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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有禧》 第66頁

【因為聲說的話里有一個關鍵詞,‘上床’。】

嘶。

眾人都倒一口冷氣。

消息剛發出來不過三秒,就立馬被撤回,眾人私下再如何八卦,也顧忌著分寸,不敢太過界。

于是,現在都很有默契地轉移起了話題,聊天的聊天,發表包的發表包,總之將前面討論的事件揭過。

……

季舒楹今夜難得的有些失眠。

發生了這麼窘迫的事,即便下意識地克制著自己不去想,腦海里仍一遍遍回放著短短十來分鐘的畫面,后悔又懊惱,像把一個把柄白白送到對方手里。

過了半小時,才稍稍平息下來。

為了轉移注意力,季舒楹選擇做點別的事,把那本才看到十三頁的書又看了十來頁,又打電話給林真真,拉著對方聊了一個小時的天。

“我的大小姐,不就是兩個月來第一次回家嗎,至于這麼興嗎?”

林真真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催促:“十二點了,親的,拜托你快睡容覺,好嗎。”

“跟回家沒關系。”

季舒楹低聲嘟囔。

“那是為了什麼?”林真真百思不得其解,“想男人嗎?”

“……說什麼呢,你才想男人!”

季舒楹真想用膠給林真真的封住,說話生冷不忌的。

直到凌晨,倦意和困意一起襲來,季舒楹才掛了電話,迷迷糊糊睡著了。

似乎在做夢。

夏日午后,清的日灑下,在地板上一寸寸地爬著,薄紗的窗簾被風吹起,翩躚似振翅的蝶。

裴遠之改了出差的時間,今天陪一起回了季家,媽媽還沒回家,季舒楹在床上午睡。

夢里的自己閉著眼,似乎睡得不舒服,悶悶的,脹得很難

是剛換的新又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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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楹閉著眼手,想要把帶子解松一點,還是不太舒坦,干脆將扣子解了,了,里面只穿一件吊帶睡

還是不舒服。

好像不是服的問題,是……脹得麻麻的。

季舒楹閉著眼,咬著,因為難,低哼著,絨絨的睫,似破碎的羽

眼前忽而多了一抹影,有人走到床沿。

季舒楹睜開眼,就看到男人站在床前,他今天來見父母,穿得很正式,灰藍襯衫,別了領帶夾,筆直鋒利的西裝,單手兜,腕表泛著銀冠楚楚,克制的模樣。

背著,神晦暗,更顯得漫不經心的高傲和冷淡。

他垂眼,居高臨下地看,忽而開口問:“怎麼了?”

季舒楹指了指自己的口,說自己不舒服。

男人俯下來。

影覆下,季舒楹本能地閉上眼。

微涼的指尖落下,的剎那,季舒楹細微地抖了一下,卻說不出拒絕的話。

很奇怪,他的指尖很涼,像雪尖的一捧雪,帶起一連串麻麻的覺,緩解了不適。

裴遠之的聲音一貫冷靜沉淡,聽不出緒:“這里,還是這里?”

“……是這里。”

季舒楹聽到自己的聲音,尾音拖長著,說不清是舒服還是難耐,甜膩得讓自己都陌生的腔調。

鼻尖嗅到裴遠之俯帶來的清冽香氣,男士香水的烏木沉香,混著沐浴的味道,很清涼,也很和,幾乎讓人沉溺。

整個人像是浸在雨后的竹林里,淋了清冽的一場雨。

不知道到哪里,原本保持著正常社距離的,逐漸變味起來。

口麻麻脹脹的覺舒緩了很多,但季舒楹別的地方開始難了,比之前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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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什麼冰冰涼涼奇形怪狀的東西咯到,索了幾下,拿了出來,卻發現是那個海豹造型的小玩

只是沒在手里呆多久,去了男人寬大的掌心。

那雙起草審閱過合同,代表律所簽過字的修長手指,此刻正把玩著致可的小海豹,輕輕撥弄著開關按鈕。

像高傲的波斯貓,有一搭沒一搭地玩弄著小球玩,看不出是興趣,還是興致缺缺。

“喜歡重點還是輕點?”

季舒楹聽到裴遠之問,嗓音冷峻微啞。

“輕點。”

季舒楹口是心非道。

他看一眼,眉梢微抬,一眼看穿的謊言。

“你喜歡重的。”

他語氣從容篤定。

被主人嫌棄過的小玩最后還是派上了用場。

季舒楹張口,努力呼吸著新鮮空氣,想要平緩一下躁意。

沒有用。

喜歡用小玩,是因為時間和坡度都可以自己掌控,掌控自己的一切,不論是還是,可現在,神的鑰匙到了別人的手里,失去了對自己的掌控權。

季舒楹閉眼,努力忍耐著,可并不是能忍耐的人,沒過幾秒,就忍不了了,甚至愈演愈烈。

忽而起,想要下床。

裴遠之卻在床邊坐了下來,從背后抱著,不讓走。

的背他的膛,在裴遠之的懷里,對方實修長的手臂虛虛環繞著

像有力的桎梏。

季舒楹仰頭看他,微啟,音量很小:“我想上廁所……”

裴遠之沒有松開手,只是注視著懷里的人,眸幽深。

“就在這里上。”

他說。

下一秒,開關被撥到了最高的檔次。

季舒楹‘嗚’的一聲,泄出邊,下意識抓他的手臂,將裴遠之原本整潔妥帖的袖口都抓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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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燙得厲害,掌心也熱,指尖到他腕骨上的腕表,冰冷冷的金屬。

圍著的臂膀進一步收,一點一點,像是要將進堅膛里。

的頸窩里,有灼熱綿長的呼吸徐徐撲灑。

“別。”

他說。

聲音清清冷冷的,像命令,又像是懲罰。

這一秒,夢境仿佛與現實重合。

季舒楹頸窩被后男人的氣息激得一陣陣地發,肩頸微抖。

他不讓上廁所。

弄清楚這個事實的季舒楹只能憋住,一團,無法自控,但裴遠之的呼吸聲就在耳邊,也似乎更重了一些。

季舒楹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憋得眼淚汪汪,要憋不住了。

最后的剎那,猛地低頭,一口狠狠咬在了裴遠之的胳膊上。

……

清晨七點。

季舒楹睜開眼,盯著天花板。

季家這一片都是別墅區,清晨都分外安靜,偶爾能聽見一兩聲短促清脆的鳥鳴,耳邊就是自己的心跳聲,有些急促,帶著剛從夢里醒來的心悸。

天剛破曉,晨熹微。

風兒徐徐,吹紗似的淺杏窗簾,溫又恬靜。

天花板干干凈凈的白,燈是法式線條的蝴蝶水晶燈,亮起來時似萬蝶振翅,暗下來時像棲息匍匐的山巒。

似乎還殘留著春夢后的愉悅和悸,四肢微麻,小腹有些發熱,一陣陣的。

季舒楹額頭,溫度有點燙,從額頭到背后,前,都出了些薄汗,有些難

,掀開薄被,去洗澡。

偌大的浴室里,水霧彌漫,一串串的水珠爬上磨砂玻璃。

的睡落,和一起扔到洗筐里,溫熱的水流沖下,洗去所有的黏膩。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異樣,心跳逐漸平緩、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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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了無痕的夢而已。

意識終于完全清醒過來,季舒楹

仰頭,任由溫熱的水流沖刷,恍然回過神,捂臉。

天哪。

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不敢想,等裴遠之回來,要怎麼直視本人。

一定是因為夏日漸至,天氣有些燥熱和浮

絕對、絕對不是因為睡前的那通視頻電話。

-

投完了簡歷,季舒楹把這個消息也跟于惠說了。

【學姐,我來投奔你啦!】

截圖是郵件發送功的頁面。

于惠收到消息,也高興,畢竟KS律所里的同事來自五湖四海,有畢業于Qs排名前100的海外名校,也有來自國五院四系紅苗正的研究生,國常春藤名校跟批發白菜一樣。

律師這個行業,注定跟普通公司不一樣,同事之間除了合作共事,更多是利益來往。

在其中,勉力支撐著,競爭力也大,獨木難支,多一個師妹總是好的。

季舒楹謝于惠幫留意這些機會,提出請于惠吃飯。

于惠自然欣然赴約。

兩人約在S市的一家知名黑珍珠三鉆餐廳。

晚上七點,華燈初上,外灘風景一絕。

紅鱘蒸米糕、黑醋炸豬、沙茶炒澳龍、黑松溫泉蛋、松蘑菇濃湯……季舒楹先點了些菜,而后又將菜單給于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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