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過來之后,哥還沒來得及開口,先出手。
直接一塊磚頭砸到旁邊的大石頭上,碎塊四分五裂,還濺到周圍看熱鬧的人腳上了。
那些人齊刷刷往后一退,不明白敖箐這是要干什麼。
“我聽說有人到造謠說我敖箐不要臉的倒,想當人后媽?呵,這麼有本事編排我,那就來我面前跟我面對面的說啊。怎麼著,好歹也是機關大院的人,多讀過兩本書,認識廉恥兩個字吧?還是說在你們眼里,男之間就沒有半點正常關系,但凡多說一句話多看一眼就是別有心思了?”
被這麼一說,之前還嬉笑著看熱鬧的人群里,好幾個都目游移面尷尬的低下頭。
敖箐又轉向羅昊,發出一聲冷笑。
“我就不明白,自家的孩子自家人不心疼,倒把別人家的孩子當個寶,什麼委屈都要自家孩子承,憑什麼?憑你是長輩?憑你臉大臉皮厚?行吧,一樣米養百樣人,你不心疼,還不許別人心疼一下了?孩子到底怎麼著你們了,挖了你家祖墳?”
羅昊被這麼盯著指桑罵槐的罵了一通,臉上的表既尷尬又無奈。想要辯解卻發現自己本找不到立場,別提多憋屈。
羅展這會兒氣也消了一些,拍了拍上的服,沒好意思去拉敖箐,只能拍拍敖海的肩膀。
“謝了大海,我這段時間出差,麻煩你們兄妹幫我照看孩子了。”
“指導員你這客氣個啥。我妹子打小就心疼孩子,村里的孩子沒幾個不喜歡的。再說了,我妹子幫你照看羅曉他們也不是沒好,你給的那些東西都能抵你小半月工資了,就幫孩子弄點吃喝守著睡覺再檢查下作業,不費事。”
敖海嗓門兒大,也是故意這麼說的。他心尖尖兒上的妹子被人污蔑造謠,他早就快氣炸了。
他這邊剛說完,旁邊了個人說話。
“說真的,箐箐你要是不嫌麻煩,我家那倆也跟著你學習吧。不說別的,就你那一手字,他們能學到你七八分我就心滿意足了。”
說話的人是敖箐他們單位的會計詹姐,平時跟敖箐幾乎沒有打過道,沒想到這會兒突然出聲。
“你們是不知道,當時箐箐來我們單位找工作,寫的那份報告讓我們局長都了聲好。這要不是小姑娘年紀輕輕就沒了父母,保準是考大學的料。我說大海啊,你還是上點心,幫你妹子報個夜校把文憑拿到手。憑的實力,考個中專絕對沒問題。”
詹姐丈夫是機關老人了,平時為人低調,很難得幫誰說話,今兒這一番聲援,擺明是替敖箐撐腰。
其他人可以說羅展幫敖箐是因為男之間那點兒屁事,但人詹姐跟敖箐能有什麼利益往來?
詹姐家老大今年才十三歲,也不可能是看上敖箐想要當兒媳婦吧,有這想法就忒離譜。
“可不是嘛,我家小子跟著箐箐這半來月,都知道每天先做完作業再玩兒了。曉曉也是,我看他小兄弟倆的作業工整了很多,要說不是箐箐教的,我倒想知道是誰做的好事不留名。”
邊隊長家嫂子這會兒也出來替敖箐說話,目更是直接對上了外邊站著的幾個中年婦,那幾人訕笑著扭頭躲開了來自邊嫂子的凝視。
看著場面溫度降下來,羅昊趕趁機解釋。
“箐箐,我沒說你跟我哥有什麼,真的,這種事我不可能隨便說。我只是跟我哥說讓曉曉他們帶著豆豆一起玩而已。”
羅昊苦著臉看向敖箐,聲音弱了好幾分。
敖箐瞥他一眼,直接翻了個白眼話都懶得說。
“我不想跟一起玩,罵薇薇,還打薇薇的手,以為我沒看見嗎?”
羅曉從樓上了個腦袋出來,半拉都撲在窗臺上,扯著嗓子朝下吼。
“媽罵我媽媽不要臉,還罵我跟我妹是野種,我躲窗臺下全聽到了。那兩個老人還我爸,說什麼追男隔層紗,說憑我媽都能嫁我爸,也可以。還說結婚以后把我跟我妹送出去,留下兒,以后再生一個,施豆豆幫忙帶就行。”
施婉聽到羅曉的話,整個人渾發抖,目慌。而懷中本來還在嚶嚶哭泣的施豆豆也停下了假哭的聲音,小臉埋到了洋娃娃上。
“沒有,我沒有,他胡說……”
施婉慌的想要解釋。
“我沒胡說,那天我被水壺燙著了,他們不給藥,我就想要去找藥來,從老人房間過的時候聽到的。他們以為我被燙傷了不能出門,沒想到我全聽到了吧。”
羅展整個人氣得發抖,目盯著自己的腳尖,手握拳。
羅昊則是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看看他哥,又看看明顯有點慌的施婉,大打擊。
“就是前年你爸培訓你妹妹又生病,把你送回去你那兒那次?回來的時候你小上燙傷厲害,我問你怎麼回事,你咋不說?”邊支隊長妻子臉也板著了,瞪了施婉一眼,朝羅曉皺眉問。
“那會兒我爸不是工作很忙嘛,要培訓,我妹又生病,他沒辦法照顧我,我也不想讓他擔心又難過。再說了,我還有點害怕我爸真聽他們的話,嫌我跟我妹累贅,把我倆送人麼。”
“你個混小子,再有這念頭,老子揍死你。”
羅展抬頭指著兒子罵了一句,然后也不看施婉和羅昊,跟邊隊長妻子點點頭,撥開人群朝著辦公室走去。
敖箐也沒想到羅曉這麼虎的,當著全機關的面把施婉和他家的遮布都給掀了。這會兒有點后怕,扯了扯哥的胳膊,遞了個眼神過去。
敖海朝妹妹輕輕搖頭,握住的手讓別出聲。
看羅展那樣子,這件事只怕不太好和平收場。
但不管怎麼說,他跟羅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可跟施婉就不一樣了。
羅昊懊惱的握拳捶了邊黃角樹樹干一拳頭,呼吸急促,強憤怒。
他清楚家里人的想法,也知道自己倆姐姐跟施婉關系是真的好。但是再好也得有底線吧,真要跟羅曉說的那樣,別說他哥了,他都會生氣。
想到這里,他突然一凜,驚懼的抬頭看向哥哥離開的方向,一個可怕的猜測瞬間浮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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