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琬正打算摘幾個蛇莓之時,后蕭冽忽然出聲,“小心。”
沒等秦琬反應,蕭冽已抱住翻滾了幾下,倒在旁邊的草地上。
“你干嘛?”秦琬不明所以。
“有蛇。”
蕭冽一邊說著,一邊從腰間解下一枚飛鏢,抬手便扔到了秦琬剛才的位置。
在那厚厚的青草之下,一個枯葉一般的三角頭長蛇被飛鏢刺中翻了個,出了白花花的肚皮。
秦琬一時有些尷尬,向來機敏,沒想到竟然連這條蛇都沒注意到。
“這里也有蛇!”
“這里也有。”
淵影和另外一個黑人也都神凝重的道。
臧崎后退了一步,倏然拔劍,著聲音道:“我這里有三條。”
秦琬此刻也知到了后的簌簌之聲,推開蕭冽,站了起來,不不慢地笑道:“看來,我們是闖到別人家里來了。”
不僅僅是幾條蛇,在這青草之下,千上萬條蛇鉆了出來。
甚至有數十條眼鏡蛇,此時已經從草叢里抬起了頭,張開頸部,足有半米之高,直勾勾的看著他們。
這場面,就連秦琬看了,都有些骨悚然。
立刻從懷里取出了一個布包,飛快地從里面一把把抓出藥來,扔到地面上,灑了整整一個大圓圈。
“你們都到這里來。”秦琬道。
蕭冽聞到了藥的味道,“這是,雄黃?”
秦琬本來心里還有些打鼓,不知道這些蛇會不會害怕雄黃,畢竟這座山上有那些怪,也許這些蛇也有什麼特殊之。
不過,在看到被雄黃退的兩條靠前的蛇時,松了口氣,“嗯,看來還有些效果。”
淵影和臧崎等人也都退到了秦琬和蕭冽邊。
“接下來怎麼辦?殺出去嗎?”臧崎下意識地問秦琬道。
伏在草地上的蛇還好說,但這些半立著的眼鏡蛇,看起來實在是太慎人了。
秦琬道:“這些都是毒蛇,暫時先別輕舉妄。”
雖然有毒蛇清,但這麼多毒蛇,混中誰又能說得清是被什麼蛇咬的?
萬一用錯了清,小命還是保不住。
蛇大部分是夜間活,它們還需要捕食,應該不會一直在這里的,最多到白天,它們應該會退去。
有了秦琬的雄黃,這些毒蛇都沒有再往前。
秦琬等人也沒有輕舉妄,漸漸,啟明星亮了起來,外圍也開始有毒蛇退去。
等到天大亮,大部分的毒蛇都退了去,只有寥寥幾條,已經不足為慮。
他們立刻離開了這個山凹之中,繼續沿著西涼河水往上游去。
一夜沒有休息,在進雪線之前,他們在一個小山里休息了兩個時辰。
重新踏雪線,大家都有些微微的張。
畢竟那些怪生活在雪線以上,不知什麼時候會突然出現。
但所幸,他們一路順利,到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功找到了西涼河的源頭。
上面再去一個山峰便是天池,水果然是從天池里流出來的。
源頭只是一個細細的石,水匯聚潭,一路流淌,最終匯了西涼河。
秦琬站在這里,遠目眺,從這里勉強可以看到他們的來路。
看著看著,忽然,秦家眸子一亮,指著遠道:“蕭冽,你快看!”
蕭冽已來到的邊,順著的視線看去。
遠雖然山峰疊嶂,但在崇山峻嶺之間,卻仿佛有一條天然開辟的似的,從這個地方,一路順勢而下。
簡直是再理想不過的引水路線。
“但這條線前面一座高峰,一座山凹,恐怕難以穿過,若是繞遠……”蕭冽思索著該如何解決。
能找出這條路線,已經省下不麻煩了,這比他預想中的工程量要小上許多。
“不必繞遠。”秦琬揚起角,“就用這山峰,填平這山凹。”
“移山?”
這個工程量也不小。
秦琬眨了眨眼睛,玩笑著道:“說不定老天爺眷顧,一道天雷下來,把這座山給炸開了呢。”
蕭冽:……
“總之,先確定了路線,再想辦法。”
只要能解決這水源的問題,哪怕多費一些工程,也是值得的。
秦琬指著這條路道:“那我們就從這條路回去,順便探查一下路上的況。”
決定了回去的路線,他們吃了個午飯,休息了一會兒,便開始回程。
來的時候百折千難,回去的路上倒是順利。
他們也沒有再遇到那種怪,輕松下了雪線,在翻山越嶺兩天之后,回到了村子里。
回來之后,秦琬立刻去了一趟縣城,買了一些紙筆和日用,開始畫起西涼山脈的地圖來。
熬了整整一夜,秦琬終于將地圖畫了出來。
足足用了八頁大紙,用漿糊把八頁紙粘了起來,在土墻上。
正在欣賞之時,西室里蕭冽走了出來。
左右房間沒有門,原本是一張布簾遮擋,但現在布簾也已經壞了,蕭冽可以清楚地看到屋子里的景。
當然,從他的角度看不到床的位置,但他卻可以看到那桌腳下墊了一塊石頭的搖搖墜的桌子上,昨夜還是一支完好的蠟燭,現在竟已經完全燃燒殆盡了。
難道秦琬一夜都沒有睡?
蕭冽不走過去,掀開簾子。
頓時看到站在屋子中央頂著個黑眼圈的秦琬,正在一臉認真的看著土墻的方向。
“你在干什麼?”蕭冽問道。
秦琬道:“我畫的西涼雪山的地圖,你看看怎麼樣?”
地圖?
竟然還會畫地圖?
蕭冽的心中不驚奇,秦琬給他的驚喜越來越多了。
進屋,他也往土墻上的地圖看了去,看到秦琬畫的地圖,他愣了一下。
“怎麼樣?還不錯吧?”
秦琬雖然沒有什麼畫畫天賦,也沒有什麼立,畫的地圖也很簡陋,但是東南西北,以及比例尺,都完無缺的展現出來了。
蕭冽上前點了一下比例尺,“這是什麼?”
“這是比例尺,在地圖上這麼長的距離,大概是一百里。”秦琬給蕭冽在地圖上比了一下。
“這個倒是有意思,不過你這個地圖有些問題,我來給你補充一下。”
蕭冽說著,將那個殘桌子搬了過來,又拿了紙筆,對著秦琬畫的地圖在紙上落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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