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江肯定不能讓妹子自己回去。他怕妹子被人給打死。
別人不清楚,他還能不知道敖芬丟臉那事是誰做的?
應該說大家伙其實都猜到了,只不過沒有證據而已。
“回去后你跟著我寸步不離,不然我怕你被人套麻袋。”說著敲了妹子腦門一記,“說說你膽子怎麼就這麼大,這麼損的事你都敢做。”
“那不是被他們急了嘛。”敖箐嘟,一臉的委屈。
“行了,這事兒哥知道怎麼理。”
第二天,敖箐先去了自己辦公室。
一進去就看到他們那位新科長坐在辦公桌那里發脾氣。都不知道這人怎麼脾氣這麼大,一周七天能有六天都在罵罵咧咧。
偏偏這辦公室四個人,老樊本眼中無,跟一起來的新同事是個棉花人,除了笑別的啥都不說。至于敖箐,一般當不存在,被急了也會刺幾句。反正一科之長的威嚴在他們上就沒有得到過會。
“你還知道來啊?辦公室多事兒呢,你就跑出去玩了?你眼里還有沒有工作,有沒有集榮譽?”
一來就被扣大帽子,敖箐都懶得搭理,放下東西拿起通知書檔案袋就準備出門。
“你干什麼去?”這下子科長是真出離憤怒了,站起來就差對敖箐手。
“你敢我我就敢倒地,領導打人說出去丟臉的是誰不用我告訴你吧。”
既然都撕破臉了,敖箐也沒打算慣著。
“還有,辦公室的工作該我做的我都做完了,剩下的可是科長你的事兒。怎麼,連這些事都需要我們這些沒文化的幫你做?你這有文化的,當菩薩啊?”
老樊拿著報紙擋住臉,可沒擋住他的噴笑聲。
聲音不大,侮辱極強。
科長被臊得臉通紅,氣沖沖的站起,拿起桌上的筆記本甩門而去。
“喲,告狀去了?”
敖箐聳聳肩,也不搭話,出門左轉去了人事科找付科長。
之前只想的是通過定向委培的方式去讀大學,所以需要單位,學校,以及本人簽訂三方協議,工作關系不發生變化,從本單位去學校,畢業還是回本單位。
但現在走的是高校自主招生的路子,那麼就需要辦理離職手續了。等到大學畢業后,再據當年的工作分配去往新單位報到。當然,在工齡計算上,學前的這段經歷也要記錄進工齡檔案里。
找到付科長,把自己的錄取通知書給他看了后,付科長有點苦惱又有點高興。
苦惱的是敖箐這個專業技很強的人才走了,很多事就沒人能接下來做了,再不然一個人的工作還得分給兩三個人才能完。
高興的是這丫頭就是個形的刺頭,離開后單位也沒必要幫收拾爛攤子了。
“你這還要等一個月才能去報到,這個月先干滿再說吧。”
“恐怕不行,我還得回老家去轉戶口。這一來一回耽擱至半個月,要等到月底的話,我就來不及了。”
付科長一聽,這的確也是個麻煩事。
“這樣,你先回去工作,我跟領導匯報一下再做安排。”
敖箐聽話的回了辦公室。
還沒到中午下班呢,要去上大學的事就全單位都知道了。
其實在之前就有人私下說走了關系拿到了定向委培的通知書。這玩意兒全局盯著的人不,被拿到,不滿的人多了去,所以才會有那麼多人在背后編排,看跟科長之間的笑話。
但今天的最新消息卻是人家拿的本不是定向委培合同,人家是正兒八經通過了大學的自主招生,是走的統招全日制的路子。
這下看敖箐笑話就變了看他們自己的笑話。
跟敖箐關系好的幾個則揚眉吐氣趁機把這幾天憋的氣給抖了出去。
特別是財務詹姐,又不怕得罪人,指桑罵槐的把最臟的那個人給好好修理了一頓,這才神清氣爽的找敖箐吃午飯去了。
敖箐沒瞞著,這事兒也瞞不住。
“你二哥還不錯啊,比你大哥果斷。敖海人不錯的,就是有時候腦子直了點。”
詹姐突然敲了敲敖箐的碗:“你二哥有對象沒有?”
“沒有,但是我二哥還沒退役呢,估計這會兒也不會談。”
“也是,他前途好著呢,不能為了這些事兒耽擱了。”詹姐沒再提給敖江介紹對象的事兒,反過來叮囑了敖箐很多關于讀書的事。
男人就是大學生,是正兒八經考上去的老三屆,這剛畢業,份還熱乎著。
中午一頓飯吃得特別慢,過來跟敖箐聊天的人不,大部分人是想來打聽消息,問怎麼通過的大學自主招生。
敖箐真真假假說了一些,又特別強調了是哥的軍功給換的。
其他人只能作罷,誰讓他們沒有這麼厲害的一個哥呢。
不遠,即將為敖箐前領導的人正對著姐夫生氣。
“就不能把攔下來?”
“怎麼攔?你還能管到人家省大去?”
“要不,我們去寫檢舉信,就說省大隨便給人發錄取通知書?”
“你能不能長點腦子?”姐夫煩躁的把筷子放下,低了聲音,“人家敢這麼明正大的拿出來說,那就是經得起查的。你寫檢舉信沒問題,到時候出了事兒別找人幫忙收拾善后。”
他簡直快煩死了,為了幫這個小姨子,他搭進去不人,現在還不定別人在背后怎麼笑話他呢。
說好聽點是大學生,誰還能不知道這大學是怎麼讀的。要不是趕上了最后一屆推薦學,就這腦子能讀大學?拿一道高中的題給都不定能讀懂題目。
“你別多事了啊,反正要走了,羅昊還在這里,你要是把握不住機會,以后也別去招惹羅昊了。”
“姐夫,你,我要跟我姐說。”
“說去,這話是你姐讓我轉告你的。”
他端起飯盒就走,完全不想看這個智障小姨子,影響胃口。
被留下的人似乎聽到周圍傳來窸窸窣窣的取笑聲,咬著牙左右掃視,可大家的目都沒放在上,想要找人撒火都找不到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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