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聽醫囑治療了五天,我的腰好得七七八八,終于可以張牙舞爪地追趕公,下高跟鞋能跑得比狗還快。
腰,果然好重要!
“腰部很關鍵!”老師嚴厲地訓斥道,手拍在我的腰上,“這位小姐,你這作是怎麼回事,腰間盤突出啊?收回去!”
“還有你,說了多次,盆骨要往前,不是往后退!你在拉屎嗎?啊?”
老師教訓完后讓我和蘇瓊月兩個人多訓練幾次剛才的作,其他人可以自行解散。
我哭喪著臉,“小月月,干嘛要來這個苦?”
過兩天就是公司的舞會,蘇瓊月擔心自己跳得不夠好看,被方大哥瞧見的丑態,死活拉著我一起參加這個速班。
“雖然說跳舞這個環節參加與否由自己決定,但這麼難得的揩油和表現機會,怎麼能放過呢?絕對要趁這次機會抓住方大哥的心!然后再抓住他的!”蘇瓊月一臉堅毅道。
“你們進展到哪個階段了?”
“比陌生人一些,比好朋友淡一些。”蘇瓊月沮喪道,“方大哥是個聰明人,可能對我覺還不夠,總在我即將猛烈進攻的時候使出化骨綿掌,將我推回到適當的距離。”
“不過他愿意過來當你的舞伴,總歸是個進步。”我安。
“你的舞伴呢?”
蘇墨風那簡簡單單一個好字讓我心里很沒底,所以我顧左右而言他,“還不確定,也許到時候我就不參加了。”
公司這次的舞會算是慶祝立二十周年犒勞員工的活,所以規模也弄得比較大,參加人數除了自己的員工,加上員工帶來的另一半,居然也有一百來人。
赴會前我在家糾結該穿什麼服好,找蔣雯雯做參謀,一把丟開我手上抓著比劃的服,“你是要去跳舞,而不是掃街,你穿這麼寬松的子過去做什麼?”
“這才方便跳啊。”我理直氣壯道,卻換來蔣雯雯一個大白眼。
從自己的柜里拿出一件黑子,造型括,面料是上去非常的雪紡,細膩的褶裥和漂浮的擺看起來特別有人味。
“這可是我的戰斗服,拿去。”蔣雯雯很義氣道,又從屜里拿出兩只黑手套,“穿禮服怎麼能手套呢?耳環用這個,然后項鏈搭這個好了。”蔣雯雯好像機貓從屜里拿出一樣又一樣東西,弄得我眼花繚,末了求饒:“子就夠了。”
“就知道你這不求上進的小妮子!”蔣雯雯像早就知道我會這樣子說,瞥我一眼,將拿出來的東西又一樣一樣放回去,不過手套堅持塞到我手里,“你的舞伴呢?”
“什麼舞伴?”
“我天,你別告訴我你還沒找好舞伴!”
“呃……”找是找了,但人家不一定會來。
蔣雯雯見我那踟躇的模樣就猜到了,“要不要我幫你打電話過去問一下?”
“別!”我起來,“不過是一場舞會,別弄得那麼復雜,隨緣就好。”
蔣雯雯被我的怯懦徹底打敗,了額角,“小沉,人呢,確實應該矜持,不要太過主,但是在過程中還是需要耍一些小手段,以退為進是大方向,意識上主、行上引對方主,懂嗎?”
“哦。”反正我是沒聽懂……
本來想隨便扎個馬尾了事,最后還是被蔣雯雯押著去發型屋盤了個發髻。
晚上九點開始舞會,我提前半個小時到達現場,現場已是人頭攢,熙熙攘攘。禮儀在宴會廳門口招待來客的同時,也要求每一個來客都帶上個假面面,一時間宴會廳到都是行走的面,毫無表,只能據面下面的型來判斷人的喜怒。
我將面戴好后,找了個角落坐下,并趁機四下觀察,發現現場還是有不落單的人,心里欣,看來我也不算異類嘛。
蘇瓊月老早就打聽到,有些人找不到舞伴,或者想找的那個人沒能赴約,就會找自己的好姐妹或者好哥們來參加,順便提供個挑選對象的機會給對方。
我從手拿包里找出手機,按亮屏幕,只看到何家巖發來的一條微信:在干嘛?
我:參加公司的假面舞會。
何家巖:這種事居然不上我。
我:你當我傻嗎,sai來參加我的舞會?
何家巖:不是有面?
我:……反正不想你。
何家巖:TT
我揚一笑,把手機放回包里,繼續無聊地托腮發呆。
蘇瓊月遲到半小時才到大廳,我遠遠就認出昨天炫耀給我看的紅禮服,后跟了一個形高半個頭的男子,穿著筆的西服,臉上戴著一個黑的面。
方大哥果然也來了。
我本來想上前跟蘇瓊月打招呼,看到方晨后立馬打消這念頭,乖乖坐回自己的座位。
“小沉?”
我轉過頭,這聲音不是許志新麼?
平日很見他穿西服,如今他上那套中規中矩的西服倒襯出他的老。
“約到唐雨了嗎?”那天答應他之后,我就找唐雨開門見山說明來意,倒是很想來參加假面舞會,但聽說是許志新提出的邀請,可能考慮到我替人出的面,于是婉轉地說有空再看。
現在見許志新旁無一人,估計唐雨八是拒絕了。
果然許志新搖搖頭,“沒答應,所以我邀請了我一個大學同學過來。”許志新實話實說道。
“哦?”我驚訝地挑了挑眉,敢還有備胎?這許志新果然是個識時務的聰明人。
“上洗手間去了,待會出來介紹給你認識。”
“好啊。”
正聊得熱乎,大廳的燈突然暗下來,人群驚起一片喧嘩,主持人的聲音通過大廳四個角落的音響清晰無比地傳眾人耳中,“接下來就是最激人心的時刻,盲人象!現在先請各位按照別背對背站兩排,男的站在右邊,的站在左邊,各一排。”
等人們站好后,主持人又道:“大家閉上眼睛十秒鐘,工作人員會隨機調換你們的位置,十、九、八、七……”
我依言閉著眼睛,聽到邊有人在窸窸窣窣地走,十秒過去后,主持人又整幺蛾子了,“待會我喊開始,大家往對面一排搶人,三秒搶到的人就是你的舞伴!記住,別搶到同喔!”
這是哪門子玩法?未等人們反應過來,主持人大喊一聲“開始!”,眾人哄地散開,紛紛往對面搶人,場面一團,有的好不容易抓到個手,一看,我去,抓錯同!忙撒開手,又繼續尋找目標。
我聽到“開始”二字,整個人蹦彈起來,拼命地往后——我可不想被個陌生男到我的手,而且還得跳舞!
于是其他人都死命往前涌,就只有我死命往后,正當我以為自己時,一只手啪地抓住我的胳膊。
握草,哪個不長眼睛的家伙!
我怒不可遏地往那個沒眼睛的家伙瞪去,居然是個男子,出來的下和鼻子都陌生得很的男子。
于是我想也不想就甩手掙開,結果那廝見我想逃,另外一只手又抓了過來。
我正跟男子左右手互博得起勁,主持人的三秒已倒數完畢,抓對異的人死死拽住對方,生怕被人搶了去,沒抓對人的傻傻站著等主持人宣布下場。
“這次沒抓到人的等下一再來,抓對人的可以邀請自己的舞伴進舞池!”
我和那名男子兩人面對面呆了幾秒,“好像抓錯人了。”男子嘀咕了句讓我嘔的話。
“你在做什麼?”秦的聲音冷冷地響起,死死盯住男子抓住我的手,冰冷的眼神過面直直看向我,很快就認出我來,“原來是余編。”說著角勾起冷笑,轉過對那名男子道:“看來你是有新舞伴了,恭喜。”語落即轉快步往外走去。
男子忙放開我的手,急急跟在秦后,走了幾步又掉轉頭,語帶歉意道:“不好意思,我抓錯人,還以為是。搞得你沒舞伴,真是不好意思。”
我這下明了,原來這個男子就是秦的那個銀行男友。于是搖搖頭,“沒關系,反正我也不喜歡跟陌生人跳舞,你還是忙自己的事去吧。”
說著我指指門外,秦已經氣得往外走出好遠。
男子忙追了出去。
于是我在眾目睽睽之下了一枚人人同的棄子,幸好臉上有個面擋著,不然這可真真丟臉丟大了。
我撇撇角,好了,這下不用跳舞,不用被個男人手腰,皆大歡喜。我很阿Q神地自我安。
就在我打算回到角落繼續當頭烏時,又是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心一怒,臥槽,還來?
“我來晚了,對不起。”
一清流自后慢慢涌過來,耳畔傳來蘇墨風的聲音,有些低啞,給我一種很不真實的但又很踏實的安全。
我回過神來,轉過,見到戴著白假面面的蘇墨風真真切切出現在我眼前,形偉岸的他穿了一套小燕尾服,裁剪合,很完地包裹他的腰線,寬闊的肩膀完全撐住了這套燕尾服,微微鼓起的和肱二頭使得燕尾服看上去更加飽滿。
材真的很好。我由衷暗贊一句。
意識到自己正猛盯著人家的材,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掩飾道:“一時沒認出你來,還以為你不來了。”
“答應你的肯定會做到。”蘇墨風左手搭在腰間,側過頭看我,我領悟地走上前,輕輕勾上他的胳膊。
如果安靜下來,他肯定能聽到我的小心臟正噗噗噗跳得劇烈,又充滿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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