的耳邊,讓人骨頭都不麻。
連忙輕咳了一聲,故作埋怨地道:“傷到了你就好好呆在那里啊,干嘛還非要跑到這里來?你知不知道我為了找你,多走了多路?”
“抱歉。”他的語氣滿心愧意。
這一路上,他已不知虧欠了秦琬多,遠遠不是這兩個字所能夠表達的。
但他還是要說出口。
抱歉,讓為了他如此辛苦。
抱歉,讓因為他被流放西州。
抱歉,他在新婚之后對那般冷遇,卻還對他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秦琬被蕭冽這麼誠懇的態度搞得有些不自在,訕訕一笑,把蕭冽推開,“那個,我幫你清理一下傷口吧。”
說著,就從懷里拿出了一瓶藥水和一條帕子,幫蕭冽拭傷口。
這一路上,秦琬習慣了給蕭冽醫治,倒也不覺得他們之間此刻有多麼曖昧。
蕭冽目不轉睛地看著一臉認真地為自己清理傷口,心底再次涌出一暖流。
“我記得我的手筋腳筋也被挑斷了,是你為我醫治的?”蕭冽問道。
秦琬道:“對啊,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用了好多藥材才給你治好的,你可要好好報答我……”
說到這里,忽然止住。
這個時代說什麼報答,那不就是讓別人以相許嘛?
可不能讓蕭冽以相許,雖然大男主的值很香,但可不想做宮中的囚鳥,外面還有一大片森林等著去開發呢。
蕭冽沒有說什麼一定會報答的話,他只是對著一笑,所有的話語仿佛都已在他那雙堅韌幽亮的眸子里昭然若揭。
看著他的笑,秦琬嚨了,連忙躲過目不去看他。
是絕對不會心,不會為一棵綠草放棄整片森林的。
哪怕這棵綠草,是棵很帥的綠草,也要堅定自己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