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什麼離開?”秦琬做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
蕭冽是肚子里的蛔蟲嗎?
剛打算要走,就被這家伙發現了。
“我知道你一直都想離開,之前說的那些話也都是騙我的。”蕭冽握著秦琬的手,舍不得放開。
當初他還未醒來之時,便聽到了秦琬要離開的話。
后來哪怕是恢復了,為了留住,他裝作沒有蘇醒的樣子,就是不想讓離開。
他也知道說的那些仰慕他的話,都是騙的。
可是,那一晚之后,他以為一切會有所改變,他們之間可以像普通夫妻一樣互相扶持,過正常的生活。
可沒想到,還是要走。
那他對來說算什麼?
那一晚又算什麼?
被蕭冽這麼拆穿了,秦琬覺有些尷尬。
輕咳了聲,從蕭冽的手中掙開,道:“好吧,我承認我是要離開。”
“你若是不想來西州,大可在淮府就離開,現在已經到了西州,你為何要走?”蕭冽問道。
秦琬道:“其實你也能覺到吧?我不是你娶的那個琬公主,我只是覺得,既然占了的位置,就應該為走這一程,如今你已經安然無恙的到了西州,我自然該離開了。”
“你從來沒有搖過離開的想法嗎?”蕭冽的目地看著,似乎想從的眸子里看到幾分留之。
但秦琬躲開了他的視線,語氣淡淡地道:“沒有。”
“那一晚對你來說算什麼?”蕭冽的語氣有些僵。
秦琬撇了撇,道:“那晚是你先手的,我說了,讓你別后悔的嘛。”
說這話的時候,簡直像一個十足的渣。
秦琬都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
“反正就這樣,我走了,祝你……萬事順利。”
說完,沒等蕭冽反應,趕溜之大吉。
看著秦琬從自己面前逃走,蕭冽只覺得心口空落落的,的痛。
他早就猜出不是之前的秦琬了,淵影派人調查了流放之路的前前后后,還把當初秦琬在京城里的況都調查的一清二楚。
流放之前,恐怕就已經提前知道了,把的很多嫁妝都變賣了出去,還悄悄給杏兒置了房產和田產。
這一路上,的表現更是和以前在宮里的時候完全不同。
他知道是假的,可他在意的,就是這個假的。
蕭冽很想追出去,把強行留下來。
但他卻挪不步子。
就算把的人留下,難道他還能留下他的心嗎?
他從不是那種強取豪奪之人……
另一邊,秦琬從蕭冽的房間出來,當即就回房間收拾了東西,去找了臧崎。
“收拾東西,跟我走。”秦琬頭也沒回地招呼他道。
臧崎怔了一下,但瞬間反應了過來,立刻收拾了東西,跟上秦琬。
兩人到了馬廄里,把他們的駱駝牽了出來。
秦琬毫無留地往黃天沙漠里走去。
“這是去哪兒?”臧崎問道。
秦琬道:“去找杏兒。”
結束了,和蕭冽在一起的日子。
從現在開始,就要開始自己在這個世界真正的生活了。
“那蕭冽呢?”臧崎問道。
“他繼續去西州府府城。”秦琬的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但努力讓自己表現得很平靜。
“為什麼不和蕭冽一起去府城等杏兒姑娘過來?”
秦琬口被噎住,現在心里的很,本不想多話。
回頭白了臧崎一眼,“你怎麼問題那麼多?”
說完,駕著駱駝,頭也不回地進了黃天沙漠。
不知道杏兒他們現在到哪里了?
應該也快到黃天沙漠了吧。
到時候從肅州南下,前往鎮天府。
秦琬努力讓自己只去想接下來的路線,把蕭冽的事忘在腦后。
從客棧出來,本就已是傍晚,沒一會兒,天就黑了。
但夜明朗,萬里無云,一明月輝皎潔,照耀著前方的道路。
已經走了一次,秦琬已認得路了,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十分稔。
另一邊,客棧之。
悟海吃過晚飯,發現小二正在打掃秦琬居住的房間,他詫異地道:“施主,這個房間的施主呢?”
“已經走了啊。”小二道。
悟海一臉茫然。
他們同行,秦琬怎麼會獨自離開呢?
正好見蕭冽的房間房門開著,悟海連忙過去找他,可進去之后,里面亦是空無一人。
不是吧?
難道他們留下他一個人,一起走了?
此刻。
黃天沙漠。
蕭冽從客棧出來去追秦琬,剛進黃天沙漠,就被一群黑人攔住了去路。
為首的是個青男人,長風吹起他額間的須發,帶著幾分肅殺。
冷淵不想殺秦琬,但如今秦琬主離開,他何須對蕭冽留手?
當初知道秦琬與蕭冽婚事的時候,冷淵雖然難過,但卻也真心為秦琬覺得高興。
他知道,蕭冽是當世英雄,是配得上的男人。
而他自己,只是一個上不得臺面的殺手,怎敢有染指公主的想法?
他只想在的后,永遠默默地守護。
但婚之后,蕭冽并沒有把秦琬放在心上。
他視若珍寶的子,在蕭冽眼里如敝履一般。
從那時起,冷淵便討厭蕭冽。
如今秦琬主離開了蕭冽,他會完秦天孚的任務,殺了蕭冽,再想辦法把秦琬安頓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永遠的守護。
只要能殺了蕭冽,秦天孚定然也不會再對秦琬一個弱子窮追不舍,更何況,那還是他的兒。
冷淵的心中染上一抹貪念。
這是他唯一能與秦琬共度一生的方法,也是他唯一的機會。
第一次,他的心里生出了奢。
“殺!”
他一聲令下,臉上沒有半點。
二十多個千機衛,向蕭冽一擁而上,每一個都是從各地挑選出來的頂尖高手。
蕭冽倏然拔劍,看著這些人如看著死人一般。
“來的正好。”
他騰迎了上去,“砰”的一下與其中一人兩劍相撞,發出一陣清脆的劍聲,相撞之后,他手腕翻轉,挽出一個漂亮的劍花,那人下意識想要躲閃,但還未反應過來,就已被蕭冽一劍刺了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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